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医生惋惜:“哦哦。……百分之八十。”
电话那头似乎燃起了强烈的科研兴致,下一秒准备开题报告,楚幼清要保护妹妹,不然被捉走切片了,只能楚幼清切片,“谢谢。再见。”
楚幼清收线回到卧室,月上中天。
岑之豌睡得哼哼唧唧,特别娇柔可人,又乖又甜,楚幼清片刻都没有停留,上床躺在她身边,静默地抱入怀中,极尽温柔。
“……我是不是错怪你了……”楚幼清下颌抵着岑之豌的发心,轻蹭着,越是揉动,心里越是发酸,涩涩的,仿佛眼眸也会湿润起来,“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呀……你一定记得的……”
窗外风声簌簌,透过帘幕,隐约可以看见远方游乐园的摩天轮,斑斓灯圈,缓而又慢地旋转。
时光倒带,楚幼清耳中传来稚气软糯的童音,咯咯轻笑。
“小姐姐,这只狗狗好可怜,它都没有家的,你给它当妈妈好不好?”
大伙儿一起道:“岑之豌,你要不要脸!这明明是你家的狗!”
岑之豌哒哒哒跑过去,把小伙伴全赶走,抱着怀里的小花狗,紧走慢跑回来,“小姐姐?”
楚幼清:“不要。”
岑之豌将惊恐的小狗子往前递了递,“它可以跟你姓,我不介意。”
车水马龙,摩托车到处乱窜,楚幼清初三放暑假,在街头的杂货小商店前等妈妈,不理她,据说边境这里坏人很多。
岑之豌拐转到楚幼清面前,楚幼清扭头,片刻,岑之豌和小狗子再次出现在眼前。
楚幼清那天,穿白蓝色的长裙子,而岑之豌细瘦娇嫩,像小豆芽菜。
岑之豌仰脸,缅甸的阳光清薄耀眼,“……小姐姐,我就不能跟你姓了。”
楚幼清冷柔的眼神带着困惑,忘记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为什么要跟我姓。”
岑之豌科普道:“在这里,老婆要跟老公姓的。”
楚幼清一跺脚,“谁是你老公!”
岑之豌茫然了一下,为难地让给她,信心十足,“……那你当老婆好了!”
……
夜已很深。
楚幼清搂着岑之豌,在她耳畔轻问:“……小狗呢……”
岑之豌熟睡中,不时轻拧眉心,扭动身子。
楚幼清听兆医生说,睡不安稳,要查看是否肿疼,不只是伤口处,还可能有别的部位,比如手指,淋巴结、腮腺……如果哪里发炎很厉害,要去医院挂水。
楚幼清将岑之豌看了个遍,烙煎饼一般,翻来覆去,亲临检查。
岑之豌一切都好,自己揉了揉胸,胸感觉胀胀。
楚幼清遵患者本人医嘱,仔细观察,鼓得饱饱满满,红润润,粉馥馥,这是怎么回事,与众不同,好地方。
送医院,不至于,楚幼清挽了挽耳发,俯下唇,消肿止痛,早晚都是要吃的……
岑之豌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无尽的路,路上是无数的坑。
什么人在追她,雨林中,两侧模糊的暗影相随。
她不断跑,不断跌倒,爬起来,沾了一身泥泞,再一看,泥水变成血污,越来越重,成为身体的一部分,难以甩脱。
多迈一步,就要倒下去,暗夜深处,传来几声轻小凄厉的狗叫。
仿佛对她说话,让她快点离开。
岑之豌咬牙,用哭了一场的架势,奋力往前扑……
景象变幻,天晴了,她躺在不知名的山坡,雨过后,春花烂漫,蘑菇与小鸟的啾鸣,空气是青草香和玫瑰的气息……
她想起一个人,很爱过似的,穿白蓝色的长裙子,在缅甸炎热的夏天,像檐雪上的梅花,像冰封里的海棠。
岑之豌忽然胸口一疼,急忙捂住,在山坡上打滚。
终于还是中了枪,迎面打来的,一开始,那感觉来自手.枪,节奏是一下一下,一疼一疼,再后来,使用了机.关.枪,突突突,连绵不绝地子弹往她胸口上撞……
啊,我死了……
岑之豌惺忪的睡眼眨了眨,在楚幼清怀中醒来,有点发懵。
晨光打过窗帘角,一圈一圈,晕在楚幼清漂亮冷柔的脸侧,落下一层疏淡的清影,动人心魄,诱惑人去吻。
岑之豌扯开套在身上的白衬衫前襟,在思考另外一堆问题。
我睡衣去哪儿了。
衬衫谁的。
领口为什么开着。
楚幼清艹我了吗。
我前面怎么回事。
我前面怎么回事!!
她眼神堪堪瞥过衣橱镜,纤秾合度的身段肌肤,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确实被滋润了。
除了脖子以下,不忍直视。
她鼓起勇气,好好看了看,两团可爱,浅红一片,深红一片,蔷薇花似的,一朵一朵,蹂.躏得不成样子,嗯,是昨晚中弹的部位。
岑之豌闭了下眼睛,暗中数落楚幼清,胡作非为,是不是属狗狗!
非得这么用力吗,吻痕什么时候才能褪下去!我不喜欢穿高领!
岑之豌干脆利落地找楚幼清报仇,被衾一掀开,发现自己也没行什么好事。
楚幼清那里大呀,咏雪之姿,雪地里种的都是草莓,水润,好吃,丰收的季节。细细吊带,两块布料,完全兜不住,绷得紧致勉强,显得料子省的可怜,四面八方的走失……
岑之豌幸福地轻叹一声,对自己的表现充满赞誉之情。
她以前做不到这样,心急,豆腐白花花买回来,只知道拿脸往上撞,现在晓得细嚼慢咽的妙处。
岑之豌欢天喜地,羞得腰身发软,伸出纤手,轻轻摇晃楚幼清,娇小喊床,“姐姐……醒醒……姐姐……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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