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却又自嘲,他在期待什么,话说的那么绝,当时没有挽留,现在指望什么!
明西洛瞬间将被三菱枪刺痛的心封住,不取出来,不拔出去,让她痛到麻木,目光也跟着冷下来,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匣子退回去:“不必。”转身上马。
秦姑姑下意识要说什么,但好像见明大人神色不对,没有说出口。
明西洛策马离开,渐渐融入不远处黑压压的队伍里,最终消失不见。
焦耳和秦姑姑才同时松口气。
焦耳望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队伍,由衷赞叹:“这里可是小姐一半身家。”那么多银子,明大人说不要就不要,难怪七小姐喜欢了这么久。
秦姑姑没不惋惜,这些银子是她带的,送不送出去,都是一片心意,心意到了就行:“明大人不需要这些。”秦姑姑提到那个人,语气有些不高兴,让自家小姐哭成那样,她怎么可能看对方顺眼,如果不是为了小姐的将来……
焦耳垂下头,不敢再说,明大人是有些过分,她们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却被人这样拒绝。
明西洛心情像远处看不见的天气一样压抑,他以为……
万象策马跟在后面,像空气一样,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多雨、常州、延古、卢虎,下意识的谁也不上前汇报情况,均能不与大人说话,就不与大人说话。
……
项心慈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慵懒的水汽,如出水芙蓉般冶艳:“骑兵带走了?”
“回娘娘,带走了。”
项心慈接过红枣花生乳,带走了就要念她的人情,有份人情在就好了。
秦姑姑接过杯子,为娘娘换上漱口水。
项心慈打理好自己,心情惬意的躺在床上,顿觉得身心轻松,有种,更古江河任她遨游的畅快,都怪她太贪,太蠢、贪多、什么都想弄到手。
现在这样多好,无人管束,也不用担心大哥,当真惬意。
秦姑姑见小姐高兴,心里家高兴,取过金色小盒里的淡粉色香膏,精细的在手里揉开敷在小姐的玉足上,娘娘的足可真好看,软乎乎看着像水晶糕一样,想让人咬一口。
庄姑姑单手提着冰雕的凤凰进来,塌眯有神的眼睛瞪了秦姑姑一样,将冰雕放入展翅丹鹤的腹中,再盖上外面的羽翅。
秦姑姑当没看见,为娘娘推着助眠香薰哄娘娘入睡。
庄姑姑临走又瞪了秦姑姑一眼,心想,肯定是这老妖婆从中作梗,要不然明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跟小姐分开了,分明就是秦姑姑偏心狄路那小白脸,哼。
焦耳见庄姑姑走了,无奈的看秦姑姑一眼,老庄家那憨实的性情,是不打算改了。
秦姑姑笑了笑,无所谓,老庄家的就这性子,一直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还活的挺乐呵。
……
翌日。
梁公旭在项章派人送来的众多折子上依次盖上御印。
项心慈起来,便看到他在桌上的按玉玺:“怎么不叫我……”项心慈睁着眼起来,意识还有些飘,随后拿过玉玺帮他盖了几张:“我去洗漱。”又将玉玺放回他走里。
“嗯。”梁公旭看着她带着伺候的人‘浩浩荡荡’的人进了耳房,又探头看了一会,才坐正:“寿康,你觉得娘娘怎么样?”
寿康笑着恭手:“回皇上,依旧容光照人。”
“谁让你说那些!”
寿康自然知道皇上在问什么,昨天的事已经有人报上来了,只是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不欢而散,也可能就散了:“回皇上,娘娘看起来……还好……”
梁公旭将玉玺放下,也觉得她精神看起来不错,不像是忧伤的样子,他是有意阻止这两人见面,也觉得明西洛不适合心慈。
明西洛看着温和,实不是温顺的人,绝对不会容着心慈胡来,偏巧心慈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着实不合适。
但梁公旭最近没想过他们两人会分开,他只是尽量减少他们两人见面而已,谁知道能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项心慈回来,已经精神奕奕,朱钗凤裙眸光如水,她自发坐在梁公旭旁边,帮梁公旭盖玉玺:“每天哪来这么多事,芝麻大的事也写封折子,不知道玉玺沉吗,不知道体恤皇上。”
寿康、长安立即道:“娘娘说的对。”
“娘娘想到皇上的心坎里去了,难怪皇上与娘娘这么多年来一直琴瑟和鸣。”
“那是。”
梁公旭见她眉眼依旧含笑,松口气,伸出手握住她那玉玺的手。
项心慈看过去:“怎么?一起?”
“我知道了。”
项心慈有些茫然:知道什么了?
梁公旭握着她的手,将玉玺压实:“明西洛的事。”
她当什么事,项心慈不以为意。
“你放心,我定不让这件事影响你以后分毫。”
项心慈挪开他的手,重新打开一份折子:“我还没说你呢,传位给明西洛,呵……”项心慈呵的颇为讽刺。
梁公旭却讨好的眉眼含笑。
项心慈冷哼一声:“到底是梁家人啊,血脉不能混。
“心慈……我前天得了一对雄鹰,一起去看看。”
“不去,我哪有你梁家江上重要。”
“你看你,乱说。”
……
“听说了吗?明大人离京了?”
“这么快?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走的这么匆忙?”
容度瞬间看向莫云翳。
莫云翳蹙眉,他知道鹰击在准备,但这么快,那么容度也得快走,东南靠近东南海,上面有容家的部署,莫非皇上怀疑了容家特意派明西洛打容家个措手不及?
不管哪一种,容家都要把船队引渡出东南沿海。
“明大人忧国忧民。”
“明大人此举方才是的百官楷模。”
静鞭声远远传来——上朝——
……
焦迎带着琴进来。
项心慈换了一套朱钗,正靠在窗前的软塌上,从旭旭给她的众多名宅图册上挑选以后要住的府邸。
“娘娘。”
“这几天不练了。”
秦姑姑为娘娘换了手镯:“为什么?”娘娘从不坠早课。
“还用问吗,我现在伤心,伤心的人能天天跳舞练琴,以后他派人打听起来,那也是我承受不住分开的打击,郁郁寡欢,曾经更是为他消得人憔悴。”显得多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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