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了。”郭慧懊恼道,“我到今天才知道她失踪了!”
若是她真的出了意外,过了八天,身体早凉了!
她又在屋里翻找了一圈,忽然想起万事通说过若是找不到她,可以打开她床头柜,里面有种褐色的药丸,喂给小黄狗吃了,小黄狗便会带着她找到她。
郭慧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瓶子,打开瓶子一看,里面就只剩一颗褐色药丸了。
郭慧心道:救命的玩意也不知道多准备几颗。
姚柏看着郭慧拿出一颗药丸,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郭慧将原委告诉了他。
姚柏道:“试试吧。”
郭慧将药丸喂给小黄狗,那小黄狗闻了闻,撒腿就跑,姚柏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它。
小黄狗嗷嗷叫着,明显是不愿意。郭慧有点不忍心,又不得不逼着它吃了这药丸,她一边将药丸往小黄狗嘴里塞,一边道:“对不住对不住,等找到万事通,我请你吃肉!”
小黄狗被塞得翻了白眼,但好歹那药被它吃进去了。
那药吃进去没多久,小黄狗就瘫软在地,口吐白沫。
郭慧姚柏面面相觑。
郭慧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小黄狗旁边,自我怀疑道:“我拿错药了?”
姚柏又去查看了床头柜,笃定道:“不是,柜子里只有这一颗药。”
郭慧戳了戳小黄,有些慌了,“喂,你别死啊,你只要不死,我保证你以后每天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替我们试药了。喂!小黄!”
小黄这回没有回应她。
刚刚它还摇着尾巴热情地舔她的手,现在却被她弄成这样。郭慧摸了摸它的头,心中愧疚自责得无以复加,她悔恨道:“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姚柏回头看见她泪光点点,当下吃了一惊:死得不过是条狗而已,何至于如此伤心?
那小黄狗眼看是断了气,忽然,它又动了起来。
只见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既不看人,也不见路,转头就往外走。就跟丢了魂,被人操控了似的。
郭慧惊呆了。
难道万事通说得都是真的?
她看了眼姚柏,两人目光一触便知对方所想。
郭慧擦了眼泪,和姚柏一起跟了上去。
那小黄狗一路北行,翻了两座山头,从下午走到半夜,最后停在了一处宅子面前,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郭慧摸了摸它的心口,发现心脏还跳着,心里松了口气。她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包住了小黄狗,将它藏在宅子外面的树洞中,准备回去的时候再带它走。
姚柏站在宅子外面,心头惊诧。
小时候他还经常在这宅子中玩耍,几年不来,没想到这次来,竟是为了追查姚珠被害一事。
郭慧回来见姚柏木头人一样盯着那宅子,她拍了下他,做了个翻进去的手势。
姚柏将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小声道:“此处是我十七叔的宅子。”
郭慧不解:“那又如何?”
“十七叔姚枢嫁人后,又跟妻主和离了。和离后,他并没有回到本家居住,而是开府独居此处。”
“所以?”
“他没有道理害珠珠,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郭慧低声道:“我们是来找万事通的!你不要瞎想。找没找错咱们也得进去看看。”
说罢她便要走,姚柏一把拉住她,迟疑道:“十七叔小时候对我们很好的。多年不见,就这么半夜翻墙进去,不太好吧?而且十七叔这个宅子大得很,你确定能找得到人?”
郭慧快要失去耐心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等天亮后登门拜访。”
郭慧怀疑他在说笑,但是看他神情,他好像真是这么想的。她失语了片刻,想了个折中的主意,道:“这样,我现在先翻进去看看,若我没出来,你再等天亮后登门拜访,如何?”
也不是不行。
姚柏道:“那你小心些,十七叔家里养了许多恶犬,你可别惊动了它们。”
郭慧拍了拍他肩膀,身轻如燕地跳进了宅院里。
姚柏等在宅院墙角,既没听见犬吠,也没等到她出来。这个白墙黑瓦的宅子像吞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一般。
待到鸡叫天明,他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
姚柏站起来,活动了下因为蹲太久而麻木的腿脚,然后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在秋日清晨的凉风中,敲响了宅子红色的大门。
一个老仆人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看清了来人,立刻欢喜道:“哎呀,是小姚二公子,小叶子,快去通知爷,有稀客到了。”说罢,推了旁边的小子一把,骂道:“还不快去!”
那小子如梦初醒,扭头就往里跑,边跑边叫道:“十七爷,稀客到了!”
姚柏被他们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跟这老伯叙了几句旧,说家中一切都好,这次是路过此处,正巧过来看看云云。
正说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而来,或许是来得太过着急,身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好。
姚柏一见到来人便笑了,道:“十七叔。”
十七叔姚枢朝他招了招手,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道:“姚二啊,你小子可有好多年没来看十七叔了,快来快来,今天十七叔可得好好看看你。”
姚柏走了过去,夸道:“几年不见,十七叔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姚枢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道:“哪里的话!十七叔老了,不中用了。倒是你,几年不见,越发俊了。如何,可有心仪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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