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梁的问题,我摇了摇头,神伤的叹了口气,道:“凭借着梁多泰的地位,在六中肯定不会认识太多人,毕竟,这里面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怎么也是显得略大!一般的人,可能连认识梁多泰的机会也没有。而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刘金阳显然是梁多泰沟通六中的唯一渠道!”
“经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刘金阳肯定是不敢再来了。至于梁多泰,想要再将六中折腾成原来的样子,肯定也不容易……”
“所以,暂时的吧,六中,太平了!”
吕梁习惯性的拍了拍我的膀子,然后向前紧着迈了几步,将车门打开了……
上车之后,吕梁问我去哪。
我说回家!
路上,我给六中的那些兄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我的去向。至于张海峰、贺明、昝杰、马骉等人,我则嘱咐他们回四中。
下午,店里并不忙。
吕梁陪着我在老屋子里待了一下午……
他说我今天的事做错了,大错特错,他说,不应该这么早便给六中一个结局!现在六中安稳了,而后,所有人便会将矛头指向你,因为别人各奔不具有威胁性!从今往后,你在六中将会寸步难行。我丝毫不怀疑,今后你只要在六中迈错一丁点的步子,六中里的校长,便会抓住你这条尾巴不放!
我笑了笑,道:“那我也认了。”
吕梁非常不理解,紧锁着表情,问我:“为什么?!”
“卸磨杀驴的事情多的很。六中表面上的平和虽然是我、是咱们的这帮子兄弟换来的。但是,在有些人的眼里,他将会永远只将你当成推磨的驴子!人的固有思想,这很难、甚至无法改变!因为,其中还会涉及到人的欲望、利欲熏心!我们要考虑到这一点,不能对任何人都报以最大程度上的希望,六中的校长,呵……无论再怎么样,他也仅仅是个人,我不指望他完美!所以,我们这只驴子,就算被他杀了,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梁哥。还有一点,你可能意会错了!”
“六中,其实并没有像你所说的,太平!即使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到了每一个人的脑子里。但梁哥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想想,六中经历过十数年的黑暗!它岂会因为咱这一朝的光明,而变得光亮?”
“这好比一个卧榻十几年的病人,就算他的病好了,难道他就有本事立马下床走动,像常人一样?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昏迷的那两个月,不一样也经历了些日子的恢复训练才能正常走动?”
“我知道六中迟早都会有像今天这样的一天。但是,我并不认为,六中会如此之快的结束!”
“对于六中这个卧榻十几年的庞然大物来说,我们今日的所为,充其量不过是唤醒他的一剂猛药!”
“但,转而言之,是药又有三分毒!”
“所以,冷静下来考虑之后,我们这次的行动,形象上来讲,倒像是给六中埋下了两科种子……”
“一颗,光明!”
“一颗,黑暗!”
“光明的是学生,是他们今日的欢呼,因为他们尝到了光明的滋味,美好!”
“至于黑暗的,我只能说,绝不是学生……”
“有些话,在我心里,并没有证据,只能算是担忧。所以,罪责也不能过早的指名道姓。”
“梁哥,你可知道,六中在前面的十来年里,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位校长!但是,今天你所见到的这位校长,他又从六中校长的位置上,坐了多久!”
“很多很多的人,就算是学生,在六中这样的地方,有的都坚持不下去!更何况是校长这个位置……”
“至少三方面,他要承受三方面的压力,黑道势力的胁迫,六中的混乱,教育局的看法!”
“一般人,承受不来!”
“他今天之所以还能从六中校长的位置上坐着,那还不说明问题么?”
“六中里的学生,他好应付,不管不理,缩小影响,摒弃了良心,摒弃了本身作为一校之长的职责,便可以。”
“教育局的看法,他也好应付!”
“至于应付的手段则就有些特殊了。六中斗殴事件的影响,他要尽力缩小。但是来自于那些黑道势力的呢?那些人给六中所带去的影响,可不是他一个校长可以左右的……”
“但是这么多年来,六中里似乎也没有闹出过具体的新闻。尽管明眼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地方,为那些黑道势力,培养了多少需要的人才!”
“细细一想,能将影响缩减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早已和那些势力,妥协!两方联手,共同努力,给那些恶性的时间,披上了外衣,或者盖了遮羞的布!”
“当然,梁哥,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或者说是猜想。因为我并没有拿到关于这方面一丁一点的证据!”
吕梁的表情渐渐变得扑朔,眼睛中,也闪出了别样的光。半晌之后,他才开口,怔怔的看着我,道:“阳子,你这都不应当再算作猜想了吧。如果上述的情况都成立的话,那除了六中的校长与势力勾结之外,绝对不会有其他的理由!”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忽然,吕梁再度看向了我,道:“你在给他机会?!”
我没再卖关子,而是直接承认道:“不错。我想看到他彻底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刻,六中想要彻底的回归宁静,除了大换血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否则,即使表面一切安宁,留他这样的一个人,坐镇一校之长,我心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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