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岑之豌和楚幼清在床上躺下,一个面向东边,一个面向西边,和她们相亲领证的那天夜里, 一模一样。
可是, 楚幼清再也不会问岑之豌一声, 想要吗。
岑之豌指尖攥紧羽毛枕的下角, 微微蜷起身子, 泪水湿润了眼角,无声落下,渗入软乎乎的羽毛里, 砸出一些太阳的味道。
应该是白天,被拿到阳台上, 好好晒了个通透。
姐姐是贤妻良母。
岑之豌勾唇,笑了一下, 眼眸里却是朦朦胧胧的,仿佛今晚与楚幼清的对话,用掉了全部的力气。
然而, 她心口某处,确实松快了一些,也许伶牙俐齿,但大是大非上,从来没有欺骗过楚幼清。
只是,说真话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午夜很深的时候, 岑之豌均匀娇细的呼吸, 顺着柔软的床垫, 小小颤动,传递而来。
楚幼清旋过身子,勉强支起,半幅柔发,瀑布般尽数倾泻。
她轻捧住岑之豌的脸庞,指尖也转到岑之豌的脖颈上抚摸,细细密密,红唇去吻她的娇唇。
“豌豌……”
楚幼清自己都快窒息了。
岑之豌恍恍惚惚,微睁开乌亮亮的眼睛,嘴唇上残留着湿软的温热触感,好舒服,心旷神怡……
“楚幼清?……怎么了……我抱你去?……”
楚幼清静静看着她,浓睫轻簌,摇摇脸。
岑之豌困泛泛的,钻到楚影后怀里,“……”
过了会儿,兀自仰起脸蛋,去瞧楚幼清,好像在疑惑,又像在责问,老婆姐姐难道不该对她做些什么吗?
或许,上了岑之豌,也无法消弭楚幼清此时的怒火与不甘……
岑之豌揣测着,放弃梦想,小心翼翼贴在楚幼清身前。
又大又软,还是圆的。
楚幼清一直抱着她,也被她抱着,直到天际出现一抹并没有人期待的白。
七点不到,岑之豌起床,收拾行李。
楚幼清只裹了一件贴身合体的丝绸睡袍,勾勒轮廓。
她性感妩媚,柔发披肩,坐在窗边,美眸望着高楼的外面,淡淡说:“你的东西,都带走。”
岑之豌手上停了一下,便很快从落地柜里,拎出另一个行李箱,“知道了。”
她来这处婚房的时候,就带了这么两只箱子,走的时候,东西反而更少,心都丢了。
岑之豌换好衣服,饭没吃,只喝掉一杯水,“楚幼清,我走了。”
楚影后的轮椅,移动到衣柜边,伸手进去,在一角翻了翻,“这个也带走。”
是岑之豌的那块对表。
岑之豌笑了笑,“楚幼清,你留着吧。”
楚影后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不要。”
岑之豌走过来,将精致小巧的表盒,按放在楚影后手心里,“我和你换,万一,你的那块手表,又找到了呢?”
楚幼清垂眸,“找到,我也不要了。”
岑之豌直起身子,“那如果找到了,就给我吧。”
楚幼清咬唇,别过脸。
岑之豌推着行李箱,走出电梯。
杨嘉宝开车,正在地下车库等她,非常诧异,“岑豌豆!你做了什么?!你被扫地出门啦?!”
两人合力,将箱子放去后备厢,岑之豌坐上副驾驶,“去机场。”
杨嘉宝本来也是来送她去机场,发动车子,“……房.中.术……不好用?……”
妈耶,床上翻车了??
岑之豌深呼吸,“好用。楚幼清抱着我哭,要我再来一次。”
杨嘉宝细思片刻,啧啧两声,“你骗鬼啊!!”
岑之豌看看她,“你最近,没什么声音,好像挺乖?”
杨嘉宝叹了口气。
还说呢,自从楚影后出了这样的事情,杨嘉宝仿佛受到了启示,凡事还是要珍惜。
“我回家住了。多陪陪我爸我妈,还有凝凝。”
岑之豌一笑,“你问过杨嘉凝的感受吗?”
杨嘉宝勃然大怒,触到痛点,可不是天天被嫌弃,“我告诉你,我和凝凝是双胞胎,你知道什么是双胞胎吗,就是我和凝凝,我们还没出生,根本没穿衣服,我们就抱在一起!她在娘胎里,可黏我了,搂着我,不肯撒手!”
岑之豌耳朵瞎了,“你是怎么记得的?”
杨嘉宝高调,“这就是智商上的差别!没瞧见我在《超脑》那个表现!”
岑之豌懒得理她,要不是作为邀约嘉宾,开了后门参与,凭这位杨大小姐,初选脑力测试都通不过!
“回家住……”岑之豌点点头,“挺好的。公司宿舍退掉了吗,本来想让你把我这两个箱子,先送到宿舍去。”
杨嘉宝说:“当然没有退,你别管了,箱子交给我。宿舍肯定要留着。不然,万一我被凝凝赶出来,或者,你被楚幼清赶出来,我们住哪儿啊。”
岑之豌眉角跳动,“你不要和我攀比这些。”
杨嘉宝叹息,“岑豌豆,我总感觉,你的成就会在我之上。”
岑之豌拍座椅,“我是不会二婚的!!”
杨嘉宝笑了笑,“行。”
岑之豌从坤包里拿出一个高档表盒,低头戴手表,她玉腕修长纤细,表面熠熠生辉,映衬美人。
杨嘉宝瞥了一眼,十分好奇,“岑豌豆,土壕啊,这么贵的手表,表盘玩碎了?干什么啊,怕玻璃反光,会照得我看不见里面的钻石?”
岑之豌抬腕,问:“好看吗?”
杨嘉宝怔了怔,然后呸了一声,“要骚去楚幼清面前骚!”
对表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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