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甄老板的店铺脆弱地倒闭了,始作俑者的新店正在如火如荼的装修。
沈老板的装修队的效率高得惊人,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新店的雏形就出来了。
1楼和2楼的隔断全部打好,都是按照图纸上的要求120%的保质保量,所有江祺之前预想的东西都有。
1楼是100平的《红泪》的实景大房间 大杂物间 厕所 小更衣室 小现代房(推理本专用)。
2楼除了厕所和更衣室外全是开本房间,房间有大有小,加上密道和搜证廊,非常适合开恐怖本。
只要新店装修完成开业,星河剧本社的规模瞬间翻一倍都不止。
“小祺,你看看这搭戏台的木头怎么样?都是好木头,绝对不是那些木材厂拉过来,刷个漆糊弄人的烂木头。”沈老板乐呵呵地道。
自装修队接手新店以来,沈老板这个装修队的老板就跟买家一样,除了少数情况下有事来不了,一有时间就过来监工,导致附近店铺的老板都以为盘下咖啡馆的是沈老板。
当然,装修队的各位师傅们也很积极,很少偷懒,甚至主动加班。尤其是午饭和晚饭时间前后,已经干完活可以走的师傅们都会想办法多找些能干的活来干,就是不走就要干活,敬业精神让人动容。
“真不错。”江祺只能点头夸赞,戏台怎么搭他也不懂,“杏花,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台子稍微有点低。”汪杏花道,“需要再垫高一点,然后这个地方需要有一根宽的立柱,边上……”
汪杏花兴奋地对着要搭戏台的地方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说着说着直接和木工师傅聊起来了,聊得还挺起劲。
“小祺,你们店的这个小丫头很专业啊。”沈老板感叹道。
江琪心想能不专业嘛,这要搭的是汪杏花呆了近百年的地方。得亏汪杏花记得,距离上次进《红泪》的世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江祺早忘了废弃剧院里是什么样子,就记得最后汪杏花的家当散落一地被人踩碎和那句声嘶力竭,声泪俱下,振聋发聩的“还钱”。
“她比较懂这方面的东西,她父亲原先是乡镇里戏班子的班主,在镇上的老戏院唱过戏。杏花从小就呆在戏院里,这个实景的房间里的装修有不少都是她提的。”
“原来是家学渊源啊。”沈老板悟了,有些奇怪地问道,“现在乡镇的戏班子虽然没有以前吃香,但也不至于赚不到钱。杏花丫头怎么不去读书……反而出来打工?”
江祺看着眉飞色舞地形容戏台模样的汪杏花,道:“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在了。原本杏花是要上大学的,据说她在高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但她爸爸在她高考前出车祸,送去医院了最后也没救回来,她因为这个事情高考都没参加,高中毕业后就出来工作赚钱了。”
沈老板看汪杏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爱:“唉,也是个苦命的丫头。”
汪杏花的故事其实就是她原本世界的故事挪到现代的改编版,仔细想想是挺苦命的,可……
联想到汪杏花昨天用奖金和剩余生活费买的6666的某轻奢品牌的项链,江祺又觉得她实在和苦命不沾边。
有一说一,照汪杏花这个攒一攒就忍不住想要把钱花掉的毛病,江祺有理由怀疑她这辈子都买不了最初立志要买的包包。
不过买不了包包也没关系,汪杏花每买一样购物车里的东西快乐的进度就 1,6666的项链和几万块的包理论上能贡献的进度是一样的,江祺巴不得她忍不住多买点便宜的东西。
“对了沈叔,我昨天听张师傅(木工)说,你最近接了个大单。想必你前几天都没过来吃面,也是因为接单的缘故,恭喜啊!”江祺笑着道。
沈老板摆摆手:“哪来的什么大单,你别听老张瞎扯。他是嘴上就是没把门的,什么子虚乌有,捕风捉影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跟真的一样。”
“我前两天说郊外的那个游乐园,那个游乐园小祺你应该知道吧?刚开那几年还挺火的,这些年生意不是一直都不太行吗,年年传说要倒闭,年年没倒闭。”
“我前段时间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这个游乐园的老板想要把整个游乐园整体翻新。这是个多大的单啊,那游乐园虽说生意不太行,地方够大呀,我这个装修队肯定是吃不下全部的。能分口汤给我今年给兄弟们过年回家的年终也有了,这不是兴冲冲的出去打听了几天,没有的事。”
“也不一定是假消息吧。”江祺道。
虽说他不认识游乐园老板,不知道人家有钱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既然这个游乐园前后几次找方靖合作打广告,明显是不想让游乐园倒闭。
如果老板决定最后一搏,花一大笔钱把游乐园整体翻新升级,看看能不能盘活,也不是不可能。
“十有八九是假消息。”沈老板话说多了嘴巴有些干,找了一瓶没开封的水,咕噜咕噜灌下去半瓶接着道,“小祺你可能是不知道,这个游乐园的老板不止一个。”
“游乐园的大老板是咱们市之前那个很有名的奶制品企业的方总,鲜鲜牛奶你知道吧,就是这个企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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