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霖这个死鬼真的不知道我来了?”
沈芸趴在床上,刘牧樵帮她扎针。
“应该不知道的。”刘牧樵说。
“你没说瑶芳来了?”
“没有说,我是偷偷溜走的。”
“你也是的,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你应该告诉他一声。”沈芸责怪刘牧樵。
“不行啊,告诉他了,他丢下记者就会跑过来,谁接受采访?”
“他会吗?”
“当然会呀!”
过了一会,沈芸又说:“他都讲给你听了?”
刘牧樵故作不懂,说:“什么讲给我听了?”
“呃……没什么。”
刘牧樵偷偷在笑。
过了好一会,沈芸又问:“他真的没和你讲?”
“你提示一下,哪个方面?”
“我和他……算了。没事了。”
刘牧樵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赵一霖的嘴巴真紧,那天在演唱会期间消失半个小时,他一点也没有透露过,难道,他们俩真的就夫妻双双了?
难怪沈芸一而再,再而三提到赵一霖。
……
“主任,现在电视台主要是采访患者了,你也不能太无情无义了吧,沈芸那儿!”邹医生在赵一霖耳边唠叨。
“你别管,你不懂。”赵一霖做了一个鬼脸。
“人家都来了一个小时了,他们时间紧,做完就会走的。”
“没事,我不去,她们是不会走的。”
“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这点自信还没有?”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
电话里,沈芸的声音。
“你真的会装啊,我来了,你会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你在哪?我马上来。我要是知道你来了,早就飞过来了,你不知道,一听你的声音,我的心就砰砰砰,每分钟跳300次,魂儿早就出窍了。”
“我在你们针灸推拿科。你再不来,我们就走了。”
“你别,我马上就来。不过,哦,对了,我还有30分钟的采访,你等我30分钟。”
谁知,电话里,沈芸吼道:“什么30分钟?3分钟!限你3分钟赶到!”
赵一霖拔腿就走,后面,传来哈哈大笑声。
邹医生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了。
笑了几声,赵一霖的影子都不见了,突然,心一沉,我笑什么?值得我高兴吗?一老一小都有了,我一个电灯泡,还好意思在这里笑?
邹医生的眼泪滚落下来。
……
赵一霖屁颠屁颠来到针灸推拿科。
“哈罗!沈芸女士,咱们又见面了。”
“嗯,你这死鬼,竟然躲着不见我,不理你。”
“别不理我啦,我每天都想你三次,每夜都梦见你,你怎么可以狠心不理我呢?来来,我们说说悄悄话,别让这两个娃娃听见了。”
“我才不和你说悄悄话!”
“不和我说话?那我就动手不动嘴了。”
瞬间,声音没了。
刘牧樵和瑶芳惊骇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心里在问同一个问题。
“这样也可以?”
这是在治疗室啊!
赵一霖和沈芸真的在说悄悄话,只隔了几张床铺,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不知他们讲些什么。
儿童不宜。
刘牧樵赶紧把瑶芳请到隔壁办公室里,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免得听见了尴尬。
……
邹医生痛苦地回到神经内科。
现在神经内科更加乱了,记着在病房间穿梭,见有特色的人就采访。
他们喜欢拣老农,或者皱纹比较有特点的人采访,特别是,那群本就趾高气扬的大病初愈的人,他们挤着到了摄像机前。
“我来说几句。我是钱东林,今年58岁,脑溢血,出血量70毫升,现在完全好了,你们看我的手,很有力气,看我的脚,抬得很高,我没有留下任何残疾。感谢安泰医院,感谢刘牧樵,感谢赵一霖,还感谢邹医生,感谢所有的医护人员……”
“我来说,我说几句,我叫王子豪,今年65岁,也是脑溢血,130毫升,我感谢医师护士的精心治疗,我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可以做事了……”
“你会到隔壁人家去吗?”有人插嘴。
等他转头找是谁说这话,又被别人挤开了。
现在挤在摄像机前面的是一个女人,“我叫黄桂花,今年70岁,我脑溢血快三个月了,出血50毫升,答帮刘牧樵医生,答帮赵一霖医师,答帮邹医生,还答帮很多医师和护士,我现在全好了,又可以打麻将,又可以带孙子了,还可以到集市卖土鸡蛋了……”
“我来我来,你这口清江土话出了清江就没人听得懂了,还是我来,我会讲普通话。我,名叫赵喜云,今年79岁,退休工人,过去是开推土机的,三个月前突然中风了……”
邹医生呆呆地看着他们抢着接受采访,又听见他们感谢的时候,基本上都感谢了他,心里一股暖暖的。
没有白忙乎。
论文已经发表了,明年进副主任医生基本没有悬念了,纵观整个清江市,有几个人有这样级别的论文?
关于卒中康复治疗的正式论文,将在几天后发表。
他要在世界顶级刊物上登载!
这篇论文不仅仅是为了晋升,目标是得国家大奖,甚至是诺贝尔奖。
很多年了,国家没有科技进步特等奖落在医疗界了,这一次,或者说,今年,或者明年,得个大奖应该不是问题。
获奖者是刘牧樵,这个不必嫉妒,我们都是刘牧樵团队的。
邹医生暗暗庆幸,那次郝教授要他穿刺,他失败了,正因为他的失败,造就了一个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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