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撇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关邻,而且,我们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只有我一人,那个关邻算哪根葱?他都不是跟我们从燕京来的,再说了,你们自家的粮草驻地都让一个小侍卫知道了,难道不应该自省吗?贼有贼心,也得要有消息才行吧。”
方擎被呛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在场的人都面色凝重,他们何尝不知道根源还是自家没保住消息,可依旧与言生对峙,左不过是毫无头绪。
宋呈沉吟片刻,继续追问:“你方才说的都有理,可有一点蹊跷,你们二皇子与那个小丫头去了何处?”
言生内心一咯噔,他只收到拖延时间的命令,可不知道他们二人去了何处啊!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得硬着头皮胡说八道:“他们二人去了东山。”
宋呈:“为何夜半游玩?”
“小襄喜欢枫树,二皇子喜欢日出,二人世界,甜甜蜜蜜。”
沈未若接着问:“那为什么偏偏这么巧?”
“情之所起,一见钟情。”
正准备再问时,一名士兵匆匆唱报:“将军,有人意图刺杀关邻,刺客被擒,全部服毒自杀,无活口。”
宋呈狠狠的一拍桌子,“增派人手,务必护住关邻性命。”
“是!”
士兵退出后,言生的小脑袋正在疯狂运作,宋呈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言生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在问他吗?
四下环顾,见所有人都盯着他,莫名其妙:“将军,我可就站在您面前呢,您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会分身术。”
方擎冷哼:“你们家二皇子就不会安插人手进来?”
言生一脸迷糊:“在你们眼里,驻守边境的渡陵关是什么人都能插一脚进来的?你就觉得渡陵关这么不堪一击?”
方擎冷嘲热讽:“你们北朝多有本事,什么做不到?”
意思是在内涵东山驻军被袭一案,言生听出意思来了,但并不准备迎面刚。
“多谢这位大人的赞赏,我竟然不知道在这位大人心目中,我们北朝胜于南朝,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不知大人是否有来北朝的打算?我朝必定敞开大门欢迎大人这样的英才。”
方擎被气得无语,一张脸涨得通红,早已分不清是酒醉还是气醉,
言生甩了甩不存在的刘海,满脸傲娇,对付正经人,就得无赖。
脑海中回想起二皇子的交代,言生拱手道:“将军,关邻是关键人物,我想这一点您比我更加清楚,看管好关邻,等我家二皇子回来,必定会好好审问,在此期间,若是有人暗害关邻,那必定就是凶手狗急跳墙。”
钱钧反问:“你怎知你家二皇子一定会回来?”
方擎冷哼:“莫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言生气笑:“那你们又为什么怀疑我家二皇子不会回来?莫不是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在半路伏击埋伏?”
两人不再说话。
言生却不高兴了,哼哼唧唧道:“你们南朝还真是奇葩,粮草被烧不好好反省自己的机密如何泄露,反而审问我一个北朝侍卫,怎么你们南朝粮草驻地是茶馆酒楼人人可去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南朝军机要员,我怎么知道什么粮草机密。”
这话呛得他们无话可说。
宋呈呼出一口浊气,语气稍算温和:“那你家二皇子大约什么时候会回来?”
言生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毕竟一夜春宵,总得温存片刻,但统归正事在身,也不会太过火,估计没多久就该回来了。”
这一番话说的无比暧昧,在场人都品出味来,却不多言。
不过一刻钟,珍珠园门口,马上的卫玠与小襄被军队簇拥而来,远远的,宋呈一行人驻足,卫玠进城门的瞬间,消息就传了过来。
言生看见卫玠,当即泪流满面,大声哭诉:“二皇子,你终于回来了,他们南朝人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侍卫。”
南朝人,尤其是方擎和钱钧二人,一副我信你个大头鬼的神情。
小侍卫?搅屎棍还差不多!
二人遛马缓缓走至众人面前,卫玠率先翻身下马,随后扶着小襄的腰肢,半抱着她下马,瞧见小襄一瘸一拐,行动不便时,众人脸上纷纷浮现出“我懂得”的神情,看的卫玠和小襄两脸懵逼,但鉴于情势紧张,他们没敢流露出过多情绪。
宋呈首先简要交代一下前因后果,随后言生就被单独关押,临行前还念念不舍的朝着卫玠挥手,最后士兵忍无可忍,直接将他塞进大帐,才算安生。
言生安置好以后,宋呈开门见山的询问:“敢问二皇子昨夜去了何处?又做了些什么?”
卫玠如实相告:“我与小襄夜探东山,去查案。”
宋呈面色不改,一抬手,士兵押着言生上来,当众戳破:“侍卫说你们去私会,可二皇子却说去查案?”
小襄内心一咯噔,与言生对上一眼,只能说这该死的默契,当即两人心照不宣,小襄二话不说,戏精上身,默默开演。
她先是面露羞恼之色,直接冲向言生,狠狠揪住他的耳朵,早已提前躲到宋呈背后的言生依旧免不了挨打。
“你到底再胡说些什么?”
言生龇牙咧嘴:“分明都是你说的,你说····”
小襄一把捂住言生的嘴巴,众人只能听到呜呜呜的声音。
沈未若蹙眉,上前拉开小襄,劝阻道:“你必须让他把话说清楚,否则你们北朝难逃纵火嫌疑。”
被沈未若拉开的小襄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挣扎出来的言生顺势躲到宋呈背后,喊道:“小襄,你也别怪我,情势所迫,我不得不说!”
小襄气得泪花闪闪,控诉道:“你答应过我不说的,你这个骗子。”
言生解释:“我不是骗子,是他们非要我说的。”
小襄哽咽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用袖子抹着眼泪,这一趴情节惹得众人好奇不已。
钱钧首先站出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姑娘在先前纵火一案也是有嫌疑的,如今既是有隐藏,何不公之于众?若不然,就是心虚。”
小襄呜呜咽咽的抽泣,顺势靠在沈未若怀里,内心乐开了花。
卫玠不爽的眯眼,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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