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管理家务,家里的管事婆子不听指派,阳奉阴违,我婆婆明知道却只看笑话。”
“若是我我也看笑话,你好歹也是姚家教出来的嫡女,连个下人也整治不了,凭什么让你婆婆放心的把家事交给你打理?管事婆子不听话,这还不好办,捏足了罪证,召集众人,当面发作,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当众立威谁敢不服?”
“哪有那么的容易,这府里里里外外都是婆婆的人,打了她们婆婆又不高兴了,又要寻我晦气。”姚冰也是烦啊。
“欲行事先立威,就算是都是郑夫人的人,可是这里面应该也有你婆婆看不顺眼的人,你就捡着你婆婆早就看不顺眼想要拔掉却不能拔的下手。一来你立了威,二来替你婆婆出了气,她还能怪你?须知道家族大了,有些奴仆就有些欺主,偏生资格老,根基深,一时半会动不得,你婆婆不方便出手,你替她出手了,她如何还能怪你,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做事情先动脑子,别一根筋往前冲,被人当了枪头还不知道。”梓锦缓缓的说道,只要是没有根本利益上冲突的婆媳,其实都是能有很和谐的相处之道。
就比如梓锦跟杜曼秋,因为根本性利益上的冲突,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握手言欢的一天,而姚冰跟郑夫人看着还是不对盘,其实只要天长日久下来,总能培养出感情的,磨合期过了,矛盾也就不是矛盾了。
在郑府用过饭,这才告辞回家了,想起席上被抱出来的凤姐儿白白胖胖的小模样,梓锦就各种羡慕,没小半个时辰,就被郑夫人跟前的管事婆婆抱走了,郑夫人其实还是很心疼这个嫡长孙女的,听姚冰说其实大半的时候郑夫人都肯亲自看着凤姐儿的。
目光透过车帘飘忽不定,梓锦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哪有不心疼的,郑夫人也不过是跟姚冰较劲罢了,孙女还是自己的亲。正想着,梓锦的眼角突然扫过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猛地让车夫停车。
车夫忙拉住缰绳,不知道梓锦要做什么,杜若就掀起帘子走了进来,问道:“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马车极大,分前后两厢中间用小竹帘隔开,杜若跟水蓉坐在前面,听到梓锦的话杜若就走了进来急忙询问。
梓锦伸手掀起车窗帘子,看着一抹碧色身影进入一家绸缎庄,转过头就对杜若说道:“你下车去那家绸缎庄看看刚才进去的身穿碧色衣衫的女子可是我们以前认识的,若是认识的就悄悄的退出来,若是不认识的,想办法打听下身份。”
杜若忙点点头,顺着梓锦手指的方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下了马车。
水蓉有些不解,看着梓锦问道:“少夫人,您认识那人吗?”
梓锦隔着竹帘看着水溶有些好奇的脸,轻轻的摇摇头,“不知道,不确定有没有见过,但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曾经见过,也许是一位故人,也许素不相识,只是想要知道她是谁。”
梓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这样的一个人有这样的兴趣,说实在的,梓锦并不是一个对陌生的事物有太多热情的人,但是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的确给梓锦一个很熟悉的感觉,而梓锦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抓住这个感觉,就是这么简单。
梓锦微眯着眸,让水蓉转告车夫把马车停在一边,不要太引人注目,水蓉照办了,很快的马车滚动起来又很快的停下了,悄无声息,只有马车外面不时的有行人走过的脚步声,交谈声,小贩的叫卖声,在这样的大街上,各色人等交叉而过是那样的鲜活一幕。
过了很久也不见杜若回来,水蓉看着梓锦小声问道:“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梓锦摇摇头,“再等等,杜若办事最是牢靠,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水蓉点点头,主仆二人默默的等待着,很快的就看到了杜若的身影从绸缎庄走了出来往马车这边行来,杜若手里还拿着一匹天水碧的杭绸。
上了马车,梓锦就命车夫启程,马车转起来之后,这才看向杜若,只见杜若的神色有些怪怪的,就问道:“可打听到了?”
“少夫人,奴婢见到了。”杜若忙回道,又指指手里的布料,“奴婢是以买布料的名义进去的,那女子年岁不小了,三十七八左右,身边跟着两名婢女,看穿衣打扮定是出自富贵之家。最重要的是,那女子的眉目间有三四分跟您相像,真是古怪得很。”
水蓉就惊讶出声,“跟少夫人相像?你没看花眼吧?”
杜若忙摇摇头,“这话我可不敢乱说,的确是有些相像,但是又不尽像,乍一看很像,但是细细看去又不怎么像了,但是就是这猛一眼还真把奴婢唬了一跳。”
梓锦轻轻地点点头,人本性就多疑,尤其是方才梓锦虽然是惊鸿一瞥却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应该就是杜若说的这样了。那女子跟自己有几分相像,所以梓锦会觉得有些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是因为那女子并不是自己,只不过有些熟悉而已。
“可打听到了她的身份?”梓锦问道,眉宇间带了一抹轻愁,这京都居然又出现一个跟自己有几分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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