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虚山。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小八师叔?是你回来了?你怎么跟你娘一样,长了一对长耳朵?真的,如果不是你太过青涩,没有你娘那般成熟,我都以为是樱大人回来了。”
“可能是拟似律者的副作用吧。”
“我也是拟似律者,我的身上怎么没有显现出副作用?”
“你的头发不是全白了吗?凌霜。”
“这不是律者原因造成的……嗯……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该不会是想勾引你爹吧?想玩阴差阳错是吧?”
“……”
“呵,你个小浪狐狸,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小心思吧,你爹是不会认错人的。”
“……”
“别担心了,眉头怎么又皱起来了?祸害万万年,你爹死不了的。”
“那样最好不过,祸害万万年么……凌霜,你也一定能够活得很长久。”
“借你吉言,能让我摸摸你的长耳朵吗?”
“不能。”
“真小气,跟你娘一样小心眼,咱俩白相处这么久了。”
“无论相处多久,我都是你的长辈,过年时你也得给我行礼,今年过年你给我磕一个吧。”
……
黑色的旅店内,
除了床单是白色的以外,其余的一切物品都是黑的。
即便是不拉上窗帘,屋内的光线也很昏暗。
这间房间就如同这个世界一般,终日不见阳光,像是一口大棺材。
此时,
樱把梧桐赶了出去,她有一些话想要与梅比乌斯单独聊聊。
梅比乌斯很不老实,她坐在手提包上,在房间中瞎转悠,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她对新奇事物很好奇。
却让樱觉得很讨厌。
樱把窗帘拉上后,坐在了一把黑色的木椅上,看起来很文静、优雅。
虽然屋中的光线更暗了,但被人注视的感觉却消失了,这也让樱觉得好受了不少。
“呵呵~你知道吗?小狐媚子,这种树木还是我当初研究出来的呢!”
梅比乌斯抚摸着黑色的木板墙面,意味深长道:“这种黑色的木材质地非常坚硬,连铁钉子都钉不进去,不生虫子,而且,它能吸收声音,隔音效果非常好,呵呵~隔音非常好啊~
“狐媚子,你猜,那些黑色的树木是从哪里吸收营养,茁壮成长的呢?”
“你过来坐好!”樱冷冰冰的命令道,她现在不想猜。
“呦~你是在命令人家吗?你以为你是谁呀?真把自己当正宫了?人家可不是任打任罚的小妾喔!”
梅比乌斯忍俊不禁道:“咯咯~人家知道你想要单独跟我说什么,你不就是想当正宫妻子吗?可以。
“但是,你要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当梧桐的正宫,可是,梧桐却是我的正宫,而你,只是我的小妾与玩物罢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听懂了吗?”
“我懂你奶奶个腿!”
“呵呵~真没礼貌,这么快就被这个世界同化了?你还真是容易被污染呢!看来,如果没有梧桐,你早就完蛋了,脆弱的狐狸。”
“……”
樱默默的拔出了刀。
“哎呦呦~吓唬谁呢?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梧桐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你个蠢狐狸不会还觉得我会任打不还手吧?”
梅比乌斯的身后浮现了一把精致的银白色十字架。
房间中的气氛很压抑,二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但最终,她们都没有选择动手。
她们又不傻,哪怕看对方多么不顺眼,也不可能在此处动手。
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果真打起来了,大概率会两败俱伤。
而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两败俱伤……
不仅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而且还会给梧桐带来很多麻烦。
须臾,
樱面无表情的收起了刀,梅比乌斯那阴森凌厉的目光也缓和了不少。
“离开梧桐。”樱冷冰冰的说道。
“?”
梅比乌斯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在下让你离开梧桐。”
樱冷漠道:“我找你单独谈话,不是想聊那些无聊的正宫或者小妾的话题,那种话题太过幼稚可笑了,也只有傻子会成天心思这些没用的东西。
“在下只是想通知你,离开梧桐,他只能是在下一个人的。”
“呵呵~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凭什么?!”梅比乌斯都气乐了,“咱们都那样了,你让我离开他?你做什么梦呢!没睡醒呢吧?!凭什么?!”
“就凭吃亏的是我们夫妻。”
“啥?”
樱解释道:“没错!在下承认你失去了纯洁,但我和梧桐也都因此而失去了贞节,我们是两个人,2:1,所以,吃亏的是我们。”
“?”
“呵呵~那你怎么就没想过,人家也失去了贞节呢?你那双贱手,干过什么事儿,你不会忘了吧?即便是按照你的逻辑,也不是2:1,而是2:2,你的说法说服不了我,哪怕能说服我,我也不会离开梧桐的,你死心吧,傻狐狸。”
“……”
樱沉默了,2:2这点她确实没想过,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向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考虑,而忽略了对他人的伤害。
“咯咯咯~还纯洁、贞节,有病吧你!你都不如聊聊正妻、小妾的话题。”
梅比乌斯阴阳怪气道:“哎呦~笑死人家了,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些没用的伦理道德有那么重要吗?
“发生都发生了,你还跟我在这儿讲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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