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林舟所料想的那般,副将的信还没有传到京城,流言已经先一步到位。
有了“飞羽军团”的运作,传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变成“三皇子心高气傲阵前折戟”,“三皇子战死疆场”等等,总之是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这些消息也在极短的时间里传遍大街小巷。
一个人名声的起落,不仅影响着他的身份、地位,同样的,对于朝廷的形象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而对于三皇子来说,更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
再加上京城百姓本就不信镇北侯会反叛的居多,三皇子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你说他好好一个皇子,非要去逼迫人镇北侯遗孤,结果倒好,被狠狠教育了一番,实在太过丢人。
民间对三皇子印象大跌。
看着副将传来的密信,皇帝又气狠了。
而林舟这次也算是借机在皇帝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镇北侯之女……”皇帝一把揉起手里的信件,狠狠摔在地上。
一直站着的太监看见皇帝发怒,小声道,“陛下息怒,那小丫头不过侥幸捡了一条命,陛下仁厚不与其计较,她却不知天高地厚.....”
“小丫头?”皇帝冷笑了一声,“对,一个小丫头,居然逼得我派去的数万大军无能为力,还有胆子威胁朕,你说这是一个小丫头?”
太监连忙劝解道,“可她就算再怎么能耐,家族皆亡,就剩下她一个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带着一丝谄媚,“陛下,我记得当初七皇子殿下不是与那女子有婚约吗,如果陛下真的想对付她,不如利用一下这件事,说不定……”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案几,怒斥一声,“朕堂堂九五至尊,难道还真得受那贱人的威胁?你的意思是要牺牲我皇儿的幸福?”
太监看着皇帝脸色变了,顿觉不妙,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荒谬!朕当初是被镇北侯蒙骗,才会定下那桩婚事,在镇北侯反叛的消息传出之时,婚约就已作废。”
“经此一事,小七的婚事,朕已应允他自行选择,你现在来说这些,难道是想让朕出尔反尔?”
太监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惹来如此祸端,忙跪下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
皇帝冷冷的盯着他,“你也跟着朕多年了,朕知晓你是忠心耿耿,只可惜,你不该拿这件事自作聪明。”
太监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他不敢抬头,只觉得一双眼睛仿佛淬毒般的盯在他身上。
“镇北侯……呵,如今皇室与镇北侯一系,可谓势如水火,那贱人不简单,不论她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亦或是天赋异禀,皇室与她,只能存一!”
皇帝冷冷的道。
太监冷汗直流,侍奉陛下多年,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主现在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敢再开口说些求饶的话,只一个劲的磕头。
良久,皇帝才轻轻的叹息一声,“下去吧,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明白了吗?”
“是……是……多谢陛下。”
太监磕完头,赶紧退了出去。
待到太监离去之后,皇帝又沉默起来,他坐起身,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团废纸上。
“镇北侯,你有一个好女儿啊,可惜了……她不是生在皇室。”
……
另一边。
得知三皇子在边关败北,不仅没能拿下叛军,自个儿还在阵前被活捉丢了个大脸的消息,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哎哟,这可真是有意思。孤这个弟弟一向眼高于顶,自诩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恐怕怎么也料想不到有今日吧,哈哈哈哈。”
“他要是回来听到京城里传得各种消息,定然气的吐血。孤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太子毫不掩饰的在侍从的身边嘲讽太子,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不怕被人看见。
“太子殿下英明,这次三皇子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旁的侍卫连忙恭维道。
“哈哈哈哈哈。”
太子听后笑得更欢畅了,笑着笑着,他突然收起笑容,问道,“你说那个镇北侯余孽怎么就那么厉害呢?孤这个弟弟好歹也在军营混了多年,也算是有点水平,可居然就这么被打败了。”
“孤还真是有些好奇,若非她的存在,那边关五城也难收回,这个女人,不简单哪,如果她能够为孤所用……”
“这……”侍从犹豫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回复太子,听刚刚太子的语气,似乎还挺欣赏那镇北侯余孽的?这可不妙,触犯了陛下大忌。
太子,我劝你不要走歪路。
斟酌一番,侍从回答道,“回禀太子,那镇北侯余孽确有几分手段,可根据从前在京城中的消息来看,她似乎钟情于七皇子殿下,本身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侯府小姐,并无什么特异之处。”
“说不得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那人从前受过镇北侯恩惠,这才将一个孤女推到了明面上。”
“七弟……”太子只注意到了侍从的前半句话,皱了皱眉。
七皇子与三皇子因着共犯的关系,目前是在一条船上的,他偶然间得知这个消息,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最大利用这个把柄。
沉思间。
一个家仆模样的老人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有一份您的信。”
老人将信件递给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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