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过得很宁静,郭林和昝杰两个人都没再来打扰我,同时安静下来的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因为我知道,今天的开头炮,打响了!而且是极其的响亮!
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并没有阻碍我达到目的,郭林被激怒了,这种效果正是我所想要的。
尤其是当栾成把原本郭林的那盒烟交到我手中的时候,我观察到郭林的脸都绿了,昝杰的有意嘲讽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恰好上课铃打响,我猜郭林非要和昝杰打起来不可。
当然激起了郭林的怒火严格来说对我并不算什么好事,这会让他更加疯狂的折磨我,迫不及待的将我除之而后快。可是,这也是无奈之举。郭林他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精于算计,所行之事往往阴险狡诈。我必须要把握住机会,趁他刚接手张海峰遗留势力的时候彻底掀翻他的底线,他一旦疯狂,必会乱了方寸,届时,我才能有赢的机会。
这是一场猴子和老虎的争斗,我是那只猴子,郭林则是老虎,猴子要用自己的尾巴去抽打老虎的屁股……
下午放学,我都快要走到家门口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铃声响的很急促,毫无宜人舒缓可言。我心中一耸,这个手机是西装男给我的,别人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号码,能打电话来的人还能是谁呢?
看着来电提示上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我顿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空气中的潮湿瞬间凝在了一起,呼吸沉重了许多,在电话铃声的最后阶段,我摁了接听键。
“许东阳?”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急切。
“嗯,是我”
我回答道。
“你现在人在哪里?!”
男人得到答复后继续问道,声音听上去显得更焦急了。除此之外,我还在听筒里听到了汽车拉着长喇叭的声音,所以判断他应该在开车。
“家”
我说的简单明了,只有一个字。
“好,赶紧去收拾一些必要携带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接你,十分钟后到!”
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
电话中断之后,我便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一股疑问从心底猛地腾起,他要来接我?还让我去收拾些必要的物品?最让我惊异的一点是,我只说了我在家,并没有详细说明我家的具体位置,那他是怎么能够说出十分钟后到这句话的。难道他认识我家?!
若说接电话之前心悸的话,那现在我已经到了头皮发麻的程度了。被这么一伙身份莫测背景匪夷所思的人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那一伙西装男出现在废弃工厂,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帮我救走涂苒。再是昨夜里蒋英蔷的异常反应,甚至还说疯话似的说有人要花钱买我的命。就连张海峰的堂兄张海伦被人废了一条胳膊,貌似都和我有斩不断的关系。
冬日夕阳本就黯淡,这一瞬我仿佛陷入了一个充斥着黑暗的漩涡,搅得我整个人天旋地转,胸口发涩。
当然,西装男也有可能就是蒋英蔷所说的要我命的人。但是,仔细想想却又太过勉强了,他们如果想弄死我的话,昨天就是大好的时机,然而昨天他们并没有对我动手,而且还有意帮了我的忙。
……
如此我呆在原地想了几分钟却发现越想越是头痛,这所发生的一切已经突破了我的想象力,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
此间,西装男已经将车停在了我的身旁,车窗玻璃落下的瞬间,我看清了西装男的脸,正是昨日帮我救走涂苒的那个人,除了一套笔挺的西装外,他还有一个特点再好记不过了,那就是下巴处的那道疤,长约成年人小拇指,有医术缝合的痕迹。
“敢不敢跟我走一趟?”西装男说话时对我一笑,下巴的疤痕跟着咧到了颧骨处,只不过让人看着别扭的是明明已经傍晚了,西装男却还是带着一副黑色墨镜。
见我沉默在车门旁不动,西装男收了脸上的笑容,双手拍了一下方向盘。挺了挺被,摇着头将手伸向了放在仪表盘的手机,拿出手机的那一刻,西装男又说了一句:“我可以给你萍姨打电话,只要她允许,你就会跟我走了对吧!”
说着,西装男就动手翻起了通讯录。
看着西装男低头翻弄手机的模样,我忽然涌起了一股勇气。等感觉到身体在发颤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车子里,而且是就在西装男旁边的副驾驶位上。
西装男将手机放下了,面向我,嘴角又勾起了弧度,道了一句让我不明所以的话:“想去哪?”
突然说要来接我,现在又问我想去哪……特么我当即就懵了,眼眉皱到了一起,疑惑的看向了西装男,心想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而西装男却是一副早预料到我会有当前反应的模样,对我咧嘴大笑了两声,然后转过了头去,手刹打开,猛踩了一脚油门。
车子行驶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吧。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旁的路灯也都打开了,照映着行驶过往的车辆,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陶谷市外环一处高桥上,在这里不仅能看到市中心最高的楼层,向下还能看到一些亮着白炽灯泡的靠岸渔船。
十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欣赏陶谷市容,才发现陶谷真的很美,美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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