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爸的话,等我再打量这处小宅子的时候便难免的多了几分“朝圣”的心情。
我爸也陪着我在宅子里站了一会,体会了一会陶谷的晚风,看了会天上的月亮。
而后,我爸告诉我,以前他即使再忙每年都要来这里小住上几天,他说他想念我的妻子、我的母亲,很想很想……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我母亲真实的模样,但是我没有提找我妈回来这回事,怕他伤心。
因为当我知道一些事情之后,也理解了身边这个看上去被岁月都欺负的有些佝偻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能挺下来,能保住我的命,不容易……
后来我爸神伤的笑了笑,把我带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的陈设很老旧,完全没有一丝丝现代化的感觉,甚至连个电视都是特小特小的那种。
我指着电视问我爸,这东西还能看吗?
我爸他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告诉我,为了保持这间屋子里的原本的样子,每年他回来都会把屋子里的东西检查一遍,如果电器老化了,他还会修。这么多年下来,这台电视已经被他修理了不下七八遍,插上天线,依然能看!
说着,我爸他还主动的打开了电视,让我看到了电视上显示的影像。
我看着我爸他对这样一台老旧的电视都如此认真,也知道他其实是打心眼里想要和我分享一些曾经他和我母亲的故事……
一个是能让他找回一些拥有我妈时候的感觉,另一个算是填补一些我儿时关于母亲回忆的空白。
不过,看着我爸那种男儿柔情的目光,我有些忍不住问了一个很笨很笨的问题,我问我爸:“你是不是很爱我妈?”
我爸有些愣神了,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呆住了一会,我爸才扭头看向了我,道:“起码曾经是,但是现在我都快要忘了当时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呵……”
看着我爸回忆时那伤心的模样,我道了一句:“对不起。”
我爸他抬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没说话。
但是,我爸他转手又把电视给关上了,估计是不想听到电视声音的嘈杂……
然后,我跟着我爸从客厅里到了里屋,屋子里面有一张床,有一张桌子,还有个柜子,以及一个挂衣服的架子。
我爸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上面用木框裱着的一张照片。
他用手神情的擦了擦照片上的玻璃,然后转身把照片递给了我,并道:“这就是你妈妈。”
我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但是拿到照片的手,却有些哆嗦。
那个时候照相技术比现在差很多,所以照片也比较模糊,再加上岁月的侵蚀,有些犯了黄。但是这并不影响照片上我妈妈的美,那是一种与世界上所有的美都很不同感觉的,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照片里,我妈抱着我……
那时候,我估计才刚出生没多久,胖乎乎的就是一团肉丸子。
看得出,当时我妈笑的很开心,已然有了母亲的慈祥。
看着看着,我哭了,泪水打在了照片上,嘴角颤抖的忍不住的对着照片上的女人喊了一声:“妈!”
身旁的我爸,长呼了一口气,别过了身……
后来,我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怀表,就是以前我爸托连九叔带给我的那块,怀表的壳里面还有一张我妈的照片。
我拿出来反复的对比,想让我脑子里关于我妈的形象更立体点。
但是当时我似乎却忽略了时间这个问题,今年我已经十九岁了,将近二十年过去,我妈肯定也已经变了模样……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苦涩的笑了笑,可拿着照片的手依然不愿松开。
到了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从嗓子眼里哭着问了我爸一句:“我妈她,到底在哪啊?”
“……”
我爸才算是重新转过身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沉道:“这二十来年里,我曾不断的打听、搜寻你母亲的消息。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也有人说,她还活着。整整十多年,我一直被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左右着……”
“直到在你十五岁的那一年,你那个从军的舅舅突然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告诉我,她并没有死!让我继续找她,而且一定要找到她……”
“我问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你舅他没告诉我,只是在电话里疯狂般的和我讲,让我相信他,让我一定要继续找你的母亲!”
“这四年里,因为你舅在电话里那疯狂的一句话,我整整疯狂了四年!”
“第一年,我从陶谷地下的‘倒塔’里,从黑面三金纹面具晋升到了金色面具!这是很高的地位了,基本上可以等同于燕京一些中等家族的家主地位!”
“第二年,我从金色面具晋升到了紫金面具!手里握的资源,已然足够可以轻易灭掉一些燕京的中等家族势力!”
“第三年,我去了国外,在苏拉的地下‘倒塔’里,获取了王爵!地位等同于陶谷地下‘倒塔’的紫金面具。”
“第四年,我陪了你,陪着治好了病。而你连九叔则代替我去了米国地下的唯一一座‘倒塔’!”
“现在,你的病好了,我就应该去找你九叔了。因为仅凭着我在陶谷紫金面具和苏拉的王爵身份,还是不够让燕京的那些家族彻底觉得忌惮……”
“米国我是必须要去的,只有整合了米国、苏拉、和华夏三座‘倒塔’的王爵地位之后,拥有了三国的资源,咱父子俩才能拥有让燕京的那些家族们彻底畏惧、胆寒的背景。届时,靠着背后所掌控的那些资源,即使是想将燕京的家族连根拔起,也并非难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