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也是他派的?
顾云瑶陷入震惊中。
自方管事来到她身边,为她出了不少力。
方管事是个聪明人,又会看人脸色,在他打理下,不仅荣华堂生意欣欣向荣,便连顾府一些事务他都能上手,着实帮了顾云瑶很多忙。
顾云瑶曾经感慨,幸好当日她遇到了方管事,也幸好方管事留下了。
如今她才明白,哪里是方管事留下了,这分明是穆砚之在背后下的指令。
顾云瑶不禁有些心累。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招来?”她做恶狠狠状。
“真没有了,瑶瑶。”穆砚之勾住她的小指。
顾云瑶狠狠撇开他,“你……”
穆砚之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我总怕你有危险。”
顾云瑶愣了一下,“危险?”
穆砚之苦笑:“如今你也看到了,宫中无数双眼一直盯着我,我总怕会牵连到你。”
是啊,宫中形势复杂,远超顾云瑶想象。
顾云瑶不由缓和了脸色,“暂且饶过你,不过今后,不要再瞒着我了!”
“这是自然。”穆砚之上前,试探的揽着她的肩头。
见顾云瑶没有反抗,穆砚之将少女环在胸前。
两人静静相拥,窗牖外只有夏夜沁凉的风一下下吹拂。
岁月静谧,时光安好。
便在这宁静的时刻,穆砚之小声道:“瑶瑶,今晚可不可以不要摆那个被子了?”
顾云瑶:“……”
她瞪大双眸:“不!行!”
穆砚之:“……”
到了晚上,顾云瑶照例上榻休息。
中间仍是界限分明的杏红色寝被。
穆砚之看着被子,感觉牙根痒痒。
下人们吹灭烛火,殿内一片幽静黑暗,只有半开的支摘窗罅隙中,透着几点月光。
穆砚之轻手轻脚上了榻,小心将杏红色寝被一点点挪开。
他时刻盯着顾云瑶,见她眉目紧闭,呼吸匀称,显然睡的正香。
穆砚之小心翼翼将杏红色寝被拉走。
他轻巧靠近顾云瑶,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瑶瑶。”
迷迷糊糊中,顾云瑶只见他狭长的桃花眸中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她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混沌的思绪根本捋不清头绪。
“怎么了……”她嘟囔。
“……瑶瑶,热么?”
穆砚之喉结动了动,最终吐出一句话。
被他这么抱着,确实有些热,顾云瑶脑袋如同浆糊,不知不觉间顺着穆砚之的思路点了头。
“有点……热……”
她没看到,穆砚之眸子闪了闪,低声道:“我帮帮瑶瑶。”
寝衣从少女纤细的肩头滑落,露出细腻白皙的大片肌肤。
背上,蝴蝶骨翩翩欲飞。
穆砚之素了两晚,终于有机会春宵一刻,怎能轻易放过瑶瑶。
不仅没有放过,他还将这两晚连本带利找了回来。
先是在榻上胡闹了两回。
顾云瑶呜呜咽咽的哭声也将值夜的婉冬和山兰惊醒。
这两回下去,顾云瑶终于清醒了,可很快她便被摆弄的全身酸软,细白的手臂软软垂在榻边,随着身后力道一动一动。
待穆砚之餍足,顾云瑶再没有半分力气动弹,只能任由穆砚之抱着她走进净室。
净室中,热水早已放好。
蒸腾的雾气弥漫,穆砚之打了个眼色,一旁伺候的下人便恭敬退下。
顾云瑶小脸通红,脸颊上满是泪痕,身上寝衣松垮。
“瑶瑶,我帮你洗洗。”
穆砚之这时又恢复了温柔的态度,完全看不出刚才横冲直撞的狂野。
顾云瑶手臂酸软,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一边咬牙切齿看着他,一边只能任由他摆弄。
幸好穆砚之还有些良心,虽然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但看顾云瑶状态,也收了这心。
待沐浴一番,他又一点点擦干顾云瑶的黑发,将她抱回殿内,放在榻上。
穆砚之上了榻,搂着她软软的身躯,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才是他畅想的婚后日子!
翌日。
穆砚之精神抖擞,心情大好,早早上了朝。
反观顾云瑶,眼下淤青,精神萎靡,一直睡到晌午才起来用午膳。
至于那床杏红色寝被,穆砚之早就吩咐朝安收了起来。
为了防止顾云瑶故伎重施,穆砚之吩咐朝安将东宫殿内多余的寝被通通收起来。
顾云瑶:“……”
她听了,哭笑不得。
不过顾云瑶也有了麻烦事,暂时没工夫管他。
八月十五,中秋夜宴,按照惯例安庆帝都会宴请群臣。
今年大燕朝处处不太平,安庆帝并不打算大办,但中秋时节,太后要从相国寺回宫,仍需办个宫中家宴。
“陛下仁孝,定要办个家宴来为太后接风洗尘。”
七月二十日,又到了顾云瑶来请安的日子。
凤仪宫内,上首潘皇后一身绛紫色绣翟凤银丝纹长裙,唇上一点朱砂,红的耀眼。
“到时候也不多请,只宫中嫔妃、皇子,外加齐王、齐王妃和一些大臣并其家眷来,虽然人少,但陛下颇为重视,家宴还需办的隆重。”
潘皇后轻声道:“太子妃可明白?”
顾云瑶坐在下首,点头道:“请母后赐教。”
潘皇后道:“你乃太子妃,和雍王妃又是不一样,大燕朝江山和宫廷终究是要交给太子和你的手上,你如今虽然初入宫,但肩上的担子可不小。”
“我想着,你也该学着接触宫权,协理六宫之事了。”
顾云瑶心中一跳。
要知道这么多年,协理六宫之权,一直掌握在潘皇后手中,只有良妃短暂的接手过一段时日,别看苏贵妇如此受宠,却连碰都没碰过。
潘皇后如此看重宫权,却突然说让顾云瑶碰。
这里面的坑,顾云瑶怎么会跳?
顾云瑶笑道:“母后说笑了。协理六宫一直是皇后的权利,我不过是太子妃,况且初入宫中,才疏学浅,怎能担此重任?”
潘皇后道:“太子妃不要多虑,这后宫终究是你的,你如今早早上手,陛下和本宫才能放心。”
顾云瑶挑了挑眉头。
自古以来,太子最难当。
下面,是无数个盯着他位置的兄弟,上面,是千防万防的皇帝。
穆砚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可潘皇后,居然明晃晃说着”后宫终究是你的”这种话,传出去,让安庆帝怎么想?
这是嫌穆砚之身上的虱子还不够多么?
顾云瑶眸光闪过冷色,心里涌起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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