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院做院长的,类型有很多,有学者型的,有行政型的,有企业家型的,也有土匪型的。
看今天这架势,这所医院的陶院长就比较与土匪型院长的特质相吻合。
你看他斗酒,似乎不把别人灌醉誓不甘休。
刘牧樵最不理解了,喝酒为什么喜欢灌醉别人呢?看人家笑话,还是人性深处的一种恶的自然流露?
刘牧樵起身,站在床边透透气,被这种没见过的酒熏得有些不舒服,他惊奇地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他。
刘牧樵见识也不算少了,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贵宾,都是重要的客人,主家应该围着转的对象,但事实上,很奇葩,这个院长斗酒去了,他嗨得一塌糊涂。
刘牧樵暗暗摇头。
可惜了一个好码头,占着青省最大医院,却不好好抓业务,光考虑向外伸手,这样的医院能够发达吗?
不过,刘牧樵并不因此烦恼,关我什么事呢?
我刘牧樵的任务就是让青省人,不要去京城、沪市看病,今后改变方向,到清江市来找安泰医院。
至于你青省省立医院活得好不好,与我刘牧樵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至于今天冒失,答应了3亿,刘牧樵并不后悔,因为,这3亿等于是自己在这里的投资。
他有了新想法,他真的准备派一组医生过来,内外科都派一些人,在这里打造一个基地,在大西北形成一个医疗中心。
刘牧樵等了半个小时,看样子,这土匪院长没两三个小时不会结束,正准备提前立场,意外的场面发生了。
陶院长把剩下的酒分成5份,每份酒里大约有4两,他杯子里只剩下10毫升左右。
“一起干了,一口,我们把客人冷落得太久了,已经太失礼了。来,干!为刘院长的健康,为刘院长的升官发财,干了!”
这话说的,刘牧樵苦笑起来。
陶院长丢开他的下属,来到刘牧樵身边,悄悄说:“把他们灌醉了,我们两个好自由活动。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好玩的,你一定喜欢。”
刘牧樵不会上当,这种玩意儿那是中年人的玩法,我年轻人,不想失去了童贞。
刘牧樵没有去和陶院长同流合污,也不能,因为,留下把柄在别人手里,说话就没底气了。
再说,即便是刘牧樵想玩点刺激的,他会和你一起去?我跟你又不熟,一面之交,谁知你的秉性?
刘牧樵去了放射科,讲了一个专题,接着就是看疑难片子。
玩这个,刘牧樵喜欢,看疑难病的片子,他难得有机会。
刘晓琴等人抱出来70多张CT和核磁共振片,真要是一张一张看,只怕会要一个通宵。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11点了,刚才的讲座拖延比较久,本来1个小时,最后加上答疑,用了差不多3个小时。
“你去食堂准备夜宵。”
刘晓琴担心刘牧樵肚子饿,向她手下的一名主治医生说,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价值,这种高难度的片子,他们获益的可能性不大,不如去准备夜宵,做后勤服务。
这个主治医生不乐意,他也想听病例分析,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现在这么多主治医在这里,偏偏要我去。
他不愿意。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谁都知道刘晓琴的脾气,这个人能力超强,脾气也超大。
虽然她现在是副主任,年纪也不大,35、6岁,但是,科室里人不怕郑主任,都怕她。
在她的眼里,我要你去做事,是看得你起,你不想去对吧?下次,你什么活都没你的事了。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千万别和女领导对着干,女领导狠起来,你会理解为什么她们叫母老虎了。
母老虎比公老虎要厉害十倍。
主治医师还是不心甘情愿,换了一种方式,说:“为了不耽搁时间,我把夜宵搬到办公室来,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
郑主任也不愿离开这里,他希望刘牧樵多看几张片子。这刘牧樵的水平,已经没有人怀疑了,他们从来还没有遇到这样厉害的影像学专家。
刘晓琴当然愿意,问题是,是不是不太礼貌?
“刘教授,您的意思呢?”
刘牧樵正在阅读片子,随口答了一句,“我无所谓的。还早,最好还等几个小时。”
刘晓琴等人一听,你这是准备搞通宵?
巴不得啊!
“这样吧,搞一个烤全羊!等烤熟了,大约也是3点钟左右了。您看行吗?”刘晓琴这个建议是要把刘牧樵结结实实捆绑在一个通宵的战车上。
刘牧樵正看得起劲,说:“行,行,怎么都可以的。”
第一张片子他就发现了问题,“这应该是一个包囊虫病的病人啊。他的病历资料有吗?”
“有,有,我们特意把病历资料复印了在这里。”刘晓琴忙说。
“果然没错,这个病人是不典型的包囊虫脑病。”刘牧樵这是结束了第一张片子的阅读,很顺利,用了7分钟,包括看病历。
病历资料显示,他的嗜酸性粒细胞明显增加,脑脊液检查也发现细胞增加。原来病脑的诊断是错误的。
这个病人在住院期间死了,死亡病历上诊断为:“病毒性脑炎。”但放射科的医生高度怀疑诊断不准确,所以就把这张片子留下来了。
第二张,第三张都很顺利,刘牧樵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别人没发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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