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城市的交界处, 临近小镇,这片少有人探访的游乐场地界,仿佛成为楚幼清和岑之豌专属的乐园。
哪怕只是一夜。
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的话。
《超脑》追缉组紧随其后。
天破开, 阳光正好,白云蓝天,从总统套房的飘窗望出去,绿林青山,涌动至天际。
楚影后以一个惯常优美的姿态,踡身侧躺在床上, 怔怔看着这幅流溢的风景画。
她不记得特别中意过什么寡淡无味的山野平常景色, 平日拍戏繁忙,更无暇欣赏,可原来云会笑, 风会唱,岑之豌在外间叮叮咣咣, 不知搞什么名堂。
楚幼清, 我们谈恋爱吧……
这一句话,简直让楚影后下不来床,心慌意乱, 泛酸泛甜, 酥麻到无法形容的幸福甜蜜, 干脆把岑之豌羞赶了出去。
“几点了……他们要来捉你了。”
岑之豌同样非常疑惑, 慢条斯理地穿上几片小衣料, “追缉组好慢……”
不过吧,在这样空旷的大酒店中, 对方堵住房门, 破门而入, 岑之豌觉得己方的逃生完全没有问题,线路规划多种多样,即使走通风管道,爬也爬出去了,一点刺激性都没有。
但是,最好不要让人捉.奸在床,毕竟隐婚,收视率第一的综艺节目,还须考虑社会影响,不要教坏小朋友。
岑之豌俯身,听话地亲了亲楚幼清额角上的柔发,“那我先起了,你快穿衣服,我不会偷看的。”
然后一动不动,好像在等着,看楚幼清怎样的从被衾中脱出酮体,又是怎样的皎华曼理,件件披衣。
坚定的视线,全露天真,令楚幼清躺如针毡,姐姐将漂亮的脸庞埋入羽毛枕中,低稳性感的声线,微微讲:“出去。”
岑之豌跑得不见踪影。
楚幼清决定起床,她已有辗转反侧的一夜,多来一个早上,其实并不要紧,但害怕妹妹操劳过度,毕竟刚发过疯,不对,发过烧。
总统套房好大,楚影后简单洗漱打扮一番,琼姿花貌,淑丽韶好,是一位贤惠的姐姐老婆,本能又羞涩,寻到厨房厅这边,着手弄些吃的,权当早饭前的小食,先让岑之豌垫垫肚子。
推开厚重雕花的实木门,岑之豌围着洁白的大厨围裙,给楚幼清准备了早餐。
逆光站在窗边,乌黑的娇发软垂于额前,纤长手指灵动,忙碌非常,显得乖巧又伶俐,无论从哪个角度打量,都反射着太阳的清辉,白皙通透,像一枚晨间凝露。
岑之豌发现楚幼清,开心地轻笑,“不许偷窥我!”
耳中随即钻入她无意哼唱出的小调,楚幼清又是一阵心颤,妹妹似乎在练习新的曲子,不时向手机屏幕看上两眼,检查歌词,咀嚼韵脚。
岑流量音域上升下沉,都很自然,时不时带出几分小之又小的颤音,魅惑满满。没有技巧,没有修音,属于她本初的纯净坦荡,每一个音符都打动人,打动楚幼清。
楚影后心变得柔软,却有烧红的铁水在她神经上浇筑,烫得楚幼清眼眶泛红。
各自有事业。
她差点忘了,岑之豌不仅是自己娶回家的宝贝妹妹,更是千千万万粉丝捧上天的妹妹,是华丽舞台上,最耀眼的C位。
她与岑之豌的婚姻,走到这里,一无争吵,二无隔阂,三无背叛,身体上两情相悦,感情上也有长久的趋势,阻碍她们的,说到底,是两人一个站得太高,一个红得发紫,但凡生出什么事端,要被丢在放大镜下看,架在舆论台上烤。
楚幼清害怕。
她绝非患得患失,之前提出离婚,虽然掉过眼泪,依旧是冷静理智的,是出于道德和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试想,就算楚影后和她的另一半,深仇大恨,怨气缠天,楚幼清这个人,也不会利用父亲涉.毒的案子,去将另一半拖下水,更何况涉及的是岑之豌呢。
楚幼清快步上前,从后面圈住岑之豌的盈腰,脸颊倚靠住妹妹冷白细嫩的后颈,垂眸不语,藏起微湿的眸角。
岑之豌眼畔眉梢,瞬时挂上笑,打断了歌调,仰仰脖颈去蹭,望天道:“……楚幼清,你想勒死我呀。”
楚幼清滚热的鼻息,埋入岑之豌颈侧娇发中缠绵不舍。
没有人知道她失去的是什么。
除非变成楚幼清。
失去是否大同小异,还是她格外痛苦?
妹妹这样的好,越来越好,楚幼清难以自持,不断挣扎,愈发出于感情,考虑起整件离婚的安排来。
丢弃理性,感性让人极端自私,她又不能要求岑之豌和她一起生,一起死。
待舆论掀起惊涛骇浪,产生摧枯拉朽的后果,会不会夺走岑之豌眼中的清澈?她总不能将岑之豌关起来,永远锁在她一个人的身边,不许看手机,不许看评论,不许与人接触……
爱恨浓烈,楚幼清已经不能平静的,甚至哭泣着,心疼着的,思考她们的未来。
她升出一种快发狂发疯的态度,熔断了思维,烧毁了理智,蒸发了判断,差点开口求她,“豌豌……”
……我们不要离婚,你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陪着我,一起承受。
从渴望产生,到语言转码,楚幼清堪堪唤出两个字,意识到,她实在毫无立场。
她们上过几次床,调过几次情,领过一本证,还有什么,凭什么呢,让岑之豌放弃热爱的一切,和楚幼清家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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