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冰云旁正坐着孟晚霜,听了这话,孟晚霜垂下眼眸,漫不经心道:“关姐姐可别这么说,顾家三姑娘啊,可是个有成算的,你没听说过么,前段日子她来公主府,还遇到了太子殿下。”
孟晚霜顿了顿,压低声音,“保不准,以后人家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凭她?!”
关冰云面色扭曲一瞬,“绝不可能,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太子妃人选可不能随便,陛下和皇后娘娘不会允许一个落魄户成为太子妃的。”
而且潘皇后已经承诺她了,太子妃只能是她的!
穆砚之不是潘皇后所出,潘皇后希望他的太子妃能与自己一条心。
关冰云生母与潘皇后乃是闺中手帕交,关家与潘家素来一条心,关冰云又出身高贵,是绝佳的太子妃人选。
潘皇后早已秘密召见了关夫人,将此事暗中透露。
关冰云早将太子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还以为她这几年消停了,没想到原来心思大的很!”
关冰云眯起眼睛看着顾云瑶方向,不阴不阳说着。
她正看到雍王和顾云瑶见礼,幸灾乐祸道:“你的也要被抢走了。”
孟晚霜眉梢都没动一下,“姐姐说笑了,我和雍王不过是知己之交,哪来的我的你的。”
装模作样!
关冰云暗地里咒骂。谁不知道孟晚霜这些年和雍王关系交好,装腔作势能骗过谁。
“不过今天太子殿下没来,顾三姑娘便是有心,也无力施展,姐姐可以放心了。”
关冰云点头,心里也有些小失落。
太子殿下俊美无俦,玉树芝兰。不论出身,只谈姿容,太子殿下可谓是京都城大半贵女的春闺梦中人。
想到自己将来要嫁给这样一个人,且身份高贵,关冰云满心都是欢喜和期待。
马球场上,红黑两队队员分列两边,每个人都牵着马,做着最后的准备。
周晨暮介绍道:“今个用的是朱漆球。”
说着一指场中心,孤零零躺着个木制的、拳头大小,表面涂着红漆的小球。
“比赛没有固定时间限制,只要哪队先进了球,便算赢得一筹,若有一队赢了三筹,便胜出比赛。”
顾云瑶若有所思点点头。
击鞠和现代打马球大同小异,只是规则细节有些偏差。
正说着,杜姑娘轻巧坐到两人旁边,小声道:“可是顾三姑娘?我是杜家五姑娘,我们在门口见过,不知顾姑娘记得不?”
当然记得,刚才邝闲云一通操作,顾云瑶可看在眼里。
见她点头,杜姑娘继续道:“我看……顾姑娘似乎和邝公子熟识,不知两人怎么认识的?”
说着,杜姑娘一瞬不瞬盯着顾云瑶,好像审问犯人般。
顾云瑶:“……”
邝闲云真是招蜂引蝶啊!
“杜姑娘误会了,我和邝公子一点不熟!”
杜姑娘眼含疑惑:“不熟?”
“对!”顾云瑶信誓旦旦,“我和音华郡主是好友,邝公子想必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寒暄几句。”
杜姑娘在她脸上巡视几圈,好像要找出破绽。
终于,杜姑娘松了口气,露出大大的笑,“原来如此,冒犯顾姑娘了。”
顾云瑶微笑点头,心里把邝闲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玩击鞠就玩击鞠呗,到处卖弄风骚作甚!
还嫌自己的风流债少么!
正腹诽间,马球场上战鼓阵阵,号角声声。
骑手们纷纷翻身上马,马蹄声疾驰如雨,接连响起。
击鞠赛正式开始了!
顾云瑶惊讶的发现,上马后所有人都变了模样。
顾泷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策马飞驰,脸上满是风姿。
连一贯没个正行的邝闲云,都严肃认真起来。
一时间,骑手们或是马上翻上翻下,疾驰如风,时而如席卷大地的狂风,追逐着中间的红漆球。
红、黑二色交叠在一起,混着周围的喝彩声,马嘶声,交织出一幅绚烂画面。
顾云瑶惊讶的发现,邝闲云所言非虚,在黑队顾泷、齐景安的严密防护下,邝闲云纵马飞驰,仍是找出空隙,顺利突围。
不过能看出红队中,只有邝闲云一人技术过硬。
邝闲云一人难成大局。
局势渐渐向黑队倾斜。
特别是顾泷和齐景安,配合默契,加上雍王骑术精湛,防守得力,很快黑队拔得头筹。
场外一阵欢呼声。
顾泷勒住马头,目光找到人群中的顾云瑶,不禁微笑,好像在说,你看,哥哥没骗你吧。
顾云瑶也禁不住笑了,用力点头,给顾泷回应。
顾泷神色得意,又去和队友击掌庆祝。
一时黑队气势大涨,红队消极萎靡。
“你们快看!”
有人大声叫道,伸手指向门口。
人群骚动起来,人人争先恐后朝外望去。
“居然是太子殿下!他怎么来了。”
议论声纷纷响起。
只见身着窄袖红袍的穆砚之,一手拿着球杆,一手牵着黑马,健步走来。
路边种满梨树。正值春日,梨花朵朵,翻飞如雨,有些洒落在地上,有些飘过男子微笑的唇角。
他眸光幽深,若有若无掠过顾云瑶的脸颊。
顾云瑶只觉心脏一颤,立即转过头去。
“太子哥哥怎来了,不应该啊……”
周晨暮喃喃自语,很是迷惑。
众人皆感到诧异,反应各异。
周围的贵女们有的面红耳赤,低下头去,有些胆子大的,却踮起脚,要一睹太子真容。
赛场上,顾泷面色凝重,黑队骑手如临大敌,勒马看着穆砚之。
齐景安策马到顾泷旁边,低语:“不是说太子不来的么?”
顾泷并不言语,紧紧盯着穆砚之。
三年,穆砚之长大后,面容与少时有很大不同,且在顾家时,他一直用碎发遮住脸,见到他真正容貌的人少之又少。
再加上以前在顾家,穆砚之总做懦弱状,不同于现在一身风姿,青松如竹,气质有了很大不同。
种种原因,除了顾云瑶,顾家其他人即便见过他,也认不出来,即便察觉有些相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一个死去三年的庶子,怎么可能和高高在上的太子有相似之处。
是以穆砚之过去的经历,竟无人得知。
可顾泷并非寻常人,他生来一身反骨,思维跳脱。
此刻他目光牢牢锁住穆砚之,无人知道他心中波涛汹涌,不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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