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和岑之豌回到房车, 外间狂风大作,沙粒磕磕哒哒敲击车窗玻璃,仿佛还下起了细密的冰粒。
车内温暖如春, 空调带出几许清凉的舒意。
岑之豌跌进山上的大坑, 楚幼清瓮中捉豆, 还将她背了下来,俱是尘泥满身。
楚幼清一进屋,便对着镜子, 擦了擦汗。
岑之豌立在后面,心道时间不早,让姐姐再批评几句, 出出气, 她就回自己那处, 好好查看一下臀部的伤势。
楚幼清放下雪白的毛巾, 什么多余的责备也没有发表,轻脱去西装外套,露出内中浅绸色的衬衫,“我去洗澡。”
“那我……”岑之豌转而轻嗯一声,本想说我先回去, 不打扰,检查可以明天再写, 但想到过夜气伤身, 积攒到明早,万一叠加起床气, 更不得了, 她原地打了一个无措的转转, 还是留下了。
不过, 楚幼清也没给岑之豌讨价还价的机会,淋浴间的花洒声很快簌簌响起。
岑之豌左右无事,娇臀发麻,倒不算多疼。
奇怪,难道伤势加重,怕不是肿成了馒头?
犹疑间,越发想看上一眼,再又灵光一闪,从印有红十字标记的边柜里,翻找出医药包。
花洒氤氲,楚幼清素手抹去镜上的水汽,湿润的柔发贴于颈后,流水潺潺。
想到岑之豌就在外面,这样风狂沙浪的天气,肯定要留下过夜,脸颊不禁微微染红,盖过了因热水蒸腾而产生的粉晕,仿佛水墨画卷上,那一抹艳色层层润开,妩媚中添了几分清纯,清纯中多了几分嫁为人妻的羞涩……
悉悉索索。
半墙之隔,楚幼清听见岑之豌的响动,轻咬唇角,狐疑着乱猜,岑之豌别不是趁她沐浴身体,直接跑了吧。
应该不会,平时挺机灵的,今晚用风沙做借口,哭天喊地硬要留下,难道还需楚幼清来教她吗,难道楚幼清会拦着她吗……
楚影后竟然忧思了一下,瞬间安定心神,旋了个身,继续冲热水。
啊!
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楚幼清来不及关水,抽来浴巾裹住,疾走出来。
四目相对。
岑之豌趴在环形沙发上,泪眼汪汪,手里攥着一瓶跌打伤药,蜜桃般的挺翘娇臀,在灯下泛着柔润的莹光,都肿成寿桃了!
楚幼清以为她走了,她其实把裤子脱了。
很好。
岑之豌哼哼唧唧,好羞,好臊,随手扯过一本杂志,挡了挡关键部位,红着耳根垂眸怨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又不是没看过。
楚幼清冷责地凝了她一眼,放心地优雅步回淋浴间,将一身的肥皂泡冲掉。
啊!
呀!
呦!
岑之豌非要自己上药。
楚幼清迎着花洒,闭住眼睛,洗澡也洗得这么心惊肉跳。
“怎么不是喷雾的……”
楚幼清再出来,岑之豌摇摇瓶子,止不住抱怨。
楚幼清掖了掖耳发,发梢湿漉漉散在香肩上,洇湿了酒红色的真丝睡衣。她刚出浴,卸去了所有的妆容,五官立体,气色雪柔,化不化妆的,对她哪里有影响,清清冷冷,艳色逼人。
睡衣里面完全走空,岑之豌看见两点诱人的激凸。
楚幼清坐到沙发上,冲岑之豌伸出手,是秀美修长,骨肉亭匀。
岑之豌眸中就只有这双手,迟疑地将自己手心搭合在楚幼清的掌心,犹豫问:“我还没洗澡……”
不能去床上……
楚幼清反手拍了一下岑之豌的手背,岑之豌痛呼着收回手。
“药油给我。”
岑之豌面颊飞红,呼呼冒着热气一般,她咬着嫣红的唇,羞愧埋下脸,将小瓶子递给楚幼清。
楚幼清视线转开,顺着岑之豌光洁细腻的腰背滑下去,细腰盈盈不堪一握,此时更显得弱不禁风的招人爱怜,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是做.爱时,楚幼清揉抚过无数遍的……
岑之豌听身后没有动静,欲回眸,问:“姐姐?……”
楚幼清回神,不让岑之豌看见自认为失仪的眸态,手掌按下去,“你忍忍!当然不是喷雾的!要揉进去,才有效果!”
冰凉凉的触感传遍四肢百骸,岑之豌先是腰间一软,准备享受姐姐的疼爱,接着,寿桃惨遭不测,生死未卜。
啊!
啊!
啊!
娇喊连天,被转移了主意。
药油充分吸收后,楚幼清端庄走回卧室间的床上,熄灯了。
岑之豌咬牙切齿,嘶嘶抽气,洗完澡后,死猫一样倒在沙发上,裹紧毯子。
姐姐真狠啊,虽然也是为我好,哭!……
岑之豌抱住羽毛枕,床垫太软,还是沙发硬些,适合趴睡。
沙尘不断击打车身,如同岑之豌低低的泣诉。
她想象过楚幼清各种体罚她,什么姿势都有,叫人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就是没有大力揉面这种的!
黑暗中,岑之豌唇角一疼,用手摸了摸,微湿,原是下午在摄影棚,被楚幼清咬伤的地方,因为刚才鬼喊鬼叫,伤口抻开了。
天,她又没办法接吻了!
岑之豌一头倒进枕褥里……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许多功能,她和楚幼清几乎每天羞羞,一日不羞,如隔三秋。
楚幼清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都多久了,岑之豌怎么还没摸过来……
摸过来,也不给她……
楚幼清置着气,两种矛盾的思绪,你方唱罢我登场。
那人不来,楚幼清潜意识中,不禁要怀疑自己对于另一半的魅力,难道日益骤减,脱不出婚姻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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