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不服气,那些人太过分了,她们在项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岂容她们在这里指指点点。
“你少说两句,我就着你的话下饭好了。”不是还有不屑于说她坏话的。
秦姑姑不干:“小姐就会对我耍横!”
项心慈被自家仆人顶的够呛,她要是定了明西洛,不早甩巴掌过去了!这不是没有!落难的凤凰尚且不如鸡,当没听见不就行了,惯的你们还冲我喊上了。
“哼。”
项心慈叹口气,连奴仆都爬自己头上了,背脊却坐的笔直,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愤世嫉俗也不老不正经,是拿捏的刚好的端庄大方、圣洁高雅,把自己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衣服架子,议论是非的时候,多看看自己缺什么即可。
“她项家七小姐?”
“嗯。”
“容公子竟然定了她。”
“可不是,容公子瞎了眼看上她。”
“什么看上她,她想的没,那是看上她的家世,如果不是有个会勾搭主子的娘,怎么有机会嫁给容公子做争气。”
“姐姐莫伤心,你还有机会。”
女孩推开另一个女孩的手跑开了。
项心慈看看天,很想说,容度是谁?
“项家七小姐?”
“美吧,不知有她娘三分本事没有……”后面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不清。
但能说出这一点的,家世肯定不俗,至少比刚才那两位要有品级。
“容家也不怕脏了手,定这么一个人回去,那种人生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项五爷的。”
“可不是,贱人生的狐媚子。”
秦姑姑气的转身。
项心慈压住她的手,一听就有仇,故意说给她听的。
“听说她母亲当年是人人可欺的名妓,不定多少人……”
“小点声,多不正经。”
汪棋惊的险些拿不住帕子,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辛秘?这个地方是她先来的,自己也没有躲,就低头捡个帕子,谁知道那两人停下来,说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汪棋慌的不行,本觉得自己出现在莫家的雅集已经算格格不入少有人理会,想不到……
“小姐!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吓死奴婢了。”
说话的两人闻言脸色一僵,快速离开,不敢久留,现在则是瓷器碰瓦粒,对方早已不值得她和母亲将名声搭上去,当年险些害的母亲被休弃的女人生的东西。
汪棋更尴尬了,她自认父亲官品不高,对方也定不用自己怜悯,可已经看见了啊。
汪棋回过神时,不知怎么的已经坐到了项七小姐身边,紧张不已:“你……你……还认得我吧?”说完脸色爆红。她真好看?近看更好看,像大师精雕一声琢磨的棋子下的是天下棋局。
项心慈让秦姑姑下去记脸,对来人莞尔一笑:“汪姑娘。”
汪棋惊喜不已,急忙点头,松了一口气,觉得对方性格真好,就像那天,也很照顾她们的情绪:“抱歉,打扰你了,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过来了……”
“我也没有,你也看到了,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汪棋不知道怎么接,只是笑。
项心慈看她紧张,自然而然的与她聊起了衣服、妆容、饰品,将盛世华裳吹到天边去,好好夸耀一番。
汪棋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疑有它,项小姐擦粉了吗?项小姐用口脂了?项小姐的眉真好看?也是上了浅状的?
不一会,两人身边便围了一圈感兴趣的人。
“刚刚雅集的主题出来了,关于秋湖的主题,待会可要好好琢磨琢磨,因为啊……”那人笑着不说了。
听的人急的不行,“你快说,别卖关子。”
围在项心慈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亭外。
那人笑笑:“因为国公夫人说,今天趁项世子、莫世子都在,让几位公子选出前三甲,也就是说你们的文章是要送到前院的,可别写的韵律不通,让人笑话了。”
“啊?”期许与紧张混合着不知道该期待还是埋怨莫国公夫人多事。
“当然了,他们那边的策论也会送过来,有我们选出前三甲,凡是入选的作品,莫夫人统统有赏。”
“可我看不懂策论啊?”
“有谁看过策论的?”
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议论这件事的人,甚至压过了看项家冒出来的奇怪孩子的劲头。
原本围着项心慈听衣谈服的人,顿时委婉的告辞。
只剩汪棋呆呆的的看着项姑娘,等着后续。
“汪姑娘研琢一二吗?”难得的传名机会,到不时魅宠,只是传到前院,更容易传出去,能有一丝才名,自然受用无穷。项心慈觉得才学高于美貌也是应该,心里将才学放在脚下搁置一会。
汪棋一脸茫然:“我不擅文墨。”
项心慈顿时看过去,这么诚实:“我也是。”顿时觉得对方可亲了一些。
汪棋不好意思:“我只是下棋还好一些。”
研磨的时间过的很快,纸张很快发了下来。
说着下棋好一些的人,在纸张发下来的一颗,轻轻松松写了一首秋湖的诗词,已经搁了笔在喝茶了。
项心慈看着她,觉得有些人谦虚的话,她不能太当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诚实。
汪棋奇怪的看着她,还没有写完吗?随便写写就好啦,反正又不可能赢过诗词很厉害的姐姐妹妹。
你看我作甚。项心慈瞅着写不出第二句的白纸,果断的靠过去:“你看我下面怎么写?”代写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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