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有些慌神,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看着严开顺递过来的红包,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她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郝俊。
郝俊对这位老市长的出现以及出现方式都颇觉得意外,这般人物以为身份的关系,一般是不会轻易参加私人的酒宴的,更别说是下属区县干部的子女的喜事了。
“严爷爷,怎么好劳驾您亲自过来?”
郝俊只愣了一会儿,便不推却地接过了严开顺的红包,笑嘻嘻地凑上去。
余芳见郝俊这个臭小子关键时刻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心里头不由地大是欣慰。
严开顺见郝俊机灵,心中也是不禁生出了几分感叹,道:“晚上出来散会步,正好路过,想起来有这么一遭好事,就干脆过来一道凑个热闹,小俊呐,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这话,郝俊也就大概只能去信个一半,严开顺心里到底作何打算,他倒不想去猜度什么,这个时候,这位老市长多半也不会带着什么恶意而来。
“怎么会不欢迎,严爷爷这边请!我领您进去!”郝俊轻轻撞了一下自家老妈,话说好歹也算是区长夫人了,这临场反应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当然,郝俊也只是随口那么一念,父母若是喜欢对别人讨好卖乖,反倒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也违了他将他们推着往前走的初衷。
余芳总算是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道:“您快这边请!”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去叫破严开顺的身份。
郝俊眼看着余芳要把严开顺往郝善强那一边的酒宴领去,不由叫住她道:“妈,您把严爷爷领到我们自家的亲戚那一边去!”
余芳不由纳闷,却知道这个时候郝俊不会给她瞎出主意。
这个时候就只听得严开顺笑着道:“小俊倒也懂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不用太大张旗鼓的,免得到时候影响了这个酒宴的气氛,倒是违背了我的初衷,小余,你就随便给我安排个位置就行!”
余芳本想要去问问郝跃飞,但见严开顺都已经开口这么说了,只好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的话,一边领着严开顺往亲戚那一个宴会厅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爸也真是,好生生的一场酒席,非得分两个宴会厅来办,现在好了,弄得不伦不类的!”
郝青青见余芳和那不认识的老者已经走得稍微远了些,不由地轻声埋怨道,她也担心郝善强的这种分层次的做法会惹得郝俊一家不快,提前想要用这种方式先给他打打预防针。
“青青姐,这你就错怪大大伯了,他也是有心,不然两边的人都会吃得不痛快,还不如索性干脆些隔开来好,各吃各的,各论各的,就是唯一有一点不好,弄的场面有点大,我这小小肩膀怕扛不起呐!”
郝俊倒是理解大大伯小心翼翼的心思,既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拓宽人脉,增广交际,一方面又不想因为这样的举动而让郝跃飞对他心存不满。
眼下这个局面,倒也不错,至少郝俊觉着并没有所谓层次的概念。
“我爸就这性子,你就让他看着办得了!”郝青青和郝俊这段日子接触颇多,跟他也渐渐熟了,说话也逐渐少了一些顾忌,直率了许多,见郝俊这么说,倒也开心。
“哎,对了,郝俊,前面那个老爷子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她好奇地问道。
“他是区里公安局那位张局长的舅舅,算是一个长辈吧!”严开顺轻车简从,不愿意大张旗鼓,郝俊自然不会把他的身份告诉郝青青,不然郝青青跑去告诉郝善强,这位大大伯肯定要淡定不了了。
郝青青点了点头,只道是郝跃飞一家跟那个什么张局长家的私交不错,连带着把他的长辈也给请来了。
两个人说着话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亲戚们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临近的就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余芳领着严开顺就直接往主桌上走,不少亲戚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心里泛起了些许疑惑,不知道这个老人的身份,不过,也有时常关注莲花市电视台新闻的亲戚,见那老人愣是有些眼熟,像极了莲花市的那位老市长,这个时候却也将信将疑,不敢轻易去叫破,只等余芳待会有闲暇过来的时候问上一问。
不过,话说除了亲戚之外,郝跃飞家和郝善强的一些关系户可都在隔壁的宴会厅坐着呢,对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来说,可都是大人物,那位老市长就更是大大人物了,想来余芳也不会犯糊涂,不将人领到那边去,偏偏将人领到这边来。
主桌上这个时候郝俊的几个高中老师都在,徐栋梁见余芳领着一个老人过来,忙不迭地把身边的一个椅子给抽开来。
严开顺冲着徐栋梁微微点了点头,原本有心想在偏僻的角落坐下,但他知道余芳不会答应他这个相对“无理”的要求,便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看周边人的情况,似乎并不肯定他的身份,他也就相对轻松一些。
只是徐栋梁就不同于郝家的那些亲戚了,可能在这方面的关注度相对高些,等严开顺坐在近前,已然是第一个认出了严开顺的身份。
“您是严市长?”徐栋梁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严开顺没想到刚坐下就有人叫破了他的身份,转过头来,冲着徐栋梁轻声笑道:“我就是过来混杯酒水喝的,几位是小俊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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