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楼内泛着苦逼的人。
此时并不仅仅只有被何雨水和刘志豪两人夹在中间的许大茂,还有与许大茂他们隔着好几张桌子的原安丘四巨头。
贾贵贾队长。
黄金标黄队长。
白守业白翻译。
夏学礼夏翻译。
他们也跟孙有福一样,面临着巨大的选择。
这般巨大的选择,让他们面对昔日美味驴肉火烧都没有了兴趣。
四个人都愁成了一锅蛋。
“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贵这句话说对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几位,咱们都是一个球样,谁让咱们当初在安丘,在驴驹桥当了这个汉奸,做了对不起人民的事情。”贾贵拉着一张难看的脸颊,不住气的发着牢骚。
就今天下午。
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专门找贾贵谈话。
听他那个意思,说贾贵还有一些罪行没有交代清楚,让贾贵回家老老实实的想一想,想想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交代清楚的,要是想不起来,可有贾贵受的。
一句话把贾贵都吓成了软蛋。
路上碰到了黄金标,白守业、夏学礼。
贾贵的想法是探听探听他们这些人的口吻,看看能不能从黄金标、白守业、夏学礼嘴巴里面找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继而救得自己一条狗命。
合着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贾贵被叫去谈话不假,黄金标、白守业、夏学礼三个人也被叫去了谈话,意思都是一个意思,说他们都有问题,看在多年的份上,给大家一个自己悔过的机会,自己把问题想清楚了,否则就不客气。
这真是一入汉奸深似海。
一日为汉奸。
终生为汉奸。
于是乎。
原安丘四巨头齐齐汇集到了鼎香楼。
当初他们鼎香楼里面糊弄鬼子,被石青山教育。
没准在鼎香楼里面想到什么。
面对一桌子菜肴,一点有用的想不起来。
“我有了主意。”
黄金标、白守业、夏学礼三人把目光看向了贾贵。
稀奇。
脑子糊涂的贾贵,竟然第一个想到了主意。
“黄队长,白翻译,夏翻译,我的这个主意绝对了,保卫科的意思是让咱们交代遗留问题,我想了想,咱们还真的没有遗留问题,但是不交代不成,不交代就得枪毙,所以我琢磨出了一个主意,我举报你们三个,这样我就等于是立功了,你们在举报另外三个人,你们也就立功了,这样一来的话,咱们几个人不是都没有问题二楼嘛。”
夏学礼眨巴着眼睛,贾贵的话他愣是有点听不明白。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说的都是什么呀。
“夏学礼,贾贵的意思是他贾贵举报我黄金标还有你白翻译及夏翻译,这样贾贵等于立功了,他就可以不死了。反过来你夏翻译在举报贾贵、我黄金标及白翻译,你夏学礼也等于有功,也可以不死,以此类推,我黄金标举报贾贵、白翻译、夏翻译,这样我们每个人等于都有了功劳。”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真要是按着你贾贵想出的主意办,我们四个人都得死,要不这样吧,你贾贵发扬一下风格,我们三个人举报你贾贵一个人,等你贾贵死了,我们三个人一定给你多烧点纸。”
“我凭什么呀?”贾贵拉长语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就想活。”
“问题是我们现在活不了,人家要我们交代问题,我们当初全部交代了呀,要是知道有这么一遭劫难,当初被人家抓去教育的时候就应该隐藏一点。”
“你黄金标是被抓,我们几个是反正。”
“你们反正什么了?我被抓的时候,你们也都被抓,你们怎么反正的?我黄金标怎么不知道?”黄金标忽的看向了白守业。
白守业不至于落个跟他黄金标一样的地步。
黄金标当警备队队长的时候,白守业已经替石青山办开了事情,两个人合伙把黑腾归三给送到了精神病院。
石青山。
怎么把石青山给忘记了。
“白守业,石青山。”黄金标提醒着白守业,别守着金山刨土,你找找石青山。
“对对对,石青山,白翻译,你找石青山帮帮忙。”贾贵笑嘻嘻的想着好事情,“顺便帮我们几个说说情,我们当初也被石青山教育过,我当侦缉队队长的时候,侦缉队一个8路没有抓到,一份情报没有搞到,搞到的全都是让小鬼子和伪军吃败仗的情报,这也算间接立功。”
“我黄金标可以作证,只要是贾贵搞来的情报,小鬼子和伪军一准被8鹿打的凄惨兮兮,每次都得死几个鬼子。”
白守业一脸的为难便秘表情。
石青山真要是能帮得上他的忙,白守业不至于跟贾贵他们挤一块想办法。
覆巢之下按有完卵。
大是大非的社会环境中。
石青山的处境也不好过。
“白翻译,怎么提到石青山,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石青山的处境比咱们还不如?”
白守业点了点头,用一种无奈的口吻道:“跟咱们差不多。”
贾贵三人大惊。
这……
观梅望雨。
石青山都是现如今这个处境,他们这些不如石青山的人可想而知会有什么下场。
“这可怎么办啊。”
“估摸着得死吧。”
“安丘的水根,驴驹桥的金宝,安丘的小石头,老冯头,他们都可以证明咱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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