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那么不小心?”
安歌儿则退拒着他,眼眶红红的,带着鼻音道,“是你要来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刚刚我在洗澡,听见门外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快把我吓死了。”
“所以你就闭了灯,装作没人的样子?”薄衍凝眉继续道了出来。
安歌儿则依旧眼眶通红委屈的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我在里面吓得要死,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薄衍听完,心底便更忍不住愧歉和心疼。
都怪他自己太着急太莽撞。
所以此时一边小心的避开伤口抱起她,一边低头吻着她的额头,一遍遍轻喃,“小丫头对不起……对不起……”
薄衍抱着她。
他还穿着黑色肃杀清冽的大风衣,而怀里却抱了个少女,长长的柔顺黑发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在把她抱着走向卧室的途中,青丝轻轻的晃动,拨动着月色的柔光。
这一幕,反差很大,却格外的摄人眼球,动人心魂。
抱上床后,她还微垂着小脸,长发半遮住脸颊,却无法掩盖那从耳根弥漫至上羞涩红晕。
裹着被子,任由这个男人给她找来医药箱,杀菌,涂抹药水,上药,包扎。
动作熟练,手法干净利落。
包扎过后,薄衍却还一直盯着她修长双腿看,安歌儿羽睫颤了颤,上半身裹着被子的她,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
至,至于吗……
安歌儿心底实打实的清楚一切,可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表现受到一定的震撼。
她果然是猜对了的。
他的确是太怀疑了,甚至是在地下的时候,还当场捉住了她的手,和他直直相视。
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他也许是发现了的。
可惜却不敢承认,继久美子死亡后,此时又看见活得好好的,所以他宁愿相信,他之前那种感觉只是一种错觉。
在每一次发生危险事件之后,她都能从薄衍身上,体会到不一样的情感,更深沉,也更可怕。
她其实有时候不懂。
爱上一个时间不到一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
薄衍除却对她的心疼,可是心底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而复得感。
以至于他仿佛更加着了魔那般的,执着于她。
**
下面一层楼。
一抹修长的人影站在那安歌儿所在套房之下,大开的窗户,夜风簌簌灌进来,房间里很黑,他手中还端着那一杯红酒,只不过轻微晃动的手早已在不知何时定住!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映在那偌大的玻璃窗户上,映出来的那抹人影,眼睑微垂,略长的碎发半遮住眉眼,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情绪,精致妖孽的面容,在这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僵冷。
而那紧握着高脚杯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为什么没有怀疑,为什么没有质问!?为什么没有争吵!?
再出了那样的事情后,为什么他等来的……却是这种声音!?
是这种,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声音!
然而。
这还不算什么。
容北浑身僵硬了片刻,随即蓦然一个大力甩上了窗户,
酒杯砸在了上面,红色的酒渍顺着玻璃窗缓缓下滑。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靠着床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略微颤抖的打着电话。
随即仿佛还是能感受到那楼上的声音传来,他又躁乱的走过去将窗户关闭严实,电话一接通,他就低吼着道,“快,让魑过来!
电话那边接通的人,正是傅九。
这会儿他们正在外面吃夜宵,乱哄哄的,一听见容北的声音,说的太快还是怎么样反而没听清,就问他,“啊,你说什么!?问我们在哪里?我们在吃烤肉,烤全牛,你来不来!”
容北眼角狠狠抽搐,气在当头的他直接怒骂,“来你麻痹老子说让魑带家伙过来找我!”
魑。
杀手界排行榜前十的人。魑不过是他的一个代号。
“卧槽。”傅九的头发正被风吹的有些凌乱,此时听着容北的怒吼,这一次是真的听清楚了。
“喂你找魑干什么,你想做——滴滴——”
傅九还没来得及问完,电话突然就挂断了。
她低咒了一声,因为也不清楚容北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此时只好听从他的意愿,去给他联系人。
“怎么了?”
李寒非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他们此时正在一个热闹中心篝火区,烤全牛盛宴,足足有上百人聚集咋此,他们也正好来凑凑热闹。
傅九咬了一口肉,含糊道,“听他的语气好像是想要杀人,让我帮他赶紧联系魑。”
“魑?据说他昨天刚刚杀了一个倒卖石油的中东头目,价钱这个数!”穆伦打出个‘七’的收拾,淡淡说着。
“多少?七百万?!”傅九脱口而出。
“买他一个手指么?”李寒非嫌弃的看了傅九一眼,顿了顿,又道,“我猜肯定是七位数。”
“……”
傅九微笑:“麻烦李寒非你给姑奶奶滚好么?”
穆伦那边轻笑了下,“七千万。”
“这么金贵的命!?”傅九惊叹,随即思虑了一下,和他们商量,神色格外认真,“那你看虽然咱们有钱,但是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对吧,所以咱们就给容北随便找个吧,别破费了。”
说到这,她冲挑挑眉,“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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