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当然是非常不愿意替他那不成器的表弟背锅的,但他的心态,无疑比李西凯要更加成熟一些,不会轻易地在光头老四三言两语之下就心态崩塌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凭借着一个简单的欧家姻亲的身份,在沪城这般如鱼得水,乃至是闯出了一片天地。
按照他姑父欧山明的尿性,大致上是不会给他太过主观的助力的。
“我根本就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确地说过了,这件事跟我是无关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我想说的是,希望你们的话事人能够出来和我聊一聊,你们必须要知道,为难我秦子墨意味着什么,有些后果不是你们这些办事的人能够承担地起的,也不是能够所想像得到的!”
光头老四倒是有些赞许面前的年轻人的这种淡然心态,到了这份上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比那个李西凯显然要强上不少。
但这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地赞许罢了,老四并不认为他处置不了秦子墨。
“秦子墨,难道你觉得我不像是个可以话事的?”光头老四的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戏谑。
秦子墨不由地一愣。
“虽然不知道你是处于何种判断才让你这么觉得的,但这种轻率的行为,显然让我很不高兴!”光头老四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鹜起来,让秦子墨的心情陡然又紧张又惊慌。
“而秦子墨,嘿嘿,不妨告诉你,我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也知道你和欧家那位欧山明有些关系,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价值反倒是有些烫手的话,你觉得我最后会怎么做?”
光头老四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却让秦子墨感到一股浓浓的寒意奔涌而来。
秦子墨最为担心的就是遇上肆无忌惮的穷凶极恶之徒,在他心中,他自己的性命显然比这群人要更加珍贵和重要一些。
光头老四的话,对他而言,是一种生命上的严重威胁。
从之前这帮人的行事来判断,他们似乎是真的无所顾忌的。
秦子墨此刻的内心正经历着复杂的纷争,当然更多的是惊慌和担忧,他并不敢在他的性命和眼前光头话语的真实度之间做赌博。
汽车依旧飞速地疾驰着,偶尔会因为地面的不平整而突然抖动一下,每一次遇到,都让秦子墨的心忽地往下沉了几分。
身边的光头不再说话,但嘴角总是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仿佛不曾有丝毫心态上的波动。
他说出来的话,应该不单单是吓唬自己!
秦子墨相信自己的眼力,这无疑让他内心的惊慌情绪进一步无限制地膨胀着。
光头老四并不着急,秦子墨已经在他的手里,如果这一切是出自秦子墨的竹石,那么他所担心的关清媚的行动就只会是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也正如他所说,秦子墨并没有与郝俊诸人产生什么仇怨,如果他的背后仍旧存在幕后指使,对方的等级就值得慎重对待了,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秦子墨并不知道,光头老四的内心之中同样也有诸多疑虑。
话分两头,李牛山是被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给叫醒的,光头老四的那一拳看似平淡无奇,但实则已经到了重剑无锋的返璞归真的地步了。
李牛山从没有尝过这么重的拳头,此刻醒转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昏昏沉沉的,脑瓜也疼得厉害。
“人呢,刚刚那几个人呢?”他清醒了些,就立刻叫嚷道。
下属们不禁纷纷摇头,他们刚刚都被突然一下子打懵了,哪里会去留意其他的事情,即便是他们真的有注意到,也不敢真的去跟着探查那光头一帮人的行踪,要是被发现了,怕是要出人命的。
“废物!”
李牛山恨恨地骂了一句,刚站起来,脑袋一沉,一个踉跄直直地往又地上栽去,身边的下属似乎没反应过来,根本就“来不及”扶住他。
李牛山毕竟岁数有些大了,不似年轻时那么矫捷,这一摔,脸便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和眉骨都给撞破了。
许久,他才慢悠悠地撑着一边的沙发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那几个下属一眼,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几番打听,他才拿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是应杰,应先生吗?”
“你好,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人声音自然地带着几分高傲,还有一丝地不耐烦。
“你好,我是高盛乳业的李牛山,您可能没听说过我,但这并不重要,我有个情况想要跟您说一下,秦子墨秦先生遇到了一点麻烦,他被一群不知名的人给绑走了!”
“秦少爷?”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陡然变了声调,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沉声道:“请问李先生,您知道是什么人绑走了亲少爷吗?”
他并不认为对面自报家门的人敢拿这件事来消遣他,第一时间相信了其真实性。
“抱歉,我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而且,我在试图阻止他们的时候也遭到了攻击,这几个人具有极度的危险性,我实在是有些担心,所以冒昧地给您打了这个电话!”
“李先生有心了!”
对面的应杰始终都没有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着重地问了两点,对方的身份,对方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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