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电台这两个字,胡梦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瞪着双眼,像两只探照灯似的,紧紧的望着朱慕云。上次陶武为了一部电台,亲自来古星,差点就出不去了。
据他所知,整个古星市委,都还没有电台。只能靠人力传递情报,市委的交通员,每天都要从根据地到市里来回一次。如果有电台的话,以后传递情报,就要方便快捷得多。
“怎么,组织上不需要?”朱慕云调侃着说。
“胡说!你的电台是哪里搞来的?”胡梦北问。
“这是李天明的电台,除了电台,还有密码本。另外,还有一把手枪和一些钱。”朱慕云说,在胡梦北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只是他自己赚的钱,并没有向胡梦北汇报。
“电台和密码本必须尽快拿过来,枪和钱你先留着。”胡梦北沉吟着说,朱慕云受过专业训练,已经能够熟悉使用枪支。枪放在朱慕云那里,比放在自己手里强。
“钱拿着我也没用,还是上缴组织吧。”朱慕云说,几百块钱,现在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但这些钱,或许能给组织解决大问题。
第二天,朱慕云一大早,骑着自行车,就将电台和钱送到了胡梦北那里。又在徐记小笼包那里买了两份小笼包,自己吃一份,另外一份带给郭传儒。
“这家的小笼包不错,有时间也搞点,不要天天吃粉吃面,得搞点特色出来。”朱慕云说,郭传儒的手艺没得说,但每天都吃同样的东西,哪怕就是山珍海味也会吃腻。
“没问题,包子、饺子、稀饭,朱科长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郭传儒说,包子饺子时间长些,但只要朱慕云有需求,他没有二话。
“那我就不去徐记吃小笼包了,明天早上看你的手艺。”朱慕云笑着说。
朱慕云等缉查科的人吃过早餐后,就再次带人登船检查。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能亲自动手,只是与余国辉在甲板上抽着烟。
“余排长,老家是哪里的?”朱慕云递了根烟过去,问。
“河南的。”余国辉接过烟,随口说。
朱慕云虽然年轻,有时经常也不在码头。但他却不敢随便捣鬼,任纪元对朱慕云很忠心,而自己的手下,每天吃得好,早就把朱慕云当成了上司。现在朱慕云在排里的威信,早就超过了他。所以,他也真正履行排长的职务。
“咦,余排长,这条铁链上,怎么会有根绳子?”朱慕云“突然”发现,连着铁锚的粗大铁链上,绑了根绳子。绳子顺着船体下去,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
“拉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余国辉将烟叼在嘴里,俯身将绳子拉了起来。
“朱科长,你看看,根本就没有东西嘛。”余国辉很快就把绳子拉了上来,只是半截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把航运公司的人叫来问问。”朱慕云说。
对这根绳子,航运公司的人一问三不知。他们从来不会在铁链上绑绳子,显然,那根绳子,是非航运公司的人挂上去的。而且航运公司的人断定,那根绳子,昨天之前肯定没有。
“余国辉,你马上组织会水的人下水,航运公司的人也叫来。另外,组织人到下游,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朱慕云“当机立断”的说。
安排好事情后,朱慕云亲自给李邦藩去了个电话,向他汇报了最新发现。对船上莫名出现的绳子,李邦藩很感兴趣。挂了电话后,他马上向姜天明禀报。
“很好,绳子虽然断了,但东西肯定还在水里。”姜天明微笑着说。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李天明刚刚招供,电台和枪支,被他藏到了水里。位置,与李邦藩禀报的一样。如果只是绳子,因为水流冲击箱子而断,那箱子肯定掉在江中。
虽然所有人都断定,箱子就在附近的水域中,可是,派了十数人下水,都没有摸到。倒是下游的搜索人员,有了收获。他们打捞上来一只空箱子,经李天明辨认,那只箱子确实是他的。
“东西呢?”姜天明指着空箱子,问。
“我也不知道啊,电台明明放在箱子里。”李天明也不理解。唯一的解释,或许是当时自己太慌乱,没有捆好。“可能是当时没有绑紧,让电台掉出来了。”
“此事就不追究了,你说认识军统古星站的站长傅梓强?”姜天明问,孟子超把李天明给引了出来,如果李天明能再把傅梓强引出来,军统在古星的力量,就能一扫而光。
“我去岳阳前,在古星与傅梓强见过面,当时他就告诉我,已经留了下来。后来才知道,他被戴老板亲自安排,成为古星抵抗力量的头目。”李天明说。
“天明,我们名字一样,这是缘分。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不动刑。只要能把军统在古星的人给灭掉,我让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姜天明说。
“我对国内已经厌倦,如果以后能出国,就再好不过了。”李天明说,他知道军统对叛徒是必杀的。要不然的话,姜天明刚到古星时,也不会遇到袭击了。
“没问题,到时候你想去日本也行,想去美国也可以。但有一条,军统在古星的势力,必须连根拔起。”姜天明说。
“戴老板对古星谋划许久,除了军统古星站外,还有直属特别组,直属潜伏组。甚至还有他亲自掌握的间谍,想要全部清除,可不太容易。”李天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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