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重田德松顿首道,“明白了。”
这边刚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到参谋长白泷理四郎走进来。
而且白泷理四郎脸色难堪,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白泷理四郎一进来就顿首说道:“师团长,豫北出事了。”
“豫北出事了?”重田德松皱眉问道,“是迟殿元那边出现反复了吗?”
“迟殿元?”白泷理四郎愣了一下说,“呃不是,不是迟殿元,是豫北保安军驻守的尚庄和杨毛庄失守了,驻守在尚庄还有杨毛庄的两个营六百多名皇协军将士,就只逃出来了两名皇协军,皇军派去的六名顾问也已经为圣战而捐躯。”
“尚庄?杨毛庄?”重田德松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
原本以为是森县的迟殿元部和赵勋祺部出什么状况,结果却是滏口陉口的尚庄、杨毛庄出现了问题,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联系?
白泷理四郎问道:“师团长,你似乎有顾虑?”
“倒也不是顾虑。”重田德松摆了摆手说道,“是方面军司令部的情报课刚刚向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说是重庆方面派了一个叫楚云飞的家伙担任89师的少将师长,而且极可能是冲着森县的迟殿元、赵勋祺所部而来的。”
“原来如此。”白泷理四郎恍然道,“那就说得通了。”
“说得通了?”重田德松愣了一下,又问道,“什么意思?”
白泷理四郎说道:“师团长,我刚才不是说过,尚庄、杨毛庄的豫北保安军其实并没有被全歼,还是有两个人逃出来吗?”
“据这两个人说,袭击尚庄的军队穿的都是灰布军装。”
顿了顿,又说道:“而且还听到其中两个人在交谈之时,自称是迟殿元暂1旅的人。”
“八嘎!”重田德松皱眉说道,“这种鬼话怎么可以相信?或许是支那政府军故意冒充迟殿元的人马,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师团长英明。”白泷理四郎道,“之前我仅仅只是怀疑。”
顿了顿,又道:“再结合师团长刚才所说的情况,我就基本可以断定,此事定然就是那楚云飞所为,其目的就是为了破坏迟殿元与皇军之间的信任,进而阻止皇军对迟殿元所部的招揽及收编,如果能诱使皇军出兵进剿迟殿元所部那就最好。”
“会是这样吗?”重田德松说道,“情报部门获得这个情报并没有太长时间,那个楚云飞能这么快到豫北?”
白泷理四郎道:“师团长,未必需要楚云飞亲至。”
“你什么意思?”重田德松说道,“楚云飞不至,仅凭89师的几千残兵败将,也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豫北,还能在一夜之间拿下尚庄杨毛庄?”
白泷理四郎道:“师团长,就算是楚云飞亲至,只怕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89师的残部脱胎换骨,不错,楚云飞此人确实有一点能力,在晋西北的时候也曾经给驻山西第1军制造很大麻烦,但他毕竟没有点石成金的神奇能力。”
“所以呢?”重田德松道,“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白泷理四郎道:“师团长,袭击尚庄、杨毛庄的大概率是太行匪区的八路军,但是我敢断言,八路军与楚云飞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方式的合作,在这次合作当中,八路军能够获得实惠,而楚云飞则能实现离间皇军与迟殿元所部的意图。”
顿了顿,白泷理四郎又道:“楚云飞和八路军的关系一贯不错。”
“原来是这样。”重田德松恍然说道,“这样的话逻辑上也就说得通了。”
白泷理四郎道:“师团长,这样的话就要引起重视了,尤其是对迟殿元、赵勋祺的招揽也必须抓紧时间了,要不然让他们与八路军结盟,或者被楚云飞89师心编,那整个豫北的形势就会发生逆转,我们35师团兵力就不够用了。”
“问题就在这。”重田德松皱眉说道,“迟殿元和赵勋祺原本就摇摆不定,如果我们表现得太过于急切的话,他们很可能坐地起价。”
白泷理四郎眼珠一转说道:“师团长,倒是有个法子。”
顿了顿,又道:“楚云飞不是伙同太行匪区的八路军,由八路军冒充迟殿元所部攻击尚庄与杨毛庄,籍此破坏迟殿元所部与皇军的关系么?我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直接把尚庄和杨毛庄送给迟殿元。”
“哟西。”重田德松眼睛一亮,说道,“迟殿元、赵勋祺所部曾经与八路军有过约定,按照这个约定,尚庄还有杨毛庄应该属于迟殿元防区,所以,如果皇军真把尚庄、杨毛庄送给迟殿元的话,他一定会向八路军讨要地盘。”
顿了顿,又道:“但是八路军肯定不会给迟殿元。”
“哈依。”白泷理四郎道,“这样一来,迟殿元所部必然与八路军互相攻伐,只要双方之间爆发冲突,则无论是八路军胜还是迟殿元所部赢,两家之间的关系必然就会势同水火,迟殿元和赵勋祺就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靠山。”
重田德松说道:“问题是,你真觉得迟殿元有胆子攻击八路军?”
白泷理四郎道:“师团长,迟殿元有没有胆子并不重要,皇军可以帮他攻击八路军。”
“哟西。”重田德松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欣然道,“你是说让皇军冒充迟殿元的军队,去攻击八路军?这真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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