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不懂,还请老太太开导。”梓锦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在这个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时空,要是说纳妾就纳妾吧,老太太就会觉得姚梓锦太软弱扶不起来的阿斗,要是说坚决不同意,又是善妒的名声扣下来,姚府的女子不能让姚府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可是纳妾这个问题又关系到将来自己的幸福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不管是说谎不说谎,不管是真心不真心,都是一个不讨好的问题,所以索性就说不知道。
老太太看了一眼梓锦,只是轻轻地说道:“真是一个傻丫头,你先回去吧,今儿个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起。”
梓锦又是一愣,原以为老太太会教她点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话题就这样搁下去了,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可是还是恭敬的退下去了。
梓锦走后,老太太这才对着卢妈妈说道:“年纪到底小了些,看着是个有慧根的,却没经过大阵仗,被吴姨娘养的有些软性了。”
卢妈妈看着老太太愁眉紧锁,忙劝道:“五姑娘毕竟才十四岁,以后老太太多多调教就是了,说起了五姑娘在几位姑娘里已经算是最稳重聪慧的。”
老太太点点头,叹息一声说道:“就因为如此我才想着好好地教教她,将来她们姐妹几个嫁出去,大的事情可以依靠娘家出头,可是夫妻之间有些什么还是要姐妹们互相商议开解。月丫头以前性子傲了些,雪丫头跟冰丫头跟她一母同胞还好说,可是棠丫头跟锦丫头就差了些。雪丫头这性子不知道帮了谁太软了,冰丫头又太烈了,棠丫头……如今看着好些了,可是也不能全然的信了,只剩下一个锦丫头,瞧着是个性子敦厚,做事稳重,又有些聪慧的人,我就想着让她多长些心眼,将来姐妹之间有个什么还能找她说说话寻个主意,我瞧着几个丫头跟锦丫头的关系都不错,这才起了这个心思。这次让她传信也是试一试她……”
卢妈妈看着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还这样操心,就忍不住的有些心疼,道:“您也别太费心了,老奴瞧着大少爷是个能依靠的,将来几位姑娘有事情大少爷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您就安心吧。”
提起姚长杰老太太的嘴角就扬了扬,眼睛里也有了笑意,突然说道:“长杰这孩子的脾性你看着像不像我爹爹?”
听老太太说起这个,卢妈妈就笑了,道:“想当年老侯爷可不就是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规矩大如天。太太整天念着大少爷这性子也不知道帮了谁,那是太太没见过老侯爷,真真是跟老侯爷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长孙居然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像自己的爹爹,想起年少时在西京金襄侯府的日子,老太太的神色又暗了下来,卢妈妈在一旁看着也就不再言语,她知道老太太最是怀念那些日子的……
因为姚月小产的事情,再加上姚谦处事低调,七月份姚冰的及笄礼还有十月份姚玉棠的及笄礼就没有大办。本来莫姨娘是有些微词的,可是看着姚冰的及笄礼在前也没有大办,虽然有些不满到底没敢说出口。再加上她好不容易跟姚谦的关系缓和了些,这个时候也不敢再招惹姚谦生气,因此一肚子火生生的压了下去。
关于姚月的事情,对外的公开解释是姚月自己不小心踩住了衣角在跌了一跤,这才小产了,因为婆家娘家众口一词,外人也没有怀疑,倒是有些跟海氏相好的夫人太太见面的时候说了几句惋惜,小心之类的话安慰,等到十月份姚玉棠的及笄礼过去,这件事情早已经如尘埃一般跌进了泥里再也无人提及。
这几个月以来,梓锦总是被老太太叫到甤锦堂,有的时候陪着老太太下一盘棋,有的时候给老太太读读佛经,顺便聆听老太太关于人生,家庭的训诫,有的时候给老太太说一说姚府子女们的趣事,比如说姚冰跟姚玉棠斗嘴,比如说姚长杰强令梓锦写字画画,比如说姚长枫不读书跑出去玩被姚长杰发现罚他抄书,再比如说姚长悟闹得不成样子,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整天的闹事不安分,姚谦整日的忙着公务,时不时的就被皇帝叫去,对孩子的督促就松了许多,莫姨娘又对姚长悟着紧得很,海氏乐得清闲根本不管姚长悟的事情,却不成想闹得太不像话一下子撞进了姚长杰的手里。
“后来怎么样了?”老太太笑着问梓锦,抬眼看着卢妈妈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卢妈妈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道:“老奴也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啊,几位少爷都在外院,消息想必传的慢了些。”
梓锦却捂着嘴笑道:“哪里是传的慢了些,是三哥哥恳求的大哥哥为他保密。”
“既然是保密你又怎么知道的?”老太太笑着问道,她很想知道长杰是怎么处置长悟的,不过她更好奇梓锦怎么知道的这事!
梓锦眯着眼睛笑道:“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我给大哥哥、二哥哥还有三哥哥每人做了一双鞋,想着上午无事就给他们送去,谁知道正巧就撞到了这么一桩事。”梓锦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说道:“祖母,您可不能告诉别人我跟您说过这事,不然的话被大哥哥知道了我又要挨罚了,你是不知道大哥哥训起人来简直就是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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