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之后应该做什么?”
身披戎装,头顶皇冠,骑着战马,手中拿着原初之火立在校场中间的艾拉对米林问道。
“之后就需要足够的仪式感来开启兵种招募了。”
保持着洋葱骑士打扮的米林说道。
就像阿提拉通过踩踏凯撒大金币召唤出匈人特殊兵种达剌罕骑兵一样。
米林的金手指也可以通过类似的仪式召唤出属于艾拉……或者说,属于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特殊兵种。
“甲胄骑兵吗?”比起阿提拉稀里糊涂的召唤出达剌罕骑士,艾拉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米林想要召唤出的兵种。
虽然在失去了几处重要的养马地后,君士坦丁堡已经无法拥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部队,大多数的防御任务都交给了瓦良格卫队承担。
但一直到帝国终末的那一刻,依然存在着一支数量不过半百的精锐甲胄骑兵跟在艾拉这位末代皇帝身边。
“所以你还记得他们吗?那些陪伴你到最后一刻的骑兵。”米林对艾拉问道。
“当然,他们每一个人的姓名,生日,甚至爱好,我都……我都……”手持原初之火的艾拉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变低,用着略带惊慌的语气说道:
“我忘记了,我怎么会忘记他们……为什么我会忘记。”
看着艾拉一副惊慌失措要哭出来的样子,阿洛里下意识的看了眼米林。
这种无形中引动别人情绪的能力,怎么看都怎么像那个原力。
“或许,是他们希望你能忘记……”米林开口说道。
按照历史记载,罗马帝国最后的执政者,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君堡城破之后是失踪而不是战死。
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活下来,很显然就是因为艾拉的身边还有这一群愿意为她赴死的勇士。
“也对,他们也许都希望我忘记……等等,提督你对我做了什么?”终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有些不对劲的艾拉惊道。
即便是再令人难以接受的回忆,在数百年的时间冲刷下也会变的暗淡微酸。
艾拉早已能够用足够平和的心态接受曾经的一切,她甚至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和米林一起唱“先辈,祖先,父系,父亲。”
但是刚刚,艾拉有一种回到了君堡刚刚城破没多久,看着麾下士兵为了护送自己逃离,死战到最后的感觉。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啊……”米林的话语换来的依旧是艾拉满满不相信的眼神。
无视艾拉目光的米林接着说道:
“也许遗忘是治疗伤痛最直接的方法,但是想要真正的治愈它,就需要主动的去面对它。”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没有帝国是永恒不灭的,现在再面对这些东西还有意义吗?”艾拉苦笑了一下道,连带着被她骑乘的战马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垂下了头。
“对于别人的确没有了意义,但是对于你自己呢……”
米林说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面旗帜迎风展开。
看到米林拿到手里的金底双头鹰旗,本来在思考再一次面对过去对自己意义的艾拉忍不住的吐槽道;
“提督你是不是拿错旗了。”
“哦,忘了忘了……”米林用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着,但却没有把手里的旗帜收起来,而是直接丢到了地上后又拿出了一面。
“哦,抱歉,又拿错了……”
被拿错的狮鹫旗也跟着前辈一样被丢弃到了地上。
不到一会,地面上就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旗帜。
“仪式感吗?”看着这些熟悉的旗帜,艾拉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这一面可以吗?”米林最后拿出了一面仅仅写着四个字母的旗帜举在了艾拉的身边。
“这……”以为米林最后会拿出有着四个贝塔字母的东罗马帝国皇帝旗帜的艾拉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可是我亲自画上去的哦。”
米林抖动了一下手里的旗帜,被月桂冠图案环绕的“s.p.q.r”四个字母随风飘扬。
看着这一面旗帜的艾拉很想吐槽米林的历史知识
但想了想,发现米林的风格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艾拉叹了口气说道:
“是挺有仪式感的,但我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仪式感有什么用啊。”
艾拉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看着米林各种耍宝的阿洛里看着迎风飘扬的“s.p.q.r”奇怪道:
“哪来的风?”
几乎就是在阿洛里说出这个疑问的同时,正在地下室自己的遗体旁闭目冥想的绝地英灵突然睁开了双眼。
“风,哪来的风?”艾拉也跟着注意到奇怪的地方。
明明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风流,但米林手里的旗帜却飘荡了起来,并且飘荡的越来越烈,似乎正在被一股看不见狂风吹过。
被艾拉骑乘着的战马也变的躁动不安了起来。
然而举着旗帜的米林没有任何的回应,表情也因为洋葱模样的头盔遮掩而看不见。
“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艾拉的耳边响起。
掩盖在漫长时间之中的回忆,被这一道爆炸声强行唤醒。
抬眼望去,原本环绕着校场的低矮城墙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道看不见尽头的巍峨高墙。
高墙之上人头涌动,不时的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
而这些惊慌失措的原因,便是这一道在传说中永不陷落的城墙中间,因为刚刚的那阵轰鸣声出现的豁口。
透过这道豁口,能看到城墙之外那填充了所有地平线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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