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 有了岑之豌的陪伴,更要没完没了下去。
岑之豌娇坐在卸妆台上, 伏在楚幼清耳侧嘤嘤哭泣,两人呼吸缠绕缱倦,如胶似漆的滋味。
暧昧夜灯下,楚幼清柔声细气安慰她,“……不哭了,姐姐抱。”
岑之豌摇头,伸出纤白的食指指节,去拭眼眶下的泪珠, 吧嗒吧嗒淌不停, “……不要, 要亲……”
楚幼清必须满足她,再次唇瓣对唇瓣,与她热吻一百八十遍,一边轻啃, 一边柔咬,直到岑之豌快缺氧没声息了,镇定地呼出一口暖热的气,嗔咛着低语问:“怕狗?”
岑之豌半夜三更,正是没有什么眼色的时候。她想去拉住楚幼清的手,但指尖都没有力气,只能气恼地指指自己的细腰,不满道:“……抱这里!”
每一寸都得贴合。
“……坏人,坏人, 姐姐是坏人……不, 坏狗……”
她娇声寡气, 说完这种气势恢宏的言语,晕晕糊糊,抱住楚幼清,又开始细声细气的哭,一副求之不得委屈模样,气息却是越来越平稳……
楚幼清凝立不动,卸妆镜中,是两人交叠重合的相拥身影。
因为暗暖灯光,呈现出一种梦幻美好的电影胶片质感。
白衬衫清透,岑之豌娇薄的后背,呼吸温润起起伏伏,一双大长腿光.溜.溜,绝不老实,万分撩人……
楚幼清睡衣的蚕丝料,窸窸窣窣,发出摩擦音……
待哪吒精再次入梦,楚幼清酝酿情绪,将岑之豌保持原状抱起来,疾走几步,接着,轰的一声,扔回床头。
岑之豌陷入柔软的床垫,颠上颠下,过了会儿,自己揽过蓬松鹅毛枕头,舒服地趴上去,长睫轻颤的甜美。
楚影后下意识扶了扶腰,合手坐在床沿,莫名产生一种“老来配娇妻”的危机感,再过几年,可不是要搞不动?
应该抓紧搞。
黑夜中,楚幼清伸手,揉揉岑之豌乌黑娇顺的头发,揉得很乱。
楚影后这个性子就是清冷,虽不能说心防高筑,反正一举一动,天生将人关在城墙外头似的,自有其高阁的一面。
别人远观楚幼清的城池,不敢接近,即使试图得到通行证,姿态也要楚幼清喜欢才行,小心翼翼,卑躬屈膝,掩藏得再完美,楚幼清能看出来。
岑之豌不一样,她贪恋城里的好风景,带着笑容,乖巧站在城门底下。
楚幼清在的时候,她就有礼貌地敲门。
不在的时候,她能咣咣咣踹门,非给你踹开了不可,她要进去。
犯上作乱这个词,在岑流量的字典里,是没有的,岑之豌最有道理。
于是,楚幼清体验到感情生活中的不平等,心弦乱颤。
……居然说楚影后是坏狗,你再说一句试试!
定是之前和奚金枝的通话,影响了一些心情,什么三十岁就不行了!马上行一次给你们瞧瞧!
岑之豌娇美地翻成仰面朝天,两团柔软,婀娜多姿。
楚幼清起身,冷柔的美眸躲避,先去打个电话。
远程连线医师,姓兆,兆博士是名医,脑科,最近与国内有时差,楚影后用VIP黑卡账号登陆,点了一个紧急咨询按钮,直接跳到问诊序列第一位。
楚幼清冷然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如此这般,言简意赅。
这不是怕岑之豌脑子烧坏了嘛。
兆医生在线倾听,“您好您好,您说您说!……哦,被蛇咬了。情绪不太稳定。嗯嗯……你这个朋友,平时待人处事,应该表现的……挺聪明的吧?”
楚幼清淡淡地问:“怎么说。”
兆医生笑道:“那就对了。蛇牙的腺体里,具有一定程度的信息干扰素。一般人被无毒蛇咬,没有大问题,最多红肿几天。你这个朋友,中枢神经活性,肯定是很强的,非常活跃,单纯就是脑力足啊。”
“越活跃,脑神经越敏感,容易受外来因素影响。要不然说,天才都有点小问题呢。哈哈,开玩笑啊,没事的,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烦恼,发烧,说胡话,都正常。她这就像……喝醉酒一样!”
楚幼清思忖片刻,这个小可怜,问:“会不会酒后吐真言。”
兆医生大笑,“您可真幽默!哈哈哈,她这个是蛇吻综合症,蛮少见的,可以发表论文!”
别想打妹妹的主意。
得知岑之豌确实没事,只是“喝醉了”,楚幼清果断结束话题,免得小可怜又被人拿去当生理标本。
什么蛇吻,我吻她,也没见她这么大反应……
楚幼清的第二个问题,“兆医生,我还有一个朋友……”
如此那般,简洁明了。
兆医生扶眼镜,“哦哦……怕狗。小时候养狗。……嗯,这还真是个问题。按道理说,如果小时候喜欢狗啊什么的小动物,除非一个人成年后,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不养狗可以,怕狗确实不至于。”
楚幼清怔忪片刻,“是吗。”
岑之豌能抱着楚幼清在地毯上滚,办公室地上都做过,洁癖是肯定没有的。
兆医生先试探了一下,“不会是一个朋友吧?……又可以出论文了。哈哈哈,开玩笑的。嗯,很可能,成长过程中,发生过什么创伤性的事件,我是说有可能啊。但也许就平白无故这样,毕竟聪明人,事多。”
楚幼清冷淡强调,“不是一个人。……可能性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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