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日,冀州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
并州黄巾主力在许安的带领下,凭借着攻城利器配重抛石机,接连攻克了常山国的蒲吾和真定、巨鹿郡的下曲阳和鄡县([qiāo)四座城池。
控制了常山国的中部进入井陉的区域,以及巨鹿郡的北部地区。
鄡县南面漳水上此时搭建了不少的浮桥,一队队手持兵戈的黄巾军军卒,在将校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向着漳水的南岸行去。
此时漳水的南岸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黄巾军了,作为先锋的乌桓突骑,早已散步在漳水的南岸警戒。
而由归降的南匈奴的骑兵,也就是并州义从,他们也在骁骑营的带领下,直奔着南面不远处的阜城(fù)。
“嗬哈——嗬哈——”
渡口处,黄巾军的力士们憋足了力气,用力的拖拽着手中的绳索。
“一、二、拉!”
“嗬哈——嗬哈——”
“嘭!”
高大的抛石投石机终于被拉上了渡船,不小的重量使得渡船向着一旁倾斜了一些,也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渡船微微向着一旁侵斜了一些,船上的黄巾力士见状也是不敢放松,再次一起用力将抛石投石机拉到了船的正中央,渡船这才开始慢慢重新稳定了下来。
“咻————”
木哨音响起,六艘渡船缓缓地驶离了鄡县的渡口。
风帆扬起,渡船的速度也在慢慢的加快,随着水波的摇动,渡船也开始慢慢的摇晃了起来,但仍旧是向着南岸的方向移动而去。
六艘渡船之中,五艘都是运载一辆投石车,但是还有一艘渡船却并没有运送投石车。
这一艘的渡船上的旌旗也比其余五艘渡船更多,渡船上站着不少的兵丁,这处渡船上正是许安的座船。
许安收回了看着渡口的目光,虽然已经是十月了,但是冀州的天气还是有些炎热。
“军师,渡河大概还需要多久。”
许安转头向一旁的阎忠询问道,后勤、统筹这一方面许安都是交给阎忠来管理的,渡河也在阎忠的管理范围之内。
阎忠微一思索回答道:“按照现在的速度,今日酉时之前,应该能全数渡河,步卒过河时间要早一些,主要还是运送攻城器械过河,实在是有些耗费时间。”
许安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的前方,目光微微有些闪烁:“那就是说,要到明日我们才能抵达安平国的阜城。”
“十月四日,离预定计划还有十六天……”
许安目光凝重的看着浮桥上正在慢慢前行的黄巾军军卒们。
四州的黄巾军如今才刚刚渡过黄河不久,还在平原郡的平原城附近,根据之前鹰卫的汇报,聚集在平原城的四州黄巾军,总人口已经是超过了一百二十万人。
给黄巾军撤离留下的时间确实有些紧张,只剩下了短短的十六天,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平原城的西北面就是清河国,算是处于边界地带,现在的清河国已经有大半,都落在了乌桓峭王的手中。
颜良、文丑、高览三人虽然也是名将,但冀州军先天性不足,确少骑兵,并且无论是兵力,还是兵员的素质都在交锋之中远远处于劣势。
乌桓峭王带领的五万步骑,其中的骑兵基本都是骁勇善战的乌桓突骑,他们骑术精湛无比,就好像在马背上生了根一般,甚至可以做出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姿势,而且因为攻破了幽州数郡,他们也获得了不少的武器补给,不再是如同以往那般武备非常落后。
当然他们若是面对的是边郡之地的汉军骑兵,他们自然是比不过,但是对于处于冀州这种内地的汉军骑兵来说,这些乌桓骑兵根本是难以抵挡。
而且乌桓峭王此次带来的步卒,有不少也是张举军中的精锐,比内陆的郡兵也要强上几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力相差悬殊,颜良、文丑、高览三人战阵经验不凡,但依旧是没有办法抵挡乌桓峭王带领的步骑南下。
于是,乌桓峭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攻入了冀州的腹地,位于河间国和渤海郡的冀州汉军主力无力抵挡乌桓峭王的军队,就更不要提清河国的那数千郡国兵了。
而且张举的燕国军不仅劫掠清河国,其触手也伸到了和清河国东部,接壤的平原郡。
现在正处于平原郡的四州黄巾军,已经和张举的燕国军成功的建立了联络。
不过之前许安还担心,乌桓峭王带领南下的军队会不会和四州的黄巾军发生冲突,但实际情况告诉许安,他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冀州太过于富庶,此次南下的乌桓峭王军,几乎抢的盆满钵满,他们更热衷于抢那些富得流油的豪强和世家,直接在仓库里面抢夺军营。
对于苦哈哈,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油水的黄巾军,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劫掠黄巾军有什么好处?不仅可能引得黄巾军的反击,而且最多就劫掠一些少许的钱财和一些粮食。
四州黄巾军虽然攻破了不少的城乡,也拿到了不少的钱财和粮食,但是持有的钱财并不多,大部分的车架都用来装运粮草了,些许金银都被瓜分一空,到了兵丁将校的口袋里面了,根本没有集中起来。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抢清河国和平原郡的大户,这样不仅来得轻松惬意,而且还不需要承担多少风险,毕竟这个时候冀州清河国的郡兵,都龟缩在城池中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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