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你的脸在看什么?透过人脸看的自然是人脸,可是没听说吴祯你长得像谁啊?”叶溟轩不过是无心一句话,突然间收住话尾,猛地看向姚长杰跟吴祯,最后眼神定在吴祯的脸上,细细观察。
吴祯不明所以,姚长杰若有所思,三个人各自出神。
“我好像没有跟你们说过皇上喜欢的女子是谁?”叶溟轩突然开口。
姚长杰跟吴祯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叶溟轩虽然觉得吴祯跟梓锦一点也不像,但是心里又有种古怪的感觉,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探讨一下。
等完叶溟轩的叙述,两人简直傻了眼,吴祯突然吼道:“这关阿梓什么事情,她完全就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这些人就要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一群混蛋!”
姚长杰脸色虽然没什么大的起伏,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情绪的波动,能让一个棺材脸有这样的变动也算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吴祯的性子实在说不上好,不然的话早些年也不会任性的去做戏子,并声名远扬,也不会离开西南独自在京都闯荡。这人的性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反叛,只是随着渐渐长大,被隐藏起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现在关系到梓锦,吴祯就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他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阻止除夕之夜的那一场劫难,不希望梓锦跟叶溟轩双双丧生。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是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叶溟轩淡淡的说道,“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一切都只是我们最坏的打算。”
姚长杰淡淡的说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反了,身为君王、储君抢夺人妻,天下臣民岂能坐看不管?”
“你说得轻松,造反?不管是叶家、姚家还是吴家,只怕是都不会因为这个支持我们三个吧?家族,不会为了某一个人拿着全族人的性命开玩笑。螳臂当车,谁又会真的去做?”吴祯皱紧了眉头,高举反旗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姚长杰没有军权,只有一只笔杆子,叶溟轩虽然统领锦衣卫但是人数贵精不贵多,更何况锦衣卫的人可以听从叶溟轩的指挥调派去做杀人放火调查官员的事情,但是绝对不会,锦衣卫的最高首领从来都只是皇帝。
再说他,如今回了京都,虽说是大将军,但是军权上京之前已经给了他父亲,没有兵符在手,想要调动军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不一定用军权,可以利用天下悠悠之口。”姚长杰道。
“这是你们文人最爱干最擅长的事情,但是,你能保证所有的文人在这样的事情支持你附和你?文人虽然多傲骨,但是那是乱世,如今太平盛世,多少文人都已经深陷富贵温柔乡,骨气还能有多少?”叶溟轩冷哼一声,骨气这东西只有在生死存亡,国家战乱的时候才会绝处逢生,太平盛世有的不是骨气只有傲气。
叶溟轩叹息一声,现实就是现实。
不过,事情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抬眼看着吴祯,摸着下巴说道:“你说,皇上透过你的脸在看谁?你跟小丫头长的可一点都不像。如果说大皇子透过梓锦看的是阿若,那么皇上透过你看的是谁?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答案,说不定还真的能有意外的收获。”
吴祯的美跟梓锦的美完全是不一样的,如果梓锦长得像阿若,长得像砖雕上的杜清怡,那么皇上为什么会面对着吴祯发呆?
诡异至极!
吴祯被叶溟轩看的浑身发毛,忙说道:“我哪知道,但是我的确能感受到皇上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另一个人。”
事情到这里又碰到了一个死结,皇帝如果喜欢爱的是杜清怡,为什么会面对着吴祯发呆?长得最像杜清怡的不是吴祯而是姚梓锦,那皇上为什么要看吴祯?还严重到天天见宣召他进宫,却一句话不跟他说,就让他在书房呆着,在皇上视线可及的地方,这的确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谜题。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吴祯身上:“有机会的话,你最好探听一下。”
姚长杰缓缓的说道,连敌人的意图都不知道,怎么防守?简直就是找死。
吴祯就只能点点头,“我自然会尽力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皇上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谁又敢开口?时机选不对,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我会看着办的。”
叶溟轩多少知道皇上的性子,就提点吴祯:“皇上最喜欢午后品茶,那个时候最放松,最容易说话,你多注意就是了。而且皇上生气的时候,往往是眉尾先往上扬,然后才发怒,而他发怒的时候说话最是平和不过,你多加小心。”
商议完毕,姚长杰就笑道:“听说伯母来了京都多日,也不肯出门,很多人上门拜访也被拒绝了,你说我跟溟轩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问声好?”
吴祯的母亲蓝娘原来是靖海侯的妾室,曾经在正妻的手下吃过不少苦头,如今抬成了妾室依旧不肯出风头,就来你最起码的交际也不肯的。因此姚长杰先礼貌地问问吴祯,不想做了鲁莽的事情。
吴祯就苦笑一声,“我母亲素来爱清净,自从进了京都从没有跟任何人打过交道,不喜见人,实在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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