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訾扭头乜我一眼,“自然没有。”想了想又加一句,“才三年,短得很呐。”
我与他们存在时间差,不过想必会慢慢同化。
“没回去正好,待回头你将事情照实与他说了。要走要留随意,他这一只我倒还愿意庇护……呃,再加上双亲胞弟也凑合。”
随足訾一起向里面走的时候,我简单与她说说这三年来的经历。说到那尚未来得及愈合的新鲜出炉情伤,我也不作掩饰,指着自己心口位置直言,“这里委实有些难受。”
足訾姐姐极为没有同情心的评价是,“当年你甩我的时候多狠的心。如今有人能让你也痛上一痛,我瞧着甚好。”这位颠倒黑白同是一把好手,当年是谁在交往之初就定下分手期限的?
不过她尚算有一丝没来得及泯灭的良心,懂得拍拍我补充一句,“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一会拿珍藏的好酒陪你醉上一醉来解忧。”
结果我这一走三年,足訾俨然已经不复往日富贵闲人景象。她抬着陈年的烈酒陪我尚不到子夜,便有小妖探头探脑寻她数次,到最后虽然我并未能如愿一醉,也难得存了回体贴心肠告诉她我喝得够了打算回窝困觉,毫不婉转建议她趁早识相些速速退散。
足訾临走拍拍围在我四周的酒坛说:“阿肖,若忽然不想睡了,便起来尽情喝。这里没别的好处,容你彻底迷糊上一回两回,还是成的。”
我举着酒坛灌了口,剜她一眼笑道:“这我知道。不过你别咒我了,上次可是险些彻底迷糊过去。”说完望望天,关于遭雷劈那次,我心有戚戚。
秋日里夜里甚凉爽,足訾走后我抱着酒坛攀上院里假山,瘫在上面慢慢灌酒。冰凉的酒含在口中,霸道的劲道呼一下泛开,凉的变作热的,顺着嗓子一路下滑,到了胃口方化作一团火,一下窜到四肢百骸去。
当然不是因为情场失意借酒消愁……总是清醒的话,醉上一回难道不是很是新奇有趣吗?反正这里是我真刀真枪抢来的地盘。
百年练就、抑或是千年自有积淀的酒量不敢小觑,到天将明未明时,我忽悠过去短短一觉,手上一松,酒坛滚下酒坛碎了一地。我顺着坛子滚落的轨迹向下望,见到个一身黑衣的妖怪正仰头向上望,半晌才轻声道:“您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黑发黑眼黑衣服,肤色偏偏还不白净……我轻笑打趣道:“夜里穿成这样,你来杀人越货吗?”
那妖怪明显困窘起来,似是不知如何辩解。我却其实还困着,眼皮似乎抹了浆糊,一闭上便黏到一起也就懒得再同他应对。模糊间似乎有人跳至身边,身子腾空,横躺着晃悠……嗯,其实尚算稳妥……后背落到实处,比假山软暖。
有人打散我的头发,褪下我的靴袜,用软锦蘸了温水帮我擦了擦脸,这都不错。可是……解我内衫作甚。我是醉了又不是死了,这么随随便便摆弄不太好吧?
有个滚烫湿润的所在试探着轻触我下身,伴着同样炙热但是急促,却令我觉着算得上是陌生的鼻息喷在皮肤上。动作小心翼翼尽心尽力是足够,却委实算得上笨拙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瞄一眼伏在自己腿间的黑色脑袋,撑不住叹了口气。我是要醉上一醉,却没想堕落到狗血的演绎次酒后乱性。况且不是我主动的话,勿论一会儿做起来上下问题,在我看来,此种行为与艳遇无关,统称——迷、奸。
探手向下,揪住一缕某个正在正在行不轨之事的妖怪的头发,将他脑袋提上来与自己对视。我眯缝着眼问:“经年不见胆子见长,你要作甚啊,元、行、哥、哥?”
头晕到即便那张脸凑到眼前,我着实也没瞧清元行的五官神态之类,只听得他咽了几口气方才开口,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轻地呐呐地问:“一次也……也不成吗?没有……元虹的脸……蛟龙的气息……只是我的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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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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