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娘跟幽草无路可走,如今想要算计到她的身上,但是罗珏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的动了心。幽草跟罗姨娘打得主意是挺好,到自己这里把事情一说,兴许自己在怒火罩头的情况下,真的会跟齐夫人拼个你死我活。若是以前,罗珏真的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她却不会这样做了,她怎么会傻乎乎的做了别人的尖刀。
雁芙面无表情的说了罗珏的意思,看着幽草失望又不甘的神情,心里越发的觉得自家姑娘可怜,连这个不上台面的狗东西都敢算她,心里越是憋火,嘴上的话就有些刻薄,“幽草姑娘赶紧回吧,有时间想着谋算别人,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个新娘子,你说是不是?”
幽草一愣,抬头对上雁芙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打算都被人看透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是啊,今儿个你看我的笑话,焉知道明日别人会不会看你的笑话,大家都是做奴才的,谁也别看不起谁,都是主子眼中的一条狗罢了。”
“你错了!”雁芙厉声说道,“我们姑娘对我们素来是真心实意,哪里像是你们主仆,一有了事情,一个个的只想着自保谋算他人。幽草,若是;罗姨娘真的看重你,就不会让自己这个时候来求少夫人,你要知道夫人的眼线可是满府都是,兴许等不到你回罗姨娘的院子,夫人就知道了。依我说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嫁了,没得还折腾这么多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哈哈,你又知道什么。你是国公府出来的,便是同样是丫头,你们也比我们受人看重,你们的婚事也不回落在别人的手里拿捏着。我们这种家生子,哪里有自己的选择。少夫人果然厉害,不听说的只看做的,这话说的真好,真好。”幽草垂了头,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真是令人绝望啊,处处碰壁,连一丝希望都没有,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认命嫁给癞痢三?她不要,死也不要。
雁芙的心终究是有些软的,瞧着幽草这样子,虽然心里恨的不得了,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幽草,你是个聪明的,我也不说别的了。凭着良心讲。你三言两语所谓告密就想要少夫人出生入死?凭什么?我告诉你,做人要厚道,要将心比心,别只想着岸边看风景一点不湿鞋,没有那样便宜的事情。”
雁芙说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幽草不管是想什么或者是做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守着少夫人。
雁芙转身关了远门,幽草望着紧闭的大门半晌才回过神来。罗珏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她是很想知道自己小产的事情,但是她不会亲耳听到这些,自己去动手做什么。而是希望有人把这件事情给揭露出来,如果她把这件事情给揭了出来,到时候罗珏满意了自然会出面为她保命调停。
其实罗珏这样做是正常的,不管是哪个主子都不会自己真的动手做什么,他们做的只是动嘴而已。就如同自己卖命的罗姨娘,在自己这样危险的关头,还不是先想着保住她自己,雁芙说得对,如果罗姨娘真的为她好,绝对不会让自己这样做的。
仿若一个幽灵一般,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幽草把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不由得失笑一声。
齐夫人做了这么多的手段,不过是想逼着自己投诚,背叛罗姨娘,进而让罗姨娘彻底的消失在齐府。
罗姨娘不会眼看着自己倒像齐夫人,因此循循善诱引着自己去找少夫人,诱之以利,想要把少夫人拖下水。没想到少夫人是个精明又厉害的,居然一点也不肯上当。
舞姨娘小产,不管是对于齐夫人还是罗姨娘,她都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自己一个丫头,她还是能整治地。
左右环顾,幽草才发现,自己真的前后左右一丁点的退路都没有,被几方人马死死的盯着,万一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了。这一生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一天,被人这样的逼迫仇视着。
雁芙有句话说的真好,别只想着岸边看风景,一点不湿鞋。
比起罗姨娘的虚情假意,明着为自己想尽办法,暗地里却是下手算计自己的人,罗珏这样的当面拒绝并说出交换的条件,幽草反而觉得更容易令人信任。
这齐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自己的笑话,她们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看她们的笑话。
幽草顿时下定了决心,不是为了罗珏,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会拼一拼,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好就是了。
夜色暗黑的时候,罗姨娘回来了,罗姨娘的神色有些憔悴,鬓边的黑发也有些散落下来。一双眼睛里烧着熊熊的怒火,眼珠都有些发红。幽草知道,罗姨娘有多恨齐夫人,当初齐夫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要报仇,可好似一直没有机会。她只能在齐夫人的身后曲意奉承,小心伺候,让齐夫人对她的戒心慢慢的变淡。
这么多年过去了,罗姨娘果然做到了,齐夫人对她渐渐地不再防备,因此在罗珏嫁进齐府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话,让齐夫人对罗珏更加的讨厌。看着他们婆媳反目,水火不容,罗姨娘就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她就是要看着齐夫人不得安生,日日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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