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阵容,比起上次对付创世神无,还要强上许多。只不过死神与阎神,并未存着与厄祸殊死一搏的决心,纯粹是打算见缝插针,顶多想着帮狱婪反转罢了。
谁知不曾想,谢云书竟然真说到做到,跟着一页书发出的磅礴血暗巨力,一口气把破坏神厄祸揍了一个半死,导致死神与阎神有力无处使,唯有静观其变。
不过,厄祸神躯被重伤爆破,狱婪终于有能力激发这残破神躯上的后手,使得他的意识一鼓作气压倒了厄祸,得以重新占据主导权,强行令厄祸陷入沉睡。
“你,当真不愿退让?”
“退让什么?”
待得黑雾散去,谢云书看着浑身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的八歧邪神。
不对,此刻已只剩下狱婪一个。
谢云书闻言不禁奇怪反问道:“就冲你为了转移火力,放出虚无牵制我,给自己创造谋局机会。我把你打死就不用客气。”
“死亡,无非万物尽头。对于脆弱的人类而言,死后在吾之神国永世不灭,不也是一种达成永恒结局?”
“让他们跟你非生非死,魂魄永陷囚笼,就是你施舍给人类的怜悯?”
虽然狱婪这人算不得十分邪恶,但他作为八歧邪神已久,思维却一样另类极端。而在此刻,死神与无间阎神从左右包抄而来,与狱婪形成三角对立的阵势,各自拱卫一侧与谢云书遥遥相对。
死神道:“厄祸既已沉睡,一切该当休止。”
“不可能。”
谢云书一口否决道:“我说过,厄祸必须死得彻底。我可没兴趣留下一个隐患,等待祂卷土重来。有能力除恶务尽,何必给祂喘息的机会。”
“你既然自诩站在人类立场,人类又何曾将杀死一恶人而牺牲一人,当作一种常规?”
“一夕海棠跟你交流的不错,让死神你更懂人类的感情了嘛。”
谢云书不置可否道:“可惜,没让狱婪自裁,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不然,凭祂之前的作为,似乎也跟十恶不赦相差不大。其余六魂好歹不知详情,而暗中策划制造正邪不破之躯,以邪乘殛邪染天下,导致无数人受害的,不正是狱婪本人?”
“那,就是没得谈了?”
眼看谢云书油盐不进,无间阎神声线陡然一沉:“本座倒不介意,再与你清算一笔杀害夜无疆与后凤翎的仇。”
“无间阎神,你该不会当个养尊处优的公主,真把自己当成脑残了吧?”
谢云书不由嗤笑道:“如果不是你自己犯病,非要分出一道灵识做后凤翎。光凭你义子乔装的伪阎神,也配在苦境兴风作浪?他们的死,何尝不是伱自己咎由自取?”
“你倒是说的正气凛然。”
“别闹了,这里是苦境。死神出身阴阳裂界,而今执掌死国。阎神你更是来自阎神地界,与苦境毫无瓜葛。我找不到任何对你们退让的理由。”
相比起嘴炮优势,谢云书更宁可以行动说明。纵使与厄祸之战消耗不少,但尚未以他的功力去推动反曼陀罗法阵抹杀掉厄祸,再跟死神、阎神打一架都不会让对面占尽便宜。
既然如此,谢云书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强硬?
反观无间阎神,作为一界主宰已不知多少岁月,脾气可比死神硬的多。眼看谢云书意图动手,竟先行发难,无间神力令众生如坠黄泉,生死不由自已,滔滔不绝汹涌淹敌。
而见无间神威噬身,谢云书双手灯剑叠合,已将龙潭天火燎天半壁,数言不合即要手下见真章,宛若水火不容,抵在一处相互消弭。
不过,观察毕竟只是观察,而非亲身上阵。无间阎神再如何强势,冲起来也就只有一种“无间法准”,不能与彻底解放厄力的厄祸相提并论。此刻两者仓促一交锋,无间阎神顿觉无间所化黄泉,竟被天火不断逆袭蒸发,隐约向着自身倒逼而来!
死神见状唯有随后再发一招,方才与无间阎神堪堪挡住龙潭一剑之威。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三者间的真正实力差距,赫已宣之欲出。
与此同时,一页书脚下一顿,合身直扑狱婪,是未试探亦是除恶坚决之意,灿然莲华纳无边神圣愿力,轰然从天顶俯冲而下,劲盖八方十面。
“七魂合一·八神殛创——”
一页书照眼临近,狱婪胸口霓灯炫彩连变,仿佛容纳七魂邪力为一炉。与近神人悍然再拼一掌,狱婪脸上却不见些许之前的伤疲之态,令一页书倍感讶异。
所幸此刻近神人状态尚未消失,一页书却是稳如泰山,不着痕迹撤手一挽僧衣袖花,道:“果真,切换身体令你如获新生,又使伤势重新计算。”
“虽是得益于厄祸,但这确是狱婪自信不败的决心。而神躯的损伤,却须等待长久的修复。”
狱婪眯着双眼道:“如何,人之最·梵天一页书,你只剩下一招之功,还奢望战胜吾么?”
“梵天,从非一人。一招,足矣!”
亢剑天来烬神荒,吞界天物之火,疾袭狱婪而去。可第一剑来的及时,第二剑方是杀招。
一页书声落顷刻,但见天物之泽“契神之招”四式连运。看着亲爹以一敌二,小蛮不忘交代,发出天始地终创世剑招,生、老、病、死循环往复,鸿蒙剑意再现一刻,仿若大地振颤为之终结,是为“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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