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难道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你没看出来吗?周禹虽然是个男生,但严格来说,他又不是个男生,不过呢,他又以男生的身份,扮演着男生的角色。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蒋英蔷似是戏谑般道。
我开始时的确被蒋英蔷的话绕的有些头大,捋了好几遍才将其中的意思弄明白。周禹既是个男人,他又是个真爱类型的男人,又在真爱里扮演男生的角色。
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好吧,我懂了。但是,蔷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抬起了眼皮,问道。
蒋英蔷伸出素手敲了下我的脑门,挤眉道:“你傻啊,周禹他以前是跟着我混的,我当然了解了。不过,你在学校的时候可别挡着他的面提这事,免得勾起他的伤心事。”
“伤心事?”我有些好奇。
“嗯,你还记得有一次我曾答应过要去四中帮你摆平些事吗?那次我没去成,也是因为周禹。当天他惹了些事,还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那回,和他在一起的叫钱宁的男生去世了,被人活活打死的。”
“其实,我最早知道周禹秘密的时候都在初中了,好多同学都笑话过他,就跟小时候有人嘲笑我们是妓女的孩子一样,我看他被欺负的可怜,就把所有嘲笑他的同学都揍了一顿,从那时起,周禹就跟着我混了。到了后来,周禹把钱宁也拉过来了,还和我进了同一所中学。周禹惹事的时候,那伙人吧钱宁抓住了,本来只要周禹告诉我一声,钱宁就不用死的。可是,他没这样做,他说不想麻烦我。结果,这就成了周禹一辈子的痛。”
蒋英蔷说完见我桌子上放了一盒烟,便从里面抽出了一支。这盒烟是我昨晚特地在和卓宛凝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商店里买来。
她抽烟的时候,很像一朵插在干冰杯里的蓝玫瑰,朦朦的雾气散发之时,衬托的整个人多了几分风尘。
蒋英蔷抽了一口就将整支烟掐灭了,摇了摇头,凄楚一笑。
我想,也许蒋英蔷根本就不想抽烟。
我从未见过蒋英蔷露出这种状态,以前的她无论身处何处都像是夏天烧的毒辣的太阳,四散着现在,却有了些清凉秋风的涵韵,看上去多了几分摇曳的萧瑟,我不知道她最近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有些事情的确能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一个人,但是却很难改变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如今的蒋英蔷就是后者。
我从烟灰缸里又拿起刚才蒋英蔷掐灭的烟点燃后叼在了嘴里,吐了口烟雾,透过烟雾虚虚实实的看了一眼整沉默不语的蒋英蔷。心中不免唏嘘。
蒋英蔷是个女生,身世基本和我没有多少差别。
我一个男生都在学校里饱受折磨,更不用说蒋英蔷这个女生了。而她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敢想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刚抽了没几口,蒋英蔷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拔掉了正赖在我嘴里面的烟,一脸嫌弃的样子:“这烟太呛了,你就算想抽烟也买点质量稍微好些的啊,这种四五块钱一包的烟对身体伤害太大了,主要是味道实还很难闻。”
“唉,不买贵的,这种烟抽起来劲头比较大,一支能顶别的烟好几支。你刚那一下,浪费了我两毛五分钱。”我耸了耸肩,无奈道。
蒋英蔷露出了鄙夷的样子,嘲讽道:“你就抠吧,我就奇怪了,评议也没少给你零花钱,年还天天哭穷呢。我敢说,萍姨一天至少给你五十块钱的零花钱吧!”
我心头一算,的确是这样。而且自从我上次被张海峰打进医院之后,我的零花钱又涨了一些,现在每天都有个六七十块了。我现在身上还有不到一千块钱,外加一部闲置的手机,手机也是萍姨给我买的,刚用了不到半年,卖掉的话,也能卖一千块钱。
当然了,蒋英蔷那几百块钱过年前我是不打算还给她了,我指望着用这些钱去张贴寻人启事呢。
想到这,我也没有理会蒋英蔷的挖苦,便抬起头拉来充满希冀道:“蔷姐,快过年了,等放假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去贴一贴寻人启事,我担心陈乐乐在外面吃苦,却又不好意思回家。”
蒋英蔷不假思索道:“好啊,我有几年没见过乐乐那妮子了,也挺想她的,就算她不想回家的话,也该和我们有些联系啊,到时候在寻人启事上记得也写上我的联系方式。”
看到蒋英蔷爽快的答应了,我会心一笑。和她继续谈起了周禹的话题。
从蒋英蔷的口中,我才渐渐的了解了助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按着蒋英蔷所说的,周禹刚开始的时候被别人欺负的比我还惨,甚至叫人扔到河里差点淹死,以及各种无下限的性别羞辱。
而钱宁呢,为人有些娘炮,则更是成为了别人欺负的对象。
有一次,周禹得罪了一个道上的人,那个人叫梁方成。梁方成开始也没把周禹放在心上,只是找了些人来要给周禹些教训,当时呢钱宁和周禹恰好正呆在一起,两个人就被人堵了,所幸打起来之前,周禹给自己玩得来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周禹的性子就是假若自己有理,那就谁也不忍,谁也不让。再加上有一帮兄弟在后面,虽然都是高中生,但是打起架来,也都个个生猛,根本无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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