众人闻言,俱是一怒,但忌惮于其高深武功,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名叫烟儿的少女本想翻腔,却被老人阻住。老人深知裘千仞的可怕之处,而且对方此时的状态十分不稳定,可谓点火就着,自己与孙女又何必撞其炮口?
想至此处,老人站起身来,对少女道:“烟儿,咱们走吧!”
少女看着老人十分认真的面色,点了点头,道:“好。”
祖孙两个穿过二楼空间,向楼梯口行去,经过裘千仞身边时,后者忽道:“是曲洋和曲非烟吧?”
老人定住身形,猛然转头,眼中精光四射,低声道:“阁下怎知我祖孙的名字?”
裘千仞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只是提醒你,如今衡山城里早有一场针对刘正风的阴谋,凭你的能力是解决不了的!”
曲洋面色更变,心内筹思半晌,方抱拳道:“请裘大侠指点迷津!”
裘千仞道:“很简单,现在掉头回去。这样起码可以保下你和你孙女两条性命。”
曲洋心内满腹疑团,又看了裘千仞一眼,道:“多谢大侠指点,可是老友命在旦夕,我不得不救!”
裘千仞冷笑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曲非烟怒声道:“你说谁是鬼?!”
曲洋忙道:“烟儿不得无礼!”他转向裘千仞,又是一拱手,随即便拉着气鼓鼓的曲非烟,下楼去了。
裘千仞看着曲家祖孙的身影消失在楼口,暗道:“不管是刘正风还是曲洋,都是有其取死之道,我也懒得去救他们。可是刘家满门老小,还有小姑娘曲非烟,却是无辜的牺牲品,就这样看着他们去死,我实在是做不到。”
他忽地一惊,暗道:“我何时成了如此爱管闲事之人?这不是我的世界,又何必管一些无关之人的死活?还有林氏一家,我救了他们,带他们去少林安顿,也还罢了,算是补偿得到《辟邪剑谱》的情分。可是我平白张罗林平之的婚事干甚?!”
他却不知,自己在射雕世界中经历宋室求和、七怪搅闹等种种逆事,早就憋了一口气在心内,穿越之后,又是骤然放开一切,随性而为,因此导致心态失衡,神思摇动。
这本是一件小事,按理说影响有限,偏偏又让他遇到《辟邪剑谱》中关于先天之精的新奇论述。这些时日以来,他不断思索剑谱中的说法,又联系《神照经》中关于生机的论点,竟在不知不觉中引动体内的先天之精产生变化,使其渐渐侵入心神,影响正常思绪,从而使他的情绪很容易走向极端。
裘千仞当然不知这些变故。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似乎和当年“伪先天”时有些类似,但是又有明显不同:“伪先天”代表着彻底的混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与行动,事后亦很难察觉;而现下心神清爽,说话做事毫不紊乱,偏偏在事后觉得自家行为极端至不可思议。
正在他皱眉思索之际,天松道人来至他不远处站定,抱拳道:“裘大侠,我和迟师侄也要告辞了!”
裘千仞皱眉道:“走就走吧,跟我说什么?”
天松道人道:“可是迟师侄被阁下点了穴,至今未解,还请阁下不吝出手,解开他的穴道。”
裘千仞闻言,瞥了不远处端坐桌前的迟百城一眼,道:“如今我点他穴道,乃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天松道人内心深处同意裘千仞的说法,面上却十分过不去,当即怒道:“他如何没有自知之明?”
裘千仞道:“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眼力。这小子明明认出田伯光,却不顾自己和对方差距,骤然出手,如此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说他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客气的说法!”
天松道人涨红了脸,还欲说话,却见令狐冲匆匆上前,插言道:“天松师叔,我方才被田伯光打伤,现下觉得身上很不好,能不能请你带我立即离开这里,帮我治疗内伤?”
天松道人一怔,发现令狐冲向自己猛打眼色,不禁会意,道:“好!”又转向裘千仞,问道:“不知迟师侄的穴道……”
裘千仞不耐道:“十二个时辰后自解!”
天松道人点点头,便走至迟百城近前,将其背起,慢慢下楼去了。令狐冲跟在后面,临走前冲裘千仞和林家三人抱拳道:“在下告辞了!”
裘千仞坐着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权作回应。林家三人则站起身来,同样抱拳致意。
令狐冲这才跟随天松道人,一起下楼而去。
裘千仞眼见众人离开,鼻端又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不禁也没了吃喝的兴致,便起身向楼下走去,到得一楼大厅,发现掌柜与小二惊恐地望着自己,不禁一皱眉,转头对林震南道:“多给店家些银钱,毕竟我在这里杀了人,给他们添了麻烦。”说罢便负手走出回雁楼的大门,来至街前等待。
等到林震南牵着马匹出来,裘千仞亦跨上自己的马,顺大街慢慢前行。
林震南纵马来至裘千仞稍后的位置,问道:“裘大侠,咱们还去衡山城么?”
裘千仞道:“当然要去,那里的金盆洗手大会很有趣,我正要前往凑凑热闹。”
林震南默默点头,心中则道:“这位裘大侠太过任性,希望不要和参与大会之人发生冲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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