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襄语噎,想不出来如何解释,刚想伸手挠一下脑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绑住了,只好作罢,心里愁的很。
她能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她创造的,这里的一切是虚幻的吗?
人生好悲催,她即将死在笔下的纸片人手里了!
哎,对啊,这里是她写出来的,随便捏造一个身份还不简单吗?
小襄后知后觉,心里有了主意,底气蹭蹭上涨,板着脸一本正经:
“我说过了,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海外的东瀛,这次是跟着船只来这里游玩的,只不过刚上岸就遇到了人贩子,他们还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折磨,我是几经辗转,历经坎坷,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却又倒霉的遇到胡人,还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敲晕,醒来后就已经在幽州关外了!”
卫玠接着追问:“胡人?什么装束?”
见自己的鬼扯卫玠信了,小襄立刻戏瘾大发,迟疑片刻,这才乖乖说出内心早已筹谋好的说辞:“让我想一想,被抡了一下,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噢,想起来了,他们长得人高马大,鼻子也高高的,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但是却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装束么,就跟你们一样,对襟长袍,没什么特别的。”
言生拧眉歪头,若有所思:“这么多年赫图部落与阿达木部落和我们中原都是和平相处,交流甚广,在中原定居的胡人也有不少,中原话说的流利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穿着也与中原人没什么两样!”
卫玠思索了片刻,再次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小襄耸耸肩:“好像也没有别的了,对了,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瓜皮帽,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现在的天气明明还挺热的,为什么要戴帽子呢?”
“没了?”
小襄被绑着的手向两边一摊:“没了!”
听到这里,言生内心有了大胆的猜测,直言不讳道:“二皇子,莫不是阿...”
可话还没说完,卫玠横目示意他闭嘴,他顿时讪讪的捂住嘴巴。
见他俩这样,小襄便知道自己成功将阿达木带回剧情,却还装傻问道:“阿...什么?”
言生捂着嘴口齿不清的呜呜,但小襄还是听清楚那话里的意思:“没,没什么!”
“哦。”小襄抿了抿唇,随后笑嘻嘻的对着卫玠挤眉弄眼:“那我...嗯?嘿嘿,是吧!”
说完还配合的晃了晃手腕和脖子,那意思很明显了。
卫玠起身走到小襄身边,似笑非笑:“想解开绳子?”
这句话真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小襄傻笑点头,一脸期待:“嗯!”
卫玠慢悠悠的吐出俩字,顿时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叫一个透心凉。
“做梦!”
期待成了泡影,小襄心痛质问:“为什么,我都这么配合你了,你还想着要打我?”
卫玠挑眉道:“我倒是不至于动手打一个傻子。”
“你!”
这赤裸裸的就是人身攻击了。
还能忍吗?
自然是要忍的。
下一刻,小襄脸上的怒意消失,咬牙挤出笑容道:“你说的真对,对,我就是傻子。”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说。
见她强压下怒火,鼓着嘴活像个受气包,卫玠嘴角轻轻勾起,示意旁边的侍卫解开绳子。
很快,她的手实现了自由,小襄吃痛的揉了揉,还没等她歇一下,卫玠绕开她脖子上的腰带,牵着就走,丝毫没有顾及到她惨淡的内心,她直直的被拉着走,差点没断气。
她抱怨,却不敢太过火:“哎哎,慢点!”
好你个卫老二,疑心病还挺重的,她都碰上智商的高光时刻了,居然还没能打消他的怀疑,幸好刚刚留了一个心眼,十分婉转的提到了阿达木,这下子应该算是重回正轨。
阿达木所居住的南原常年风沙大,那边的居民便养成了戴帽子的习惯。
她就故意这么说,不但能把嫌疑重新引到他们身上,推动情节的发展,还能保护好自己不被虐待,真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小襄自顾自的乐了起来,突然言生的大脸凑了过来,眯眼怀疑:“笑什么呢?这么猥琐!”
他的声音猛不防的在耳边炸开,小襄浑身一激灵,随后没好气:“言生,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干点正事,吓死我了!”
言生哼哼,一脸不屑:“切,我看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我做什么贼,心什么虚,我高兴不行吗?你管得着吗你!”
“不对,肯定有猫腻。”说完言生紧盯小襄,迟疑片刻,一本正经道:“你肯定是在心里肖想我们二皇子的美貌对不对?”
前面走着的卫玠猛不防咳了起来。
吓得小襄心里慌慌,赶紧开口撇清关系,否则被这个看着直男其实深情的男人误会她正在肖想于他,还不得分分钟把她给剁了?
小襄义正言辞的指着言生的鼻孔,板着脸呵斥:“别胡说!都说了你不配当狗头军师,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瞎猜!”
被这么一指,按照言生以往的脾气,肯定要跳脚,可此刻的言生一点不恼,反而眼底还闪烁着激动:“哎,你激动了?激动就代表心虚,心虚就表示我说对了!”
小襄咬牙反驳,很想脱下鞋子拍向这张无恶不作的脸上去。
这分明把她往死路上逼嘛,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不能折在这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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