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闻言一惊,心下却犹豫起来。他此行所为何来?不正为拿到挽救洪七之物吗?灵觉也不断提醒自己,机遇就在此间,然而具体为何,就需要自己分辨找寻了。
刘乘风眼见血刀老祖一番话说出,裘千仞便露出迟疑之色,心下顿觉不妙,忙道:“裘大侠,你真要助纣为虐?!”
裘千仞哂笑一声,暗道你们都与我不相干,就算把你们全杀了,只要能寻到一丝线索,以便达成我的目的,也是于心无碍,又何谈助纣为虐?
他想至此处,转向血刀老祖,道:“你可有起死回生之法?”说罢紧紧盯住他的双眸。
血刀老祖闻言一惊,心思电转间,大声道:“我藏边黄教向有灵童转世的说法,其中若有密物涉及生死轮转,亦是一点不奇怪。只要容我回到血刀门,定然设法为裘大侠寻来此物!”
裘千仞道:“哦?不过你方才说你是青教的?黄教的密物你也能找来?”
血刀老祖闻言一滞,双掌交叠至于胸前,面容转向肃穆,说了一句短促的藏语,然后道:“我与黄教的几位大师甚为交好,向裘大侠许诺之事定可做到!”
裘千仞沉吟片刻,道:“放过你也不是不成……”
落花流水四人闻听他们的谈话,俱都心下冰凉,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现决然之色。
水笙忽然道:“你怎能相信如此无稽之言?况且血刀老贼乃是大大的恶人……”
裘千仞冷冷打断道:“信与不信,我自有判断!再者说,我又何曾说过我是好人?”说罢不理会气得小脸涨红的水笙,再次转向血刀老祖,道:“放过你不难,但你需要赢过我才行。”
此语一出,场内氛围顿时一滞。
花铁干大声赞道:“此议甚好!”转向血刀老祖,喝道:“血刀恶贼,你就与裘大侠单对单比试一番,只要能胜得一招半式,我等俱可发誓,绝不再与你为难!”
其余三老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暗暗想道:“这不是故意消遣人吗?别说一个血刀恶贼,就算有十个,一百个,又如何言胜?”投向血刀老祖的眼神之中,竟带了一丝怜色。
血刀老祖愕然半晌,随即大怒,冲裘千仞喝道:“你要杀我就明说,何必与我开这等玩笑!”
裘千仞摇头道:“我从来不开玩笑。”又道:“方才我探过你的功力水准,可以把内息压制到与你相当的程度。”
他负起双手,接着道:“我空着手,你可以使用兵刃暗器,还可以任意选择比试场地。我给你三次比试的机会,只要你能在其中一次胜我一招半式,我便做主放过你,如何?”
血刀老祖捡起地下血刀,沉思一回,又看了看四周景象,方道:“好!你需等我选好场地再下场,而且头两次比试你不得伤我!另外,你不能用方才吹飞人体那样的神奇手段,只得使用基本的拳脚招式!若是你稍有违反,便算你输!”
陆天抒怒声喝道:“血刀恶贼,你简直无耻!”
裘千仞却道:“好!我答应你,你选地方吧,我容你备好一切。”
众人闻听此言,俱各大惊。
水岱忙道:“裘大侠慎思!要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恶贼久在藏边,熟悉雪山环境,这个……”
裘千仞摆手打断道:“不妨事!”
血刀老祖哈哈笑道:“痛快!”话音未绝,身形已然纵起,僧袍在山风吹拂下猎猎作响,向悬崖一侧直扑下去。片刻之间,他便落在崖下山谷一块大石头上。
原来此地谷中有谷,在悬崖东侧还有一处地势低洼的谷地,而在谷口要冲,正好凸出一块大石,堵在入谷的必经之路上。
血刀老祖站在大石之山,挥动血刀仰头大喊:“我选定了,便是此地!你可敢下来一战?!”心中暗想:“以你的武功气度,只要稍有犹豫,便算输我一手!我便可趁机定下输赢,逃得性命!”
众人纷纷来至崖边,向下观瞧。刘乘风见到大石的位置,不禁一惊,对裘千仞道:“裘大侠不可!血刀老祖所站位置乃是要冲,若是你跳落下去,必会经过他的身边,彼时空中借不得力,无法闪躲,非受他暗算不可!”其余几人亦是附和。
裘千仞却是一笑,道:“空中借不得力?谁说的?!”说罢纵身一跃,在一片惊呼中向崖下大石处落去。
血刀老祖见状一惊,旋即大喜,暗道:“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我就不信你能违反世间铁律!”想罢屏息凝神,横握血刀,打算在其降临至自己身前的一瞬,出刀将其斩为两段。
裘千仞急速下落,不多时已是靠近血刀老祖身前,后者眼前一亮,立即挥起一道血芒,横斩其腰间。眼见刀锋临身,血刀老祖脸上喜色一僵,随即露出错愕之态。他势在必得的一刀竟是斩了个空,并无往常触及人身的感觉。
再看裘千仞,身形在瞬息间由急落变为上浮,让血刀从其脚底横削过去。
血刀老祖反应极快,立即纵身上撩,血刀自下至上,从裘千仞身体中间位置起始,便欲将其身体竖向劈作两半。
裘千仞身形倏地前冲,如闪电一般,斜向下迎向血刀老祖跃起的身躯,同时右掌探出,向其光秃秃的脑门印去。此招正好卡在血刀老祖出刀的一半,令他不得不中途收刀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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