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虹在村口僵持,大眼瞪小眼的对望。我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活的时间长了比较容易这样。至于他嘛,没准正在冒坏水想诡计。
村里的妖怪们这时察觉到异样操着菜刀锄头冲将出来,估计是刚刚一起听评书的小朋友们回去告的密——不过真是奇了,这些老弱病残孕冲出来顶什么用呢?我歪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再跟我胡搅和,我让鵁族整个儿,灰飞烟灭。”
我眼神诚挚,元虹聪明的看出我没有说笑,抓着我脚的手骤然紧了。
“求你别……”他用力抬起头来,“别……”
从前明明伶牙俐齿,不知为何今天总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陡然诈尸跳出来的我吓着了?
那就活该喽。
不过既然有人服软,我自然对屠村再无兴趣。避过快碰上鼻尖的锄头,我弯腰拽起元虹,施个御风咒,夹着他腾上云霄。准备到稳妥点的地方,先拿到我的珠子,再痛快揍他一顿,恩怨两清。
毕竟他当时没要我的命。兼且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而现在我对自己还算满意。所以我也不杀他。
临去时朝墙根一望,那位能将元虹公子传奇讲得荡气回肠的大爷,正趴在村口残破的围墙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拽着块破草纸奋笔疾书,真是文思泉涌物我两忘——我状态全开猛放杀气他都没感觉,忒有风骨。
我抓着元虹捡在个山林深处泉边的洼地着陆。这家伙估计为了侍候金蛟身上抹了什么,一股令人不自在的味道。我被迫闻了半天,脾气就难免有些焦躁,落地时就故意挺幼稚地用了些力气将他摔在地上。
没想到人长大了果然会变出息,想他小时那么磕碰不得的一个人,这回竟然哼也未哼,自己慢慢爬坐了起来。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道:“拿来。”
他垂着头半晌也没动静。我还算善解人意道:“上好的修为说没就没——哪怕原来就不是自己的——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所难免。元虹你慢慢酝酿,我稍稍一下还是等得起的。”
“不在我这里。”我善解人意了半天,元虹终于酝酿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在哪里呢?”
“不知道……”他轻声说。
我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不知道?小子你还敢耍我哦?
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勾起嘴角,把没有深意的笑容修饰得很有深意。果然元虹小儿身体开始僵硬紧绷,手撑着地面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可是可是……你耳朵尖红什么呢?!
我想想今天听到的新版本的故事,又想想他刚刚见我时说的那些个暧昧不清的话……奇怪也哉,当年明明是这家伙觊觎我——的内丹。
怎么今个见面瞧他,竟真有些觉着我是迷恋他,回来找他是对他爱也深深恨也深深的架势?还以肢体语言暗示我垂涎了他的美貌?
那我又可不能能白白担了色魔的名声。
“不知道也不要紧的,”我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温柔轻声道,“其实老实说,秦某人天劫将至,要不回内丹便要被雷劈成灰……可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难元虹……唉……可是挨不过天劫,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元虹?秦某好生不舍……”
这话编的,把我自己给恶心着了。
元虹听到天劫神色一震,眼神终于不再躲闪落在我身上。好反应啊,这份分寸的拿捏真是恰到好处,虽未开口,可是充分表达了对我的关怀。恋爱的人智商都低,我要是真喜欢这小子,没准此时心里会暖洋洋很欣慰——看,百年未见人家仍关心我呢。
我缓了口气,抓住他双臂拎过头顶,另一只手有条不紊挑开他的衣襟,慢慢滑进去。凉飕飕的手贴在温热的胸膛上摩挲,我低下头把嘴贴在元虹耳边,将热气统统吹进他耳朵里面:
“我好生不舍呀。所以要挖出你的内丹封住你的法力……嗯,当然还要定住你的人形。这样你就是我的一个人的了,你就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你就不能再和其他人玩。这样我被天雷劈成灰时,你也被天雷劈成灰,我们一起灰飞烟灭再也不分开~你也是这样想的,你也乐意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元虹挣扎了一下,扭头想侧开泛红的耳朵,整个儿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这种程度还不肯把面具摘下来,果然是天生的演员。也不知他能否分辨出这句话的暗讽和借鉴……
当然如果我一丝不变说出原版效果最佳,可实在是原版我也记不清得了。当年被关押时听他说这些唠叨,我内心却是很是受到惊吓,可惜一百年过去了,小爷我早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心上也就记不得了……
这很正常。绝不是我没心没肺。
我走着神,将他双臂扭到身后,变出绳索细细捆了。推倒,欺上去:“如何?”
他摇了摇头。
啧啧,今天这位少爷意外的倔强。我无奈耸耸肩,调频到慢动作将他上半身衣物除尽。竖起手指轻点他脐下平坦的小腹,又换做手掌慢慢摩挲,换来一阵轻颤,不由轻笑。
“说吧……”我劝导了一句。
他抿紧了嘴唇。
好吧,那么接下来也怪不得我。
五指聚拢,缓缓施力,没进掌下皮肉。
血滴一颗一颗沁出来,逐渐汇成一小股,顺着他的腰腹流到地上,铁锈一样的味道渐渐扩散到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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