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捧着这句话,心里咕嘟咕嘟冒着蜜水。
她发现,小许同学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不是说她笨就是说她丑,逼急了他还能闭口不说,但是文字写出来的就很能撩人啊有木有?莫非这是耍笔杆子的优点?
她决定让他把这个优点发扬光大!
她开始作:小许,你喜不喜欢我?
发出去以后,她便捧着手机满眼冒着小心心等回复。
结果,手机一震,回复来了:你说呢?
她说?她当然说喜欢啊!她知道他喜欢啊!不喜欢要她嫁什么嫁啊?可是她说的和他说的能一样吗?
她郁闷地回了一句:我说不喜欢!
男朋友太不会聊天了有木有?
而后他的回复便来了:嗯,今天棒棒糖还说它不喜欢肉骨头。
哼!棒棒糖喜欢肉骨头这样的句子,一点不唯美不诗意!不符合他晨江笔杆子一号的美名!
原本还想接着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放弃了,不会有她想听的答案的!
她扔了手机再不想聊天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又有消息在震,她拿过来一看:怎么不说话了?
她无奈地回过去:天被你聊死了!
等了一会儿,他发来一句:小骨头,早点睡,别闹了,明天见,傻姑娘!
她就是个傻姑娘呗!看见一句小骨头也能心花怒放什么鬼?她抓住机会回了句:明天见,棒棒糖!
这可是他自己说他是狗狗的!总算报了一回仇了!
三天没上班,回到报社发现郝仁那篇关于刘红杀人案的报道正热,但却没有关于刘红女儿的采访内容。
“小姑娘可能需要做心理疏导,不太愿意见陌生人。”郝仁道。
涂恒沙想起那个满身是伤的小女孩,心内难受,“我们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我想做个关于家暴的专题报道,我很疑惑,是什么让女人在婚姻中能一忍再忍,你也是女人,你能解答吗?”郝仁问。
她摇摇头,“在我看来,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也不明白,人的容忍度能高到哪种程度,我是忍不了的。”
“所以,我今天下午想先去妇联了解一下情况,你去吗?”
“去啊!”涂恒沙马上道,“上午有安排吗?”
“有!正准备出发呢,带着设备走吧。”
涂恒沙领了设备,正和郝仁往外走,陈琦进来了,换了新包,很引人注目,当下还有报社小姑娘上前来欣赏,啧啧表示赞叹,“我也要努力赚钱!买包包!”
涂恒沙想起陈琦借给她穿的裤子,价格也是不菲,像陈琦这样消费,按他们的工资,是再如何努力也达不到的标准。
郝仁瞄了眼她的眼神,“喜欢就让粟老师买呗!这都是他的人了,还不让他出点血?”
涂恒沙当即反驳,“什么是他的人?我可还不是他的人!清白着呢!”说完便大步往电梯走去。
郝仁喷笑,“我的意识是,你都以孙媳妇的身份出现在他奶奶后事上了,不就是他的人了吗?你想到哪儿去了?”
涂恒沙脸刷地通红,“我哪也没想!”
两人站在电梯门口边等边聊,郝仁又道,“记得让粟老师给你买,别便宜他了!”
“我傻啊!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坑他不就是坑我自己吗?”她立马驳了回去,只是,天杀的电梯,这时候又开门了,他们口中的粟老师似笑非笑地走出来。
涂恒沙拍拍脑门,她跟电梯八字不合吗?下回再也不在电梯附近聊天了!
“出去?”粟老师把她的手拿下来,目光柔和。
“嗯,我先走了,拜拜。”她低头走进电梯,无视在一旁笑得跟二傻子似的郝仁。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外面粟老师还迟迟不走,看着她,神色莫名,直到门彻底合上。
郝仁却在电梯里大笑,“早知道我该诱着你说点他的坏话,像上次一样。”
涂恒沙瞪着他,无语。
和郝仁在外面跑了一天,傍晚从妇联出来。
郝仁倒是了解到一些关于家暴的资料,但联系这些人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被采访。
郝仁很是沮丧,“这些还是找妇联求助的,还有很多打落牙齿往里吞的,根本就没人知道,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去前面搭地铁,你呢?”
涂恒沙正想说她也搭地铁,结果手机响了。
“快快快,你的冤大头来了!”郝仁笑。
她看了下,还真是他。
“喂?”
“在哪里?好了吗?我过来接你。”
连续三句话,涂恒沙摊手,“我不坐地铁了,拜拜。”
郝仁少不得要笑她重色轻友,可是那又怎样?只是,涂恒沙却没想到,他接了她去,竟然是带她逛街的。
“你对逛街这种事,很熟啊!”涂恒沙跟着他在女装部转悠,一看他就是常常陪粟融星来逛的。
他没吭声,只是帮她挑衣服,然后让她去试。
买了好几套!
买单的时候,让她刷卡,“不用给我省钱,管家婆,适当地时候坑一坑我,会激励我更努力地赚钱养家。”
“……”这是在笑她早上电梯门口说的傻话呢!她嘀咕,“谁的家?你自个的家!跟我没关系!”
他没说话,又带着她去买鞋、袜子,睡衣,连拖鞋都买了,特别可爱粉粉的一双。
怎么说呢?涂恒沙这些年并没有多少逛街的经历,从小一个人,除了买生活必需品,她体会不到也没心情去体会“逛”的乐趣。
但和他一起就不同了。
东西都是他提着,她挽着他的胳膊,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实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忽然,她眼前一亮,拉着他就小跑起来。
他跟着她在商场电玩城停下,放眼过去,全是学生和小年轻。
“你想玩?”这种地方,他从没来过。
“过来!”她兴奋地领着他去换币,然后带着他“巡视”了一圈,“你想玩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领域,他实在陌生。小时候倒是见过粟融珵买了游戏机在家里玩,但他没碰过,并非粟融珵不邀他一起,而是,母亲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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