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颤,弱弱的后退半步:“…不去不去”
…
两人走后,小襄对着卫玠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卫玠咬吕洞宾,比狗还不识好人心,她好心来传消息,还被人家不待见。
憋闷!
她瞟了眼默默抠手的罪魁祸首,哼道:“别装了,搅屎棍。”
言生毫无反应,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了看,“什么?”
小襄呵呵一笑,忽然面色变得凝重,“言生,你家二皇子一直都这么阴晴不定?”
言生摸了摸脑袋,小眼神十分迷糊。
小襄狐疑,那他之前走哪都把她拴在身边,现在又整天躲着她,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小襄突然一脸神秘靠近言生:“卫老二是不是……这里有毛病?”
说完,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脑袋。
言生:……
见他轻飘飘一个白眼翻过,小襄抿了抿唇,没礼貌!
“那你说,他是怎么回事?”
言生耸肩:“不知道。”
小襄抿嘴式无语,摆手道:“行行行,用不着我我就走!”
言生:“你去哪?”
“睡觉!”
咬牙切齿扔下一句,小襄转身拎着大猪蹄回屋。
进屋关门后,小襄跑向了自己的小软榻,踢掉鞋子,整个人扑到床上,懒懒的抻了个腰,神情十分满足。
困意袭上心头,小襄刚打算睡个午觉,才猛然想起正事,一个未遂的鲤鱼打挺,将脑袋和舒服的被窝分开,她赤着脚走到圆桌前坐下,掏出怀里的袖珍笔记本和从厨房顺来的黑炭。
看着胸口衣服上由里及外晕染开的黑色印记,小襄啊欧一声,视线落在黑黑的手心以及始作俑者,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放下黑炭,走向床榻,翻出枕头下压着的黑色腰带,视线扫了扫桌子上的黑炭,几下犹豫,还是无奈作罢。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她重新将腰带压在枕头上,四处翻箱倒柜,最后在床底翻到了一只长袜。
找到的那一刻,小襄脑子有点懵,她捻着袜子,试探的凑过去嗅了嗅。
嗯,完美,没味道!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跑到桌前,三下两除二将黑包裹起来,随后翻开袖珍笔记本,对着空白的纸张沉思。
卫玠不带她玩,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来。
第一个疑点就是不翼而飞的玉牌,但疯老头说这个证物还在,目前下落不明。
小襄握着笔,眉目专注,一字一句在纸上写:
1.diyigeyidian,buyierfeideyupai。
第二个疑点,关邻突然纵火,南北朝局势紧张,目前毫无进展。
第三个疑点,沈风风和那道传说中的密旨突然造访渡陵关。
一笔一划写完后,小襄双手托腮,盯着纸上黑漆扭八的汉语拼音,一边思考一边喃喃自语:
“玉牌,无脸纸片人,再说出现在周边,从穿越来的那天,统共就没遇见几个人,卫老二,小若若,言生,宋将军,幽州关副将,大牢审讯官,送热水的小姑娘,厨房大娘…应该不可能是渡陵关的人!”
突然,小襄灵光一现,激动的拍案而起。
她怎么把关邻给忘了?
一来就针对她,昨晚还实名制纵火,还有上次在他腰间摸到的“麻将牌”,估计就是玉牌了!
小襄深呼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淡定落座,自然的将脚搭在另一个矮凳上,一笔一划写下关邻的小写。
她视线下移,移到第二点上,既然分析出关邻就是奸细,那这一点也没什么可推敲的,他肯定是发现她和卫老二夜半出门,报告给了渡陵关的上级,才有了实名制纵火这一出。
不过她疑惑的是,渡陵关的奸细没有下达什么任务完成自行了解的任务吗?
还是说关邻不舍得就这么死呢?
小襄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这么细细深挖,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渡陵关目前有嫌疑的是宋呈,沈未若,方擎以及钱均四人,她原定的卧底就是钱均,现在这么看起来,估计也是他没跑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鬼畜剧情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关邻绝对是个衔接各方的关键人物,也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想到这里,小襄再次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习惯性的一点点下后,小襄突然起身蹦蹦跳跳自嗨起来。
原来她的脑袋还有这么高光的一天,真是值得庆祝庆祝。
摇头晃脑后,小襄踉踉跄跄走回桌边,食指压着第三条疑点,两条野生眉皱在一起。
关于这个沈风风,她暂时还真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密旨搞得人尽皆知也还好意思叫密旨?
她非常确定,这个密旨就是个幌子,至于为什么要搞这个幌子…
小襄摸着下巴,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这个南朝皇帝该不会喜欢钓鱼吧!
……
另一边,言生跟在卫玠身后,将今日和小襄的交谈一字不落的转述一遍,当然,他自动忽略了自己主动上交银子的那段。
卫玠神色淡淡,听完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桂花叶子,翠绿的树叶更衬得他骨节修长,肤质白皙。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言生神色一愣,“不是二皇子让我说的嘛?”
卫玠淡淡一瞥,“我何时让你说了?”
言生:……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二皇子是没直接说,可他总是在他停顿时来一句“哦?”“嗯?”,这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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