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义又听了一遍,确认没听错,看着俄格候世子,“本官不是科举出身,本官都要虚心学习,世子还是去找他人拜师的好。”
俄格侯世子,“我已经二十,现在从文重头学,我不知道要学多少年,我听闻周大人的事迹心生佩服,自认为语言天赋不错,所以特来拜师。”
他已经二十,让他走科举没戏,他又不能从武,只能从别的地方想法子,与周家联姻不可能了,他不认为自己的心思能瞒得过周家。
现在俄格部空有侯爵,周家想难为他们很容易,本来还期待下妹子,昨日母亲进宫回来就抹泪,他不想认清现实都不成。
昌义目光深沉的看向世子,这位世子不甘心做空有名头的世子,还想谋权力,“本官教导不了弟子,还请世子另请高明。”
俄格侯世子心知不会一次成功,笑着道:“我是真心实意的,会让大人看到我的诚意。”
柳大人等世子走了,慢悠悠的过来,“这位世子怎么会到礼部找你?”
昌义,“心大呗。”
柳大人点头,“眼睛骗不了人,的确野心十足的,如果朝廷没吞了草原,这位多年后也是个祸害。”
昌义表示赞同,“这位心狠手辣,他的哥哥们怎么死的,这位最清楚。”
柳大人,“那你小心点,这位一看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嗯。”
户部,周书仁没多少差事,他修养期间,户部除了重要事需要他看看,其他的时候全靠自行运转,空闲下来,他琢磨着孤儿的事。
张景宏进来,周书仁才回神,“账册放桌子上。”
张景宏放下账册,“大人,这是这个月东城孩子们的支出。”
周书仁拿起账册,“竟然一百五十多个孩子了?”
张景宏点头,“是啊,这还是送回去一些孩子呢。”
虽然朝廷没宣传,可京城百姓八卦的很,消息灵通的不少摸到了地方丢孩子。
周书仁继续翻看着,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吃的是粗粮和鱼饼,一日两餐,年纪小一些能有磨细的玉米糊糊喝,哪怕每日的粮食定量,一百五十多个孩子每日的消耗也不小,这还不算上婆子等人的口粮。
周书仁合上账册,“明日会有一些粮食和旧衣送到户部,你负责接收送过去,等下,旧衣服如果多就留下一部分,本官有用。”
张景宏道:“下官记下了,说道旧衣服,下官府上也有不少下人的旧衣服,也可以送到户部。”
“好,本官替孩子们谢谢你了。”
张景宏不好意思了,“当不得孩子们的感谢,下官先下去了。”
周书仁等张景宏走了,将账册再次翻开,拿出空白的折子,将花销等数据写上,然后再将建议逐条表达,最后写了对朝廷的好处,折子一气呵成,仔细检查没有遗漏将折子放好。
下午下衙门,周书仁见到二儿子,“你怎么没在马车里等我?”
“儿子也没等一会,爹,您小心点下雪有些滑。”
周书仁被儿子扶上马车,等昌义上来,“你特意接我有事?”
昌义将今日的事讲了,“心思不小。”
周书仁摸着胡子,“俄格侯比另外几个侯爷有优势,他的女儿在宫内为妃,如果老老实实的,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个福气另外几个王爷是没有的,不珍惜福气啊!”
阿茹娜怀孕是假,这是功劳,只要俄格侯老实,皇上对俄格部有几分情面的,如果折腾,皇上的情面可是说没就没的。
昌义无语,“有妹子在宫内,还折腾什么,现在不老老实实的窝着培养后辈,越折腾越惹皇上不快。”
周书仁摸着胡子,“因为人心不足。”
次日早朝,周书仁第一个站出来,将手里的折子递上去,声音沉痛,“去年双边战争毁了我朝多少家庭,让多少孩子没了父亲,臣近几日每每想起抚恤银子,就想到保家卫国逝去的儿郎,臣夜不能寐啊。”
其实满朝的大臣有些懵,听了这些话,也没弄明白周书仁的想法。
周书仁顿了下继续道:“臣出生在乡间,对百姓如何生活,臣最清楚,一个家中无支柱,日子十分的艰难,家中有长子能担起养家之责还好,就怕妇人年轻,孩子年幼。出嫁从夫,夫逝从子,子若年幼,一个妇人只能听从长辈改嫁,当然也有性子烈的担起女户,可少之又少。”
皇上已经看完折子,将折子递给太子。
众位大臣有的还是没想明白,有的抓到了一些周书仁的想法。
周书仁继续道:“妇人改嫁,孩子该如何?虽然可留族亲家中,也可跟娘改嫁,但去年全国粮食减产,全国缺粮,族亲帮助又能持续多久,跟娘改嫁又能得到多少口粮?这些孩子可都是保家卫国英雄的子嗣,他们理应得到更好的照顾,理应向父辈一样成为为国有用之人。”
现在都明白周书仁的想法了,有的人很动容,当然大部分是武将居多,文官就少了一些,谁让文官大部分为世家出身,体会不深,不要指望权贵世家多有同情心!
汪老爷子今日上了早朝,昨日周书仁与他通过气的,他认为是好事,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民望。
汪老爷子上前,“不能寒了逝去英雄的亡灵,臣附议。”
随后又有人附议,户部掌管粮食和银子,户部带头,银子和粮食不用他们操心,明眼人看的出来,皇上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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