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擎坐了一下午正觉得闷了,便点点头悠哉悠哉的去了。
看着儿子丝毫没有小盆友的雀跃欢呼,居然跟个小老头样的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走,那叫一个稳重啊。梓锦都想挠墙了,小孩子家家的这么稳重太作孽了有没有?
看着丫头婆子跟着承擎去了花园,梓锦这才安了心,看着挽秋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今儿个听二门的小厮说,城门领侯大人惹了一门官司,听说是纵马过街,不小心将人给撞伤了。”
这个社会说起来纵马伤人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侯杰只要赔了汤药费,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毕竟民不告官不纠,这种事情小老百姓怎么会跟当官的过不去,岂不是找死吗?
“这也算不得大事,不过你既然专门说起这事,必然是有意外的发展。”梓锦看着挽秋问道。
挽秋忙笑道:“王妃高见,正是这样。说起来也该是侯大人倒霉,撞得这个人却是秀才,王妃也知道这个人的。”
梓锦一愣,她也认识的……锦官城中她认识的秀才可不就只有一个吗?
“薄书良?”梓锦道。
“正是他,这下子可不热闹了。”挽秋抿着嘴笑,侯家的所作所为,王府中人恼着呢,巴不得侯家倒霉呢。
梓锦轻轻一笑,这个薄书良还真是倒霉,居然贪了这么一桩祸事。不过薄书良此人不畏权贵,一身傲骨,自然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就算是侯杰是从四品的官员,但是他也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便是侯杰也不敢轻易的处置薄书良,可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薄书良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梓锦问道,别介真的撞出个重伤来。
“听说是断了一根肋骨,到不致命。原本要是侯大人好言好语的赔了汤药费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侯大人却是一口咬定薄秀才自己跑出来,不仅不赔汤药费,还把人给踢了一脚。薄秀才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即就不愿意了,嚷着要讨个公道。”挽秋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梓锦觉得这事可以好好的谋划一下,说不定就是扳倒侯杰的第一步,抬头问道:“王爷知道这事了吗?”
“奴婢不晓得。”挽秋低头应道。
“你去书房看看王爷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请王爷过来。”梓锦心情舒畅,看着挽秋又道:“你打发一个小厮从帐房支取二十两银子,找个郎中去给薄秀才瞧瞧病,莫要被人算计了去。”
梓锦本就对侯家不耐烦,没想到侯家倒是自己出了纰漏,这就是所谓的瞌睡遇上枕头了吧。
秀才有特权,不仅免除赋税徭役,见父母官不用下跪,不可随意对其用刑。正因为有了这些特权,便是侯杰想要手脚干净的处置了薄书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现在事情已经宣扬开来,若是薄书良有个什么意外,自然是猜测诸多。
不过有句俗话不是说,狗急了上墙,兔子急了咬人。薄书良不是一个轻易折腰的主儿,侯杰又是个位高权重的,这两下子撞在一起,可有得热闹瞧呢。梓锦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了人悄悄的保护薄书良的安全。
叶溟轩跟梓锦商议起此事,笑着说道:“这事可怨不到旁人,都是那侯杰自己挖坑往下跳。本来我还想着寻他的短处,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倒真是便宜的紧。这些啃百姓骨肉的混蛋,早晚都要还回来的。”
梓锦看了叶溟轩一眼,亲手给他倒了茶,嘴角习惯性地扬起小狐狸般的得意微笑,“这可不正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吗?我正愁着怎么朝着侯家下手呢。没想到他们自己耐不住了倒是先出了岔子。”梓锦哼了一声,“我素来是个爱记仇的,侯家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底线,我是没那个耐性跟他们穷耗着。倒是看着那个侯冰岚比侯夫人还能耐得住性子,我们要小些才是。”
叶溟轩抿了口茶,说道:“以后少喝些茶,有了身子当心些。”说完这句,又道:“你是瞧着那个侯冰岚哪里不对劲了?”
“一天就冲一次茶,不碍的,你安心好了。”梓锦轻笑,“侯冰岚跟着侯夫人两次到王府来,言行举止间都透着沉稳,而且从不轻易多说话,哪怕示弱也不会逞强,这样女子心计最深,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两次的流言就跟她有些关系,侯夫人虽然也是个厉害的,但是性子还是有些急躁,万万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想到利用流言对我进行攻击的。”
叶溟轩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找人再查一下,你放心。”
梓锦点点头,经历了太多了,哪怕是看着没有危险的人,自基金都不会掉以轻心,更不要说侯冰岚给梓锦的感觉跟危险了,因为梓锦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梓锦自己也正是这种谋而后动的人,所以对这种人就格外的防备。
说完正事,叶溟轩看着梓锦的肚子,现在还没有显怀,依旧是平平坦坦的,“胃口怎么样?要是想吃什么别委屈自己。”
“倒是没什么反常的,胃口也好得紧,倒是比怀承擎的时候还要安稳些。”梓锦伸手抚着肚子,长叹一声,“你说承擎小小年纪就跟个小老头似的,可真是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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