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案的受害人陈苍云,就住在距离红门市场不远的一个小区内。
虽然是身份不菲的大老板,但陈芬云为人低调,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也不高,自己与妻子二人,也只是住一间200多平的房子,且是十几年前购买装修的。
陈苍云的父母,一个弟弟和妹妹及其子女,也都住周一个小区里的同一栋楼,且都是差不多的户型。
同时,陈家人也都是在自家的冻品公司上班,拿工资拿分红。陈苍云被绑票,可以说是公司上下,尽皆震动。
江远带着王传星,以及黄强民和李婷,穿便服来到陈苍云家中。
四个人看起来没那么扎眼,就像是小区内的普通住户似的正常入内。
等他们进了门,关上防盗门的一瞬间,陈家人已是迫不及待的将江远等人给围了起来。
「怎么样?有线索吗?」
「要不要付赎金?」
「能找到人吗?」
每个人都有问题,每个人还都能提出重复的问题。
李婷赶紧上前解释,她跟陈家有点沾亲带故,本身逻辑够用,三言二语的,就将江远等人的身份大致说明白了。
黄强民这时候就到前面点,先冷声道「一个人说话,你们谁说了算?」
他严肃得像个警察,一点都没有来帮忙的样子。
陈家人立即冷静下来,并有了人目光飘向了后方。
「我来吧。鄙人陈苍山。是陈苍云的亲弟弟。您叫我老陈就行了。」
陈苍山给黄强民等人递了名片,低声道「公司的生意,一直是我哥主内,我主外的。
物流,跟外面公司的沟通,都是我在做。」
「你叫老陈,那你哥呢?」黄强民随口问先将对话建立起来。
「市场里面,一般叫他陈老板。」陈苍山道「我哥的话,主要就是在市场内的销售,他跟市场里各家各户都熟了,还有来拿货的酒楼商家这些,电话都是打到他那里去的。我们一起做个生意快30年了,一直都做的很好。」
「说一下绑架的具体情况吧。有人看到了具体的绑架过程吗?」黄强民问。
陈苍山摇头,道「我们是收了个快递,再打我哥的电话打不通,打司机的电话也打不通,才知道他被绑架了。」
「连司机一起被绑了?」黄强民皱眉,若是如此的话,说明绑匪不止一人,甚至不止二人。
陈苍山点点头,道「司机跟我哥也十多年了,今年40多岁的人了。这个是他儿子。」
黄强民看向陈苍山所指。
那是个脸上还带着点青涩的年轻人,眼睛红肿的像是哭过,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快递呢?」江远问。
在陈苍山的示意下,另一名年轻人飞快的跑去书房,取了一个顺丰的大快递信封出来。
「能通过快递查到人吗?」年轻人期待的问。黄强民抢先道「别把人想的太简单,不过,查肯定是要查的。」
陈家人都没吭声,他们此前显然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但人家既然用了快递,自然是想到了规避的办法,否则,要是一个倒查就查到了人,还不如打电话呢。
江远戴上手套,小心的找开快递信封。里面就一张纸条,上面是打印的字迹,写着用20公斤黄金换人,不许报警,否则撕票,给你们24小时准备20公斤的黄金价值800万,也许只买得起二个普通人家的住房,但却是20个普通人家都可能凑不齐的现金数额了。
陈家凑起来估计也费劲。
陈苍山小心翼翼的道「我们收到的是顺丰的快递,快递小哥的电话,我
也留下了,这人为啥不打电话?怕被追踪?」
「有可能。」黄强民没有直接回答。现在的手机卡的管理逐渐严格了,虽然还是有漏洞可钻,但就安全性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安全。网络电话之类的其实也是一样,尤其是在电诈高发的这些年,警方在通讯方面的投入,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某某人被民警屡次规劝,仍然被骗」的新闻,细细思量的话,其实潜藏着一个事实。既一个人接到电诈的电话的同时,民警也就知道了。
这里面,是系统性的预警,特别是服务器端的预警,已经做的非常全面了。「
不过,黄强民不可能给陈苍山仔细解释,含混了过去,就道「用纸和也有用纸条的好处,比如可以是单向对话,我们就很难与这讨价还价了。」
单向对话,自然也就不能要求与陈苍云说话了。从这个角度来看,陈苍云被撕票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人在哪里被绑的知道吗?」黄强民问。
陈苍山茫然摇头。
如此一来,司机作案的风险也就提高了。要连司机带陈苍云一起绑了,需要三四个人,甚至更多的同伙一起来做,可这样一来,分钱的人也就多了。
反而,要是司机参与绑票,情况就简单了,也许只要多一名绑匪,甚至司机自己,都有手段将陈苍云给绑了。
黄强民想到这里,已是有些挠头了。要说的话,他在宁台县主持刑警工作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有一说一,除了那些特别明显特别直接的案子以外,黄强民从来没有觉得破案简单过。
他就像是那种将将能考个及格线的学生,只有特别简单的题目,比如课后练习,或者卷子里白送的分,他能够稳定而正确的回答,除此以外,他也能答个四五成,甚至六成。但在答题的过程中,普通的题目,他能做出来,也有可能做不出来,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不会让黄强民觉得题目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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