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左右,静谧的华兰郊区外。
一阵汽车刹车的鸣笛声后,一袭白衣飘飘的泷函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自黑暗之中缓缓往躺地上即将失去意识的季筱月而来。
他似她生命中的一缕白光,不可或缺的唯一支撑点,就在季筱月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泷函出现了。
虽然来得不及时,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泷……泷函……”
“嗤——”正以一种绝对睥睨姿态脚踩季筱月的霍亦萱在见到不远处正往这边走过来的人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个泷函和你还真是郎情妾意的很啊,竟然真的来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识人不清,呵,眼盲心也瞎,不愧是和你一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啊,不过,看他这么焦急为你而来的份上倒是也与你这么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蛇蝎女人正好就凑上一对了。
倒也是免得去祸害人家许娇娇了!
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牌千金,岂是你们这样的肖晓真的能轻易就高攀得上的。”
闻言,季筱月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眼神正无比怨毒的盯着面前的霍亦萱。
霍亦萱冷笑,“怎么,你还不爱听,嗤。
算是个什么玩意!”
“你在做什么?!”
原本泷函并未有多在意季筱月打来的这通电话。
可偏偏回拨过去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再加上,有些事情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是有那个必要和季筱月讲清楚了。
因为,他太了解娇娇了。
泷函不想让娇娇误会他和季筱月之间真的有什么切不断的牵扯,总是无端牵连在一起让她不高兴了。
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换衣间的许娇娇便就踱步出了化妆间与自家的司机打了声招呼后就赶来了这里。
可眼前的一幕也委实让他为之震撼!
昏黄的路灯下,一片废墟的场地之上,被五花大绑的季筱月俨然犹如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寒气极重的深夜她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并且病号服上面还肉眼可见的能清晰看到类似鞭子抽打出来才结痂不久的血痕,她的那只右手上被白色绷带固定的一处系数也都全是侵染的黑红血色,眼下还正被趾高气昂的霍亦萱踩在身上,而她手上的那条血色短鞭作势就即将要落到季筱月的身上了!若不是因为被他的一声呵斥才堪堪停住了手,真的不难想象,在此之前的季筱月是该被霍亦萱折磨的有多惨!
可哪怕如此,地上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浑浊无光的眸子霎时变得清明一片,哪怕是被人给欺压得如此之惨,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季筱月的眼里除了满心欢喜,潸然泪下。
再无其他!
泷函抿了抿唇,骨节分明的手掌不自觉握拳。
实在是欺人太甚!
区区的一个霍家,小小的一个霍亦萱,怎么能这般的肆无忌惮,怎么可以这般的嚣张狂妄!先不说季筱月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再怎么说现在也都是一个法制的社会,她霍亦萱未免也做得太过了。
须臾,还不带泷函发怒。
“给我拿下!”
偏生今夜的泷函还就只带了一个开车的司机,显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泷函和他家的司机就都被霍亦萱的手下给一并拿下。
“泷函……”
见泷函身边的人没几下就被霍亦萱的人给团团围困,继而一举拿下,眼下的泷函已是自身难保,眼看自己就要连累到泷函,季筱月慌了。
“呵……怎么这就心疼啦?”霍亦萱一边掂着手中的血色短鞭,一边嗤笑着扫了地上一脸心疼的季筱月一眼。
唇角微翘。
“霍亦萱!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寒泷函!”
季筱月对着霍亦萱怒吼道。
“啧啧啧……刚刚明明还要死不活的,本小姐差点就此走人了,眼下你倒是又横起来了啊,呵!”话落,霍亦萱这才看向了已经是被自己的下属捆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就无法动弹的泷函挑了挑眉继续道:“呵,要是早知道这个帝都二少才是你的软肋,伤他你就张牙舞爪,切,本小姐早就将人给绑来了。
毕竟,这样才有意思啊。”
然而,“五小姐不可!”
就在霍亦萱即将一鞭子抽在泷函身上的时候。
刚刚那名制止霍亦萱不让其引来泷函的下属再次上前并一把截下了那即将落在泷函身上的血鞭!
霍亦萱眯了眯眼睛,“你放肆!”
“属下不敢!只是五小姐,此人乃帝都集团二少!再怎么说他也是泷氏承认了的存在,虽然一直都是空有虚名,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帝都集团的掌权人,那位年轻的帝少实乃万万招惹不得的啊五小姐!”
那名下属当即下跪苦苦相劝道。
霍亦萱勾唇,“你也知道是同父异母,不过一个区区的私生子而已……”
意思不言而喻。
被困住手脚的泷函眸色暗了暗。
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当他只是个摆设,只因他是私生子,是不配见光的存在。
“滚开!”霍亦萱一脚就将那名劝慰的下属给踹到了一旁,继而再次扬起了手上的血鞭,“啪——”
“不可啊五小姐!”
“嘶——”
随着那名下属的惊呼声和一声抽打在人皮肉之上的沉闷滋裂声,还有一道极为隐忍的抽气声,不知何时原本是趴地上早已动弹不得的季筱月竟是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就扑倒在了泷函的身上,生生替他受了那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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