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竞看眼申德,又是残部。
申德莫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无竞皱眉:“谨慎一点。”能撑的现在的,即便是残部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何况,对方比他们丛林战斗经验丰富。
谨慎?打这么一批送上门来的菜,需要谨慎?
“对方未必没有可能,与九王爷联手了。”
申德闻言神经顿时紧绷,不会吧,难道真要项世子前脚走,他们后脚被送出去,他们以后别从令国公府门前过了。
“再探一遍。”他们有人护送,鹰击未必没有。
……
另一边,延古重新检查了一遍营地,回来,有些不放心:“咱们布置得像不像?”破败残兵,很形象了?
卢虎看延古一眼,继续躺在地上啃草根,赏太阳:“像,怎么可能不像,咱们全部的绷带、药物都用到这一场战役了。”
延古想想也是,在看看远处包扎得像粽子一样,等着送人头的兄弟,的确生动逼真,哀嚎声都演得这么像,跟队的大夫也一刻没有闲着,还熬了慢慢一大锅药物,应该没有什么怀疑的才对。
何况,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到后面遇到的人越势均力敌,重伤是很有可能。
但是:“我们找了这样一个骑兵一冲就散的开阔地势,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以至于他们觉得有诈,不敢进攻。”
卢虎觉得兄弟担心的很有道理:“确实有点。”
“那怎么办?”明大人唯恐禁卫赢的太‘艰难’,他只能往这边来,保证对方一对骑兵冲击,他们就能溃不成军。
何况他也担心他们不能扫荡了后面仅剩的被他们打的真的奄奄一息的队伍。
只所以剩一个,也是怕太子妃的禁卫推测出九王的部下不在了,心里压力大,直接投降。
“要不我们多派些人警戒?显得我们驻扎在这里迫不得已?装的更像一点?。”
“好!这个主意好!”
“而且我觉得最好你亲自警戒,显得更真,你想啊,我们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十二分唯几,而你身为副将,为了确保我们安全在前方亲自戒备,是不是显得很真实。”
延古觉得有道理:“可我万一一眼就看到他们了怎么办?”毕竟他眼神好。
“林无竞不会这么没用吧?”
“……”
“那要不这样,你大喝一声冲上去,然后内伤发作吐血,我们像‘死了’一样慢慢的从地上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拉着不愿意动的马,与他们决一死战。”
“……”
“还不行?要不你发先后,抽刀、骑马就冲,脑袋再狠狠被这么粗的枝干绊一下,直接送人头。”
“我脑袋就真交代了吧。”
“……你看你,好像你这个位置兄弟我多稀罕一样。”
“滚。”
延古从这懒货身上迈过去,扶扶自己的头,觉得他说的可行:“回去请你吃饭。”
“客气。”
……
“报,统领,鹰击布局依旧,但是加强了巡逻。”
“怕遇到突袭?”
“肯定是,林统领,你太谨慎了,鹰击能撑到了现在,确实有过人之处,但看他们现在的布局,他们现在未必有一战的实力。”
“对,林统领。”
“行了,我自有判断。”林无竞拿出地形图,为什么要在河边扎营?周围并无任何适合躲藏和进宫的位置,为什么还选择这里?
林无竞将地图收起来,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还不赢,他们与扶不起来的牲口有什么区别,僵持都是他们对禁卫两个字的羞辱::“调遣突击小队,由我亲自出击试探。”
“是!!”
……
一刻钟后。
林无竞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将这支劲敌送走了。
林无竞站在这条河道上,没有一点得胜的喜悦,他像拉满弓背饥饿难耐的恶豹,结果一个冲锋都没有结束,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林无竞张开手松开镶嵌着蓝宝石的刀,又握上,赢的如此轻易?
……
出局队伍聚集的营地里。
九王的队伍占据了很大的角落,气氛整体低迷,聚集在一起没人说话。
九王爷已经将手里的刀交给了副将。
军师祝之量若有所思。
周围的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有上前,已经僵持好一会。
蒋喜深吸一口气,先一步迎了上去,以他对祝先生的了解,应该不是意外输了,而是输了:“王爷。”
九王爷嗯了一声,神色自然,不说话是一位没人需要他说话,他对自己被送回来,除了最初的差异,并没有任何情绪,江山备有才人出,大梁国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元帅:“你出来了?”里面还有十几个才对?
蒋喜有些惭愧:“很早就出来了。”非常早,还赶上帮忙搭建出局队伍的营地。
九王爷点点头,似乎不意外,通往山顶的一共三条路,蒋喜并不是酒囊饭袋,定然紧跟在他们之后,他没有碰上蒋喜,鹰击极有可能遇上了他们,将他们送出来,以刚刚那人的实力,没有任何悬念。
众人见九王爷神色自然,松口气,但心里猫抓一般好奇,谁将九王的队伍送出来的,还让祝之量一言不发,这是被人大狠了吗?九王爷一次都没有出手?
祝之量看到蒋喜,眉头已然没有舒展,心中还在为有人能与九王爷对阵不落下风震惊不已。
尤其那人还是明西洛,一个文官,以政策规划大气磅礴著称的文官,就好像说一个屠夫,放下屠刀就考了个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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