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开心,宫里的针线房就绣不出这样好的东西。”顺宜公主很是不满的说道。
长公主心里却是微惊,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想让帝后疑心,给姚府,给梓锦带来灾难,想了想就笑道:“宫里的绣娘绣出的东西用色华贵,花样繁复,彰显了咱们皇家的气派,姚府五姑娘这幅炕屏却是一派天真,童心未泯,两者不能比较的。”
帝后闻言面带笑容,皇后就看着长公主问道:“本宫上次听长公主说那姚府的五姑娘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如今看着这炕屏倒是信以为真了,若不是一个活泼的性子,如何能绣的出这样的物件。”
听到皇后这么说,长公主心里一动,就起了一番心思,故意说道:“可不是,皇后娘娘不知道,那姚五姑娘上次去我家说出的那番话连我们老太太都是惊讶不已呢。”
不要说皇后,就连正在旁人说话的皇帝也转过头来颇感兴趣的问道:“叶老夫人能感到惊讶的事情,朕也还有些好奇了,皇姐说来听听。”
长公主心里存了抬举姚家的心思,就把姚梓锦去了平北侯府,见到侯府众人却先给自己行礼,后又解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听得顺宜公主大为惊奇,皇后跟皇帝也是一脸的趣味。
待到长公主讲完,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笑道:“恭喜皇上,如今连垂髫小儿都知道这样的大道理,可见百姓教化颇有成效。”
皇帝龙颜大悦,哈哈一笑,道:“百姓苍生,国之根本,若若人人都能知道君为天臣为地,奉君当至恭至敬,至诚至真这个道理,何愁四夷不服,天下归元。”
皇后笑着应了,看着皇帝如此开心,又朝着长公主颔首一笑。
“你说那丫头是听他父亲这般训导的?”皇帝看着长公主又问道。
“是,那丫头说他爹爹常说这样的话,所以她就很容易的记住了。”长公主笑道。
“她父亲是哪一个?”皇上颇感兴趣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臣子中还有这样的忠臣。
长公主就笑了,道:“皇上也知道的,正是那个令您头痛的翰林院的姚大人。”
皇上凝眉一想,突然恍然大悟,看着长公主问道:“可是就任翰林院修撰的姚谦姚少蕴?”
长公主心里就是一动,皇上居然还知道姚谦的字,可见对于姚谦平日也是多有关注的,今儿个没白费了口舌,走了这一场。
“正是,我只是知道他的官名却不知道他的字,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知道姚大人的字。”长公主轻轻地笑道。
皇帝失笑一声,道:“倒不是朕故意要记得,而是姚少蕴的耿直倔强着实令朕头痛,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教育子女,立身持正上如此大义,看来朕对他以前还是有所狭隘的偏见。”
这就是涉及到政事了,大公主不敢多言,倒是皇后笑道:“唐太宗有魏征成为一代明君,今有姚少蕴也是国家社稷的福气。不过姚大人在翰林院任职,想要成为一代谏官怕也不容易呢。”
听到皇后的话,皇帝却是不置可否,自己转头就转开了话题,大公主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翰林院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皇帝顾问,主官为翰林学士,下有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修撰、编修、检讨等官,另有作为翰林官预备资格的庶吉士。翰林院虽为五品衙门,翰林官品秩甚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翰林若得入直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极人臣。
皇帝的心思要比皇后深得多,姚少蕴那一身耿直的臭脾气若是把他挪到了谏官的位置上,那天天天上朝都不得安生了,而且如果姚少蕴真的是一个可用之人,只是当做谏官倒是可惜了。他还的继续观察观察……
皇帝的心思无人敢去揣测,姚谦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姚梓锦更不知道不过是一幅绣屏,可是经过了长公主的手进了宫却带来了质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却还没有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罢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化学反应起了强烈的变化,只是从最初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开始。
话说博州博平县有一人名叫赵游礼,承泰三年的进士,后补为渝州南平县县令,在任上时颇为能干,农桑耕种,教化子民,治理有方,为人所传颂,三年任期到,考绩为优,于是从正七品的县令官升半级成为从六品的直隶州州同,任期满后又升为正六品京府通判,如今京府通判一职任期又满,吏部考核为优评,有了消息传出来,这次将会升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一职。
翰林院自古为清贵之所,而且一进翰林院就是从五品,就跟先前跟姚府议亲的郑大人平起平坐,也就是成为了姚谦的上司。
翰林院侍读,职为皇帝及太子讲读经史,备顾问应对。这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差事,要饱读经书,所知广泛,经史子集,乡间陋闻都要所知一二,举凡在翰林院任职,大多是腹有才华之人,而有才华的人大多是有些怪脾气的,比如姚谦。
这猛不丁的赵游礼就要任职翰林院,这在翰林院可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浪。于是乎郑大人就来跟姚谦秉烛夜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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