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沦为一片火海,火海之上,死战不休。
“将军,前营挡不住了!”
一个燕军校尉冲上来,对着披甲持剑的主将大声的叫起来了。
“左右两翼撤回来了,前营中营划分开,后营全部给我压上来,变阵!”
燕军主将下令说道。
这一员主将是田豫。
田豫,字国让,早年追随刘备,后来因为母亲年老,归乡侍奉,母亲过世之后,才继续出仕。
追随当世捍卫幽州的大将,公孙瓒。
公孙瓒战死之后,他才重归刘备麾下,也算是深得刘备的器重。
在燕军之中,仅次于二将军三将军之下,甚至连辽东的公孙度都比不上他,至于单经之流,更不如他的地位。
他统帅的乃是燕军精锐。
捍卫的是刘备的第二道防线。
如果这一道防线被攻破,那就说,刘备的中营,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他麾下兵力虽然不多。
但是阵型布置有条理。
哪怕是受到突然之间的袭击,可慌乱只是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被他镇压下来了。
如今大军已经列阵。
接下里,就是要把明军兵马赶出去,重构营寨的防御。
在这种情况之下,和明军硬碰硬倒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他不是一个战场悍将,他算得上是一个儒将。
他擅长的是调兵遣将。
他开始变阵。
他最擅长的是利用空间换取时间,变阵的目的就是把战场压制下来了,然后给他们充足的时间缓过这一口气。
毕竟明军突袭的太快了,即使他们放出去的斥候,也没有能回来报告,那只能说明明军冲锋的速度,比他们的斥候还要快。
“二龙出水了?”
日月第六军中郎将鞠义,身先士卒冲杀在第一线,总算是把日月第六军这一支降兵给压住了士气。
这时候鞠义已经注意到的燕军变阵了。
本来是一个整个营盘是一个四象阵法一样,东西南北捍卫中营,这样能最大的防御外来的进攻。
可现在前营破了。
中营暴露在最正面的进攻之下。
这时候变阵。
左右两翼迅速变成了二龙出水战阵,以两个方向往中间压制,强大的压制力逼迫的明军放弃正面的进攻。
“我们也变!”
鞠义冷声的下令。
他知道,他身后还有日月第五军,那才是真正的精锐进攻兵力,他只是前奏,但是前奏也要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才行。
他既已归降,就要有战功。
唯有战功,方能立足明军,不然他在明军之中,一辈子也没办法出头,这让他把自己的名声都丢掉的投降,变成毫无意义的。
人都是实际的。
他不想死,所以最后只能归降明军,既然归降了,就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因为他是有过案底的,明军会防着他。
他只有用自己的努力,用战功,才能把这种防备给打破,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明军将领。
投降之前,他没想过太多的东西,但是投降之后,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做错。
他得告诉天下人,他鞠义是怀才不遇,而不是无才之辈,只有在明军打出了名声,他鞠义才能让天下人相信,他归降明军,乃是明智之举。
“第二营第三营,左路出击,第四营第五营右路出击,速度要快!”鞠义怒叫起来了:“此时此刻,我们都别无选择,从这战场上活着回去,才是正道,儿郎们,战!”
“战!”
“战!”
日月第六军虽然是降兵,但是也从侧面说明了一点,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大部分都是从战场俘虏而来的。
这时候不是立场的问题,上了战场就是生死的问题。
在战场上,如果留手,如果想要保命,那就是最愚蠢的想法,只有战,才有机会活着走下去。
明军左右两翼迅速出击。
而中路,鞠义不管不顾,他身先士卒,率领麾下最精锐的先登营:“先登无敌,碾压他们,凿穿!”
“凿穿!”
“凿穿!”
先登营才是鞠义的主力精锐,先登无敌这可不是喊口号的,而是在战场上的表现。
作为重甲步卒,先登营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冲锋无敌,如同一个推土机狠狠的推过去,而且当年先登营还曾经的克制过轻骑兵白马义从。
以步卒对骑兵,这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先登?”
田豫的瞳孔微微变色,他看着黑暗之中,映照在火光之下的人影,忍不住竭斯底里的叫喊起来了:“你是鞠义那个叛徒!”
“田国让?”
鞠义也注意到了敌军主将,他手中长矛划过一道冷芒,长啸一声,道:“田豫,燕军必亡,你若是放下兵器投降,吾饶你不死!”
“呸!”
田豫冷笑,手中长剑扬起一道精芒,指着鞠义,道:“鞠义,你这种三姓家奴,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某就斩了你!”
“大言不惭!”
鞠义面容有些涨红,心中的杀意一发不可收拾,先登进攻也变得凶猛起来了,可先登虽猛,却兵力不足,数千先登,硬生生的被双倍兵力压制在一线之间,根本没办法冲破限制。
“挡住他们,后营速速压上来!“
田豫倒是不慌不忙。
明军看似锋芒,却锋锐有余,持久力不行,一口锐气可以冲锋陷阵,但是想要破阵,必须要有持久的战斗力。
一交锋之下,田豫就感觉出来了,这一股明军和他平时遭遇的明军不一样,再到他发现了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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