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笑傲江湖》原着记载,这《辟邪剑谱》乃是《葵花宝典》的残本,而如今在东方不败手中的那本《葵花宝典》,其实也是残本。真正的原本,应该还在少林派手中。看来要想究出其中秘密,还是要往少林一行。”
他还在思索时,就听林震南道:“裘大侠,这可是你需要的那部《辟邪剑谱》?”
裘千仞抬眼望去,见到林震南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思电转,忽道:“你想不想看这部剑谱?”
林震南心道:“当然想,这本就是我家之物!”面上却笑道:“这已是裘大侠之物,我不敢贪求。”
裘千仞点头道:“你倒是识时务!”说着将袈裟扔给他,道:“现在我允许你看。”
林震南愕然接过袈裟,下意识展开看去,见到“武林称雄,挥剑自宫”时,浑身便是一震,又看到林远图自述的种种过往之事,面上更是露出惊骇之容。
此时林平之和王夫人也凑近来看,两人也注意到其中关于自宫的说法,王夫人当即面上一红,立即伸手遮住林平之双眼,拉着他后退,喝道:“不许看这脏东西!”随即眼望林震南,讶然道:“老爷,若是此剑谱真的需要……那个,那么先祖是怎么……”
林震南长出一口气,将袈裟整个卷起,随即便大步走向裘千仞,将其重新塞还给后者,道:“这等害人之物,还请裘大侠处置吧!”
裘千仞笑道:“怎么,不想要家传剑法了?我实话告诉你,这剑法确是江湖绝顶武学,而且利于速成,若是你或你儿子学了,短期内便可成为江湖一流高手,那时就再也不怕武林中人惦念你家的东西了。”
林平之闻言眼前一亮,当即道:“父亲,裘大侠既然如此说了,咱们不如……”
林震南大喝道:“住嘴!小孩子懂得什么!”又转向裘千仞,苦笑道:“裘大侠何必开玩笑呢?如今我心已乱,但有一点是明白的,这剑谱害人不浅,绝不可遗毒子孙,远图公当年未尝不是抱持如此想法,只可惜……哎!”
裘千仞点头道:“你能看透这一点,也算难得。但是你可曾想过,就算你把剑谱给我,武林中人还是不会放过你家,到时你们毫无抵抗之力,又该如何应对接踵而至的危机?”
林震南道:“这……”他瞥了裘千仞一眼,忽然一躬到地,道:“请裘大侠为我家指点一条明路!”
裘千仞叹道:“你的功夫若有你为人处世的一半精明,又何必担心那些江湖宵小!也罢,我到底拿了你家的剑谱,而且这剑谱确实对我有用。”他顿了顿,道:“方才你也看了林远图的自述,他自承为僧,却又语焉不详。你可知道他的真正出身?”
林震南忙道:“愿闻其详。”
裘千仞道:“他原是福建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和尚的弟子,在少林法号为渡元。”
林震南道:“原来如此。”随即心中一动,问道:“裘大侠的意思,是让我等前往莆田少林寺?”
裘千仞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一次到位,你们前去嵩山少林寺,说明自己林远图后人身份,让少林收林平之为弟子。如此一来,你们一家才算是真正安全。”
王夫人忙道:“这怎么行,我们只有平之一个儿子,怎能让他投在少林门下做和尚?!”
林震南道:“少林可以收录俗家弟子的。”他露出忧色,问裘千仞:“裘大侠,少林门风极严,又是武林泰山北斗,咱们这么空口白牙地去了,他们如何会答应收录平之?”
裘千仞道:“我随你们一同去,若是少林和尚答应此议便罢,若是他们不答应……”他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震南暗暗心惊,然而仔细一想,却又放下心来,暗道:“就连余沧海都挡不得他一喝之威,少林寺再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既然一力揽下此事,定可做到。只是……”
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林平之,忽然起了一个想法,便伸手拉过儿子,对裘千仞道:“裘大侠武艺高深,更兼侠义为怀,如蒙不弃,请收小儿为徒!此后大侠但有需要,我镖局中的人物财力,尽可供大侠随意取用!”说着便冲林平之使眼色。
林平之先是愕然,继而大喜,双膝一弯,高声道:“师父在上……”然而不知为何,硬是跪不下去,口舌也打起结来,咕哝几句,话也说不利索。
裘千仞笑道:“不必客气!”话音落下,林平之就觉得身体行动恢复正常。他心中升起一股愤然,大声道:“你为何不允我拜你?”
林震南呵斥道:“平之不得无礼!”又道:“裘大侠既然不允收徒,我等又怎可相强!?”
裘千仞看着林平之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不禁笑道:“今日我教你一个道理:你想别人帮你做一件事,你先要给对方合理的报酬。便如你的父亲,把《辟邪剑谱》给我,我觉得用处很大,便替你们杀了余沧海,还护送你们去少林,应诺你进入少林门墙。”
林平之听罢,眼中火气渐渐散去,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当日晚间,林震南在福威镖局设宴招待裘千仞,王夫人与林平之在旁相陪。
席间有镖局中人送来告急信件,林震南展开看时,不禁大怒,拍桌喝道:“可恶的青城派!”王夫人忙问他发生何事,林震南便将信中所讲之事说出,乃是青城派弟子在各地袭击分号,分号众镖师不敌,向总号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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