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头忙躬身应了,各自忙起来。梓锦缓步踱出屋子,屋外的眼光温暖柔和,可是心里却是一片寒凉,远远地望着叶家三兄弟坐的地方,慢慢地踱步过去,思量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开口才好。
叶溟轩看到梓锦回来,站起身来笑着问道:“收拾完了?累了没有,要不咱们先回去?”
叶繁见不得叶溟轩对媳妇一副狗腿的样子,嗤之以鼻,索性转过头去。
“先不走,我有事情要说,这次必定能把幕后之人一举捉住。”梓锦神色坚毅,握着叶溟轩的手重新坐了下来,叶锦叶繁一愣,惊愕的看着梓锦。
梓锦这样有信心的宣告,没有谁不吃惊的。除了叶溟轩,叶锦跟叶繁只是知道梓锦嘴巴利一点,可没想到也没指望自己真的能查出什么来,因此听到梓锦这么有信心的一说,叶繁首先讥讽出声:“就凭你?”
梓锦这个时候没有玩闹的心情,敌人的高明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在她嫁进侯府之后立刻就转变了战略,将熏衣服的香料掺杂到了墨锭中,很显然的那幕后之人对梓锦也是有了解的,知道梓锦是一个心细的人,生怕梓锦在平常的生活中有什么发觉,而那人的确做对了,梓锦的确被她瞒过了,这么一来就是大半年的时间,若不是梓锦这次到外院来,就是在内院查翻天只怕是什么也查不到的。
梓锦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的要命,抬眼看着叶繁,轻声说道:“二哥,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真的有种天要塌下来我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明知道有人在算计我们,可是我们这么久愣是没有查到对方,这种感觉很好玩吗?别人的刀架在你脖子上,冰冷的刀锋已经触及我们的血管,而我们却还丝毫不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至少我讨厌这种感觉。”
叶繁很不习惯这样的梓锦,神色有些尴尬,轻轻地撇过头,不过还是嘟囔出一句:“真的这么严重?你……你查到了什么?”
叶溟轩握住梓锦的手,默默的传递着自己的力量,能让梓锦有这样的无奈,可见真的是查到了什么,看着梓锦柔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有我们三兄弟,莫怕,天塌下来,就算是顶不住,咱们还能同生共死。”
梓锦想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可是冰冷的心冻结了血管,僵硬了表情,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下来。梓锦忙用手抹去,甚至都来不及用帕子,太慌张,太惊恐,让她一直以来很是坚硬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叶繁有些慌了手脚,坐立不安的说道:“老三,我可没欺负她,她自己哭的,你可不能找机会黑我,真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看着梓锦还在掉泪,叶繁猛地蹦了起来,双手合十弯腰鞠躬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说你了,成不成啊?你……你怎么还哭啊,当我求你了,你别哭了……”
梓锦本来挺伤感的,可是被叶繁这么一搅和,再悲春伤秋的情绪也都没了。拿出帕子抹干眼泪,看着叶繁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朝着我凶巴巴的,大哥可是证人。”
梓锦顺杆就爬,叶繁哀叹一声,指着梓锦想要说什么可又忍了下去,赌气般的坐在叶锦的身旁,觉得自己亏大了。
叶锦却是忍不住的一笑,抬眼看着溟轩两口子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这样吧,晚上我跟二弟去安园叨扰。”说到这里一顿,看着梓锦问道:“你看需不需要你大嫂跟二嫂过去?”
叶锦这般民主,梓锦还是挺意外的,梓锦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楚氏做事细密周到,心机又深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沈氏其实也不是傻子,只是梓锦怕沈氏不如楚氏牢靠,可是不让沈氏来又怕叶繁有意见,一时间有些踌躇。
叶锦一见,便说道:“既然不需要就算了,不需要为难,如今敌人在前,别的一概不是我们一家人之间的障碍。”
叶繁看着梓锦却突然聪明起来,道:“你若是觉得你二嫂不可靠,晚上就不让她过来了。不过既然内院要动手的话,你是离不开大嫂的支持的。”
梓锦叹息一声,叶老二虽然真的很二,但是其实也不笨,就是太冲动了些,嘴巴手脚永远比脑子灵活。叶繁这样点透了,梓锦也不好端着,琢磨一番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二嫂,而是我跟二嫂之间不是很了解,这件事情必须不能走路一点风声,不然敌人闻风而遁,以后想要再抓住实在是千难万难。二哥说的很对,在内院我一个人是不能一手遮天的,很需要大嫂的支持,大嫂跟二嫂相交多年,不如请大哥帮忙问问二嫂要不要过来,不是不相信二嫂,而是我觉得二嫂的性子不如大嫂沉稳,就怕神色间漏了端倪,敌人很是狡猾,兴许只是一个眼神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梓锦这话说的很实在,叶繁倒也没生气,抬眼看向了叶锦。
叶锦点点头,“好,这话我带到,晚上安园见。这外书院也不宜久待,三弟妹还是赶紧回去吧。”
梓锦点点头,几个这才各自散了。梓锦让几个丫头拿着些叶溟轩不常穿的衣衫回了安园,既然是帮忙打扫外书房总得有个样子,因此外书房是真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基本没挪动地方,这也是梓锦细致周到之处。敌人既然能动得了叶溟轩书房的墨锭,一定是外书房得力的人,万事都要做周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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