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深山里,我、吕梁、周禹,一呆就是五天,最初时,每天还有饮用水和面包的供应,到了后面两天,别说面包,就连水都没了。
那种日子,让人很难受,很难受……
白天的时候还好些,一些虫子爬过来还能看的见,每每等到了晚上,就连一些毒虫爬过来的时候都看不见。
第一天的时候可能是运气好,并没什么毒虫的骚扰,我们因此也没有对虫子有什么警惕。
但是第二天睡觉醒来的时候,吕梁的腿就肿成了常时的两倍粗,并且腿上有一个明显被虫子蛰过的痕迹……
然而即使如此,看守的人也没有送药进来!
所以,当晚上的时候我们便想了办法,轮流睡觉。两个人醒着,一个人睡,醒着的那两个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睡觉的那个人裹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确保毒虫不会咬到身体。毕竟醒着的人还好些,就算有毒虫爬过来,也能第一时间反应做出对策。
第三天晚上,我和周禹将衣服给了吕梁,因为吕梁的情况很不好,由于伤口奇痒,被吕梁抓破的伤口发炎了,那一晚,吕梁的额头烫的像是烧开的水,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的精神!
第四天,吕梁已经昏迷了!
我和周禹试图让人来将吕梁送走,我提出了很诱惑的条件,可以写张字条让开山堂支出五千万来换吕梁的命!
但……
看护的人还是拒绝了,他们说我的条件虽然很诱人,但是他们不敢!还说就算拿了钱,他们估计也没命花……
不过,折腾了一番之后,看守的人终于送来了一些常备的消炎药品。
我和周禹将消炎药用手碾成了粉末,放到了吕梁的舌头下面,期待着吕梁嘴里的唾液溶解之后能本能的咽到肚子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第四天的时候看守的人已经不给送水了,因为他们说现在储备的水,他们自己也不够喝了。
我和周禹到还好,一天不喝水还能挨下去。
但是吕梁的情况不允许没有水喝啊,我数次的求他们送点水过来,哪怕是半瓶也好!
看守的人开始爱答不理,过了一会估计是怕我的喊叫声引来野兽,便走了过来,喝令我停止喊叫!
我见机以此作为威胁,威胁他们赶紧送水过来!
其中一人开始还有些无奈的样子,可是另外一人对着那人比划了比划腰间别着的手枪,而后道:“你丫怂什么,就算来了狼或狮子,咱有枪呢怕个鸟?!虽然水不多了,但是咱子弹带的足够啊!你傻啊,给他们水,咱就得渴着!”
经此一番,那人也反应了过来,而我也没了任何可以威胁得到他们的方式。
绝望之后……
我跪下了!
没有一丁点办法,在我膝盖下面是我兄弟的一条命!
就算下跪不管用,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跪下!
但是,看守的人根本就没在意我绝望之后的屈辱,水,我没换来,换来的,只有嘲笑!
作为嘲讽,看守的人扔过来一只塑料瓶子,同时嘲讽道:“怕你兄弟死啊,撒泡尿用瓶子接着给他灌下去,估计还能撑一天!”
可笑的是……
当时的我和周禹,竟然只能伸手从木头缝里将那只塑料瓶子捡了进来。
事关生死。
在那种情况下,这可能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当将瓶子捡进来的时候,我和周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吕梁,都哭了……
我一只手捏着瓶子,将瓶子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眼泪止不住的流!一次次的将头撞在木头上,希望痛觉能缓解些此时心里那种绝望另加懊恼至极的情绪……
约么十几秒钟后吧,我似乎反应到了什么。
随后,我便连忙将瓶盖拧开,将瓶口和盖子放到了我的双眼下面……
但是,就连一瓶盖都没接满,泪水就止住了!
想来是当时的我因为那一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之后的我惨笑了一会,死寂般的惨笑。
用了几分钟恢复理智之后,我猛地一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找了木屋里已结带有一点树杈的木头,将自己的手腕对准凸出来的木岔,狠狠的划了下去……
血,被我接满了一瓶。
期间,周禹数次过来将我推开,想要抢走瓶子!
我一脚将他踹开了。
说起来,当时的周禹也没了往常般魔王般的风度,和普通人一样,面临如此境地,渐渐地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那几秒钟我对周禹的取笑,是这几天以来,我们之间开的唯一一个玩笑!
等到血接满一瓶之后,我让周禹拿走了瓶子,我则一只手捏住手腕试图止血,看着一边周禹将还算新鲜起码没有凝固的血喂到吕梁嘴里的时候,我才放心的笑了,那几秒钟的笑,是我这几天来唯一一件开心的事情……
但是,我放血的事情被看守发现了。
他们怕我这样下去会出事死掉,便将我单独的关进了另一个屋子里……
被带走之前,我嘱咐周禹,一定要让吕梁活下来!
独自被关在另一间木屋里的我,那半天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很怕下一秒就会听到周禹的嘶吼,担心吕梁会断了气!
我开始数数,一秒一秒的数,每当数过一个数的时候,我心里就会很安慰,但是即将数到下一个数的时候,我又会瞬间变得提心吊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吕梁能不能活过下一秒,他可是已经高烧了将近三天了,在森林里这种潮闷的环境中,就连伤口都已经变得溃烂,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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